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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觉得同样被爸妈送回老家待过,卫国和卫党对俩丫头很照顾。
卫国憨直，卫党机灵，这些都离不开他们奶奶王大娘的教导,李素芬家两个孩子却都是怯弱的性子,看来两个孩子在老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姐姐叫秦小菊,妹妹叫秦小梅,把两个孩子安置好，苏寒就去给高中的孩子上课了，这边二丫过来问她们有没有带笔和本子。
“带了”
小菊还不会说普通话但能听懂,因此从书包里拿出两本崭新的本子和铅笔,给了妹妹一套,俩人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腰挺的笔直。
“苏老师去给高中生上课了，咱们要背一篇课文，还要把昨天的作业做了,你俩有课本吗？”二丫问她们。
俩人摇头。
“那你们会写字吗？昨天苏老师让把生字抄两遍,我把课本借给你们,你们对着抄就行。”二丫又问,还把自己的课本贡献了出来。
姐妹俩又摇了摇头,在老家没有上过学，不认识字,更别提写字了。
二丫想先教她们认字,但是她俩不会说普通话,交流就有些障碍,二丫不太能听懂她们说的话,这时卫国就跑过来说道：“我听得懂,正好我作业早写完了,课文昨晚也背过了。”
二丫就把小菊和小梅交给了卫国。
卫党鬼精鬼精的，趁着他哥教人家识字的时候，过来找人套话，不一会连两人平时吃什么穿什么都知道了。
“你爸不是每个月都给老家寄钱吗？怎么你俩吃这么少？”卫党问小梅。
“奶奶说钱要留着给弟弟上学，我们丫头片子不用吃太多。”小梅怯生生道，卫党问什么她说什么。
“那你妈也不管管？”卫党问。
小梅回道：“我妈说姥姥家日子不好过，我们手里的钱要补贴姥姥家，让我们忍忍，舅妈快生了，得吃好点。”
卫国在一边听的哼了一声：“你妈都不疼你们俩，以后你们也别孝顺她。”
小菊和小梅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
“咋了？我说错了？”
“我妈挺好的，还给我们做了新衣服，爸爸还给我们买了新本子。”
“那才值几个钱，你妈真疼你们肯定会给你们买肉吃。”
姐俩从生下来就只吃过一回肉，每次都是远远的看着堂弟碗里的肉偷偷流口水，一提到肉，眼睛都快冒光了。
卫党眼珠子转了转，凑近了跟俩人小声说：“你们听我的，回去这样跟你妈说，保准让你们吃上肉。”
小菊瞪大眼睛，渴望的看着他。
四个人嘀嘀咕咕的说话，说的还是方言，两边老家挨得挺近，基本上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苏寒给高中的上完课，过来时就看到这个互帮互助小组，当即就表扬了卫国和卫党。
“小菊和小梅刚来，可能会的没你们多，大家平时多帮助她们。”
苏寒说着又对俩人道，“你们有不会和不明白的问我和问同学都行。”
俩孩子愣愣的点头，一上午过的晕晕乎乎的，学校的生活跟她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奶奶说老师可凶了还爱打人，所以不让姐俩上学，可是苏老师一点都不凶啊，而且也不打人，平安这么调皮都没被打呢。
教室后面还坐着苏老师的儿子，长的可好看了，同学们也都很好，还愿意教他们认字呢。
一上午，不光认识了好几个字，还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姐妹俩开心的不行。
中午苏寒回家做饭，成成站在厨房门口提要求：“要吃面面。”
苏寒就知道小家伙是想吃面条了，当下就和了块面，掺了点玉米面在里面，让面醒一会，苏寒去院子里摘菜。
成成跟着跑前跑后，又指着几样菜说要吃，苏寒也都满足他。
饭做好，苏寒给成成盛了满满一小碗，小家伙吃的可香了，吃好饭，竟还主动过去要帮苏寒洗碗。
不过为了保住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个盘子，苏寒拒绝了小家伙的热情帮助，让他去院子里找小吉和壮壮玩。
这边苏寒把厨房收拾好，出来就见成成坐在壮壮身上，正驾驾的喊着。
壮壮哪里驮得动他，可怜兮兮的被压在下面，动都不敢动一下。
“成成过来，我们去睡午觉，别欺负壮壮。”苏寒喊他去屋里。
小家伙还在兴头上，不肯离开：“骑马，要驾驾。”
苏寒直接走过去把他抱起来，壮壮立刻跑远了，终于逃脱了成成的魔掌。
“等下午爸爸回来，让他带你骑大马好不好。”苏寒把他抱上楼，等成成睡着，她也去床上躺了会。
下午放了学，经过一天的相处，小菊小梅已经跟二丫他们熟悉了些，被几个孩带着一起去了后山捡柴火。
大丫几个也过来带着成成出去玩，苏寒放了学先把衣服收了，又去菜园摘菜开始做饭，饭还没好，陆荀就回来了。
“我来做，你坐旁边指挥。”陆荀接过她手里的锅铲，搬了个凳子让苏寒坐着。
苏寒站了一天也确实累了，就坐下来歇了歇。
“今晚吃焖面，豆角和土豆先炒了，多放点水，把面放箅子上蒸熟，小火慢慢煮。”
陆荀按她说的一步一步做好，趁着蒸面的功夫，又去把水缸挑满，等会做好饭直接把水温上，吃过饭就有热水洗澡了。
“舀点菜汤浇面上，这样味足。”苏寒看面快熟了，嘱咐道。
陆荀依言照做，问她秦营长家俩孩子性子怎么样，好不好教。
“俩孩子很听话，就是基础有点差，一般七八岁的孩子就算还没上过学，也会被家里人教着认几个字数几个数，俩孩子是真的啥都不会，
幸好卫国几个懂事，没事就教她俩，先看看吧，实在跟不上，就给她俩单独开课。”
陆荀点头，“你自己也别太累。”
“我晓得。”
苏寒并不是爱逞强的性子。
晚饭做好，陆荀去外面找成成回来吃饭，苏寒去屋里把收回来的衣服叠了放柜子里。
到了后勤处出发的日子，苏寒托小王帮着寄了两封信，还有三个包裹，把怀二胎的消息跟两边父母都说了下。
今年的野枸杞又结了很多，苏寒晒了些留够陆荀平时喝的，剩下的都给他们寄了回去。
还有一些其他的山货，都是平时学生们上山采了给她送过来的，苏寒吃不完就给两边父母和苏大姐都寄了些。
等下午陆荀回来时，手里又拎了两个包裹，应该是小王从邮局给带回来的。
苏寒打开看了看，陆母给他们寄了些大枣和核桃，苏母给成成织了一件毛衣，还是羊绒的，摸起来软乎乎的，很保暖。
苏寒看了看大小，再过一个月成成就能穿了。
正好苏寒这几天也给成成织了一件，两件刚好能换着穿。
成成去年的棉衣又小了，苏寒拆下来洗的时候帮衬了点布和棉花，重新缝一下今年的棉衣就不用另外做了。
虽说日子并不怎么艰难，在穿着上，苏寒还是习惯性的以舒适为主，不过分节俭也不浪费任何布料。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最近一段时间，苏寒都是尽量避免去抱成成，就怕被他没轻没重的踢到肚子，成成被拒绝几次，就有点生气。
“妈妈不要我了。”
晚上睡觉前，陆荀过来给成成讲睡前故事，成成小声跟爸爸告状。
“妈妈怎么不要你了？”陆荀问他。
“妈妈都不抱我，我要抱她，她都躲开了。”成成撅着小嘴不开心道。
陆荀失笑，解释道：“妈妈没有不要你，只是妈妈肚子里有小妹妹了，所以是怕成成撞到妹妹。”
“是跟小羊一样的妹妹吗？”成成微微有些惊讶，奈何山上没有刚出生的女孩，成成并没有可借鉴的对象。
“是跟你小李叔叔家的聪聪一样的小孩。”陆荀这样跟他解释。
成成立刻摇头，“那我不要小妹妹了，我不喜欢小孩，老是哭。”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把陆荀逗笑了，“妹妹很乖，不爱哭。”
“真的？”成成不太放心的样子。
陆荀肯定的点头。
成功把孩子糊弄过去，陆荀松了口气。
然后过了没几天，大家就从成成的嘴里，知道了苏寒再次怀孕的消息。
算起来跟李素芬怀上的时间差不多，众人自然免不得要拿两人作比较。
苏寒这两天就遇到好几个嫂子问她最近有没有害口，想吃酸的还是辣的，苏寒一律都是回答跟平常一样，没什么反应。
倒是李素芬暗戳戳的跟大家透露，她最近害口想吃酸的，众人便猜她这胎可能怀的男孩。
不过好在肚子还没显怀，大家也就没办法从怀相上来猜测是男是女了。
国庆时，苏寒给学生们放了两天假，正好陆荀他们团有事情去呈县，苏寒带着成成一起去了。
好不容易一家三口凑齐了，等陆荀把营里的事情处理好，就带了苏寒和成成去照了张照片。
两人坐在椅子上，成成站在爸爸妈妈中间，手搭在妈妈的腿上，看向镜头时小脸严肃得很。
“小孩笑一笑，别板着脸。”拍照大爷说成成。
成成立刻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拿到照片，苏寒给两边父母都寄了一张，邮局的工作人员对她熟的不行，每个月几乎都有她的包裹，让人想记不住都难。
为了庆祝国庆，下午回来时，苏寒让陆荀又杀了只鸡。
切下来一块鸡胸肉，苏寒打算今晚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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