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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含登上大山,一身红衣在山间穿梭,像极了一只起舞的蝴蝶,上官南晴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深秋之清,凉风夹杂着些许寒气打湿了张子含的发髻,发髻如绺垂到脸庞,旁边上官南晴翘着脚顺着张子含的眼光看去,似是发现了及其有趣的风景。
“不是不让你跟来吗。”
上官南晴垫垫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怕含姐想不开……”
“说实话!”
上官南晴突然双眼放光,“含姐,我对你和李老师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满足我吧,告诉我吧!”
“滚!”张子含拧过上官南晴的头,一指山路,“麻溜地,回去。”
上官南晴撅着嘴,“回去就回去,说好,不许和我抢李老师啊。”
张子含摆摆手,看着上官南晴蹦跳着下山,突然自己乐了。
过了一会,几个身影都围了上来,左枫推着李安,冷潇跟着周小婉,崔涵涵一身白衣,飘然而至。
兄弟姐妹六个,半晌无语,冷潇本来就不喜欢多说话,如果不是周小婉,他应该是在睡觉。左枫抓耳挠腮,想说些什么,被崔涵涵一瞪眼,憋了回去。周小婉碗只是痴迷地看着张子含,虽无言,心已贴满了张子含的衣衫。
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安摆动轮椅向前,“大学几年,没有大姐,我活不下去。我知道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上的钱,都是大姐给的。”
张子含就像没听见,李安接着道:“我喜欢清儿,后来你和我抢,所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给你打的每一次饭菜,都含有大量的雌*性*激*素。”
张子含仍然没吱声。
李安又前进了一段,已然在山涧边缘。
“如果我从这下去,能让大姐解开心扉,嗯,我也不会跳的。”
冷潇鼻息抽动,暗想你他娘的就无耻吧,左枫还是按挑大拇哥,还是二哥牛逼,周小婉叹了口气,崔涵涵暗道原来如此,看了一眼左枫,觉得应该给他做做饭菜,左枫刹那间浑身发毛。
张子含终于回过身,看了李安足足一分钟,然后又转回身,淡淡道:“我追老六,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的药也没算下错。”
李安看看张子含,很无耻地道:“这就好。”
张子含没说什么,其他人都想把李安踹下去。
众人回到大仙居,闫铁鹰站了起来。
“穆清儿和包正杰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言语。”
李安点点头,“隆重介绍下,这是我们的师叔。”
众人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没有什么惊讶,冷潇道:“师叔如此关心我们几个,是长辈关爱呢,还是同门相残?”
上官南晴睁大眼睛,“你放的什么屁?”
闫铁鹰摆摆手,示意安静,“关爱,相残?”微微一笑,“李安,张立武是我的徒弟,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还有哪些乱七八糟的悲惨案件,你是否有点交代?”
看着李安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怎么?不知道从和说起?那么谈谈‘永生圣人’怎么样?”
几个离奇的案件,都有永生圣人的字样,大家虽然对闫铁鹰不那么信任,还是禁不住人类好奇的本性,眼光齐刷刷的看着李安。只有冷潇看着李安的时候,嘴角撇了撇,表示不屑。
李安拿起《阴阳纲要》缓缓道:“这本书,大家都看过,学过,但是这本书的来源,你们不清楚,我也是后来才听师父说的,这本书虽然师父传给了我,但是是残篇。”
崔涵涵道:“二哥有事的这段时间,我们都看过,既不缺页,也没有上下篇章,实在看不出是残篇。”
李安看看闫铁鹰,“师叔,你说是不是残篇?”
闫铁鹰刚要说话,冷潇道:“看师叔的样子,我知道了,不但是残篇,残篇的原因还与师叔有关。”
闫铁鹰哈哈大笑,“果然都是才子啊,不错,是残篇,只不过少了一页。”
张子含撇了一眼闫铁鹰,“你个种地的。”
闫铁鹰瞬间勃然大怒:“你个阴阳人,我忍你很久了。”
左枫笑嘻嘻地,“师叔要不写个字,我给您老测测?”
“测你**逼!”闫铁鹰骂道。
左枫也不生气,道:“就测测这个‘逼’字,嗯,一口田,走了,师叔家死了人。”
崔涵涵一巴掌拍在左枫后脑勺,“师叔还活着呢,你瞎说啥。”
上官南晴掐着腰,“过分了啊,我可是要当你二嫂的人!”
周小婉搂了搂上官南晴,“咱们不跟这帮老爷们一般见识。”
闫铁鹰看着崔涵涵,叹了口气。
“你们看的《阴阳纲要》,是残篇,也不是残篇,因为它本来就是两部分,一部分是你们看到学到的文字版,另一部分,是一张图。”闫铁鹰看看众人,打开带来的皮箱,层层包裹下,拿出一张纸,看纸质与颜色,与《阴阳纲要》当是同期。
“《太极图》!”除了李安与张子含,众人都上前,仔细看着这张图。
李安道:“《太极图》据传是祖师爷陈抟所传出,后来祖师爷又将其传给其学生种放,种放以之分别传穆修、李溉等人,再后来穆修将《太极图》传给周敦颐,周敦颐著《太极图说》加以解释。现在我们看到的太极图,就是周敦颐所传的。”
李安道:“《太极图》一直有两门传人,一门为陈世家传,我们的师父陈天高就是,一门是种氏家传师叔就是。”
李安看了看闫铁鹰,“对吗?师叔?”
闫铁鹰点点头,“不错,我原姓‘种’,张子含说种地的,就是我,我就叫种地。”
崔涵涵道,“原来您真是种粮的父亲。”
张子含道:“据我所知,种粮现在状况不太好。”、
闫铁鹰:“不死不活。”
崔涵涵有点伤感,“那他两个孩子。”
闫铁鹰目光涣散,“骗你们的。”
众人沉默,李安想了想道:“你来的原因是为了……”
“我就是想看看,人的精神到底是什么,界限在哪,能否复制,也即是是否能够轮回。”
张子含点点头,“明白了,你想找的才是永生,但很抱歉,我们无法帮助你。”
闫铁鹰就像没听到,继续自言自语,“我这些年对344名病患者进行了跟踪研究,这些患者均经历过临床死亡阶段但有幸度过了危险期“获得新生”的人。我在病人经历临床死亡之后一个星期与他们进行了谈话,结果显示,大约18%的病人仍然能够清晰地回忆起当时大脑的活动情况,8%到12%的病人表示看到了隧道尽头的灯光或者见到了已经过世的亲友。”
张子含摇摇头,“这是大脑缺氧,濒临死亡造成的幻觉。”
闫铁鹰道,“在医院的人怎么死的都有,但是缺氧死的,少。”
又继续道:“我近些年接触的病例,有意做催眠进行前世唤醒实验,从中记录了155人的前世记忆,其中,有18人能清楚的记起前世的姓名,身份,以及死亡原因,其中一个患有先天心脏病,在前世催眠中,他说是被枪杀的,凶手一枪毙命,正中心脏。”
冷潇冷笑,“无稽之谈,研究心理学的果然都不正常。”
闫铁鹰问:“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冷潇道:“自我安慰效应【注1】。”
闫铁鹰又道:“斯里兰卡前总统帕雷玛达沙总统是在1993年5月被一名携带炸弹的敢死队员炸死的,在1999年1月18日,斯里兰卡各大报纸报纸报道了斯里兰卡前总统帕雷玛达沙投胎转世的详细情况,咱们国内许多家报纸也都进行了转载。
据报纸报道:斯里兰卡一名22个月大的男孩维杰巴被指认是投胎转世的斯里兰卡前总统帕雷玛达沙。并且好几百人为了一睹这个相貌酷似帕雷玛达沙的小男孩,而纷纷涌到他的出生地中部乡村汉古兰凯特。
据说维杰巴每天凌晨3时起床,和已故总统一样行佛教仪式。一个一岁多的不认字的孩子不可能知晓这些事。他前世的同事去看他,他能认出来不少,还表现和他们很熟悉。报道该小孩访问了他前世的住所,也能说得十分详细,他前世的同事觉得他是他的转世。”
崔涵涵有些悲伤,“师叔,种粮的遭遇对您产生了太大的影响,真对不住。”崔涵涵虽然没提什么反对意见,那意思也很明显,我理解你的胡说八道,但那不是我相信的理由。
闫铁鹰接着道:“刚开始我也觉得是无稽之谈,后来我都认为自己疯了,但是,后来我听说了各地方,亲自去调查一番,这个调查让我逐渐接受一种新的理论或存在。”
闫铁鹰打量了周围几人,“湖南、广西两省的交界处,一片外人很少涉足的神秘区域,叫闫家村。闫家村有7800多人口,村里就祖祖辈辈存在这种神奇现象,只是村里对这种事情讳莫如深,外人根本无法打听,后来我冒出闫家村上代子嗣,认祖归宗,改了姓名叫闫铁鹰,才有机会接触到这件事,据我调查,就有一百零一个,一百零一个再生人,不,是一百零一个带着记忆重生的人【注2】。”
张子含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子含微笑道:“师叔想说记忆可以转移,嗯,再往深了说,催眠可能是实现的一种方案,一种可以达到永生和圣人的方法。”
闫铁鹰抚掌,“果然你才是太极一门最终的传人。”
张子含笑笑,“所以,你对我们兄妹几个做实验已经许久了,久到我都不记得了。”
闫铁鹰道:“你们等我几天。”
闫铁鹰有一个请求,只要众人配合,不论结果如何,他将告诉众人一个秘密。
【注1】:人在遇见不可调和的苦难时,倾向于自我归咎,或自然归谬,认为是某种不可抗力造成的,比如印度教义。
【注2】:参考坪阳乡再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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