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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迎还拒的第二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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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那话,云郦微愕,裴钰安笑了笑道“你现在好好养病就是。”

云郦靠在床板上,白着脸点点头,等裴钰安离开,她的笑容忽地消失。

云郦躺了两天,病体依旧没痊愈。昌泰郡主已收拾好东西准备回京,本是打算过完七月再回,可经历这场事后,昌泰郡主巴不得早些回去,反正七月不剩几天了。

他们上午天刚擦亮便出发,中午便到镇国公府。

留燕居内,宋柔安轻嗅着铜制八宝香炉的熏香,扭头问道“青燕姐姐,表哥九死一生回来,你真的不去看他吗”

听到表哥二字,刘青燕脸上闪过一丝不虞。

宋柔安见状,讨好地说“我不说他了,我去看看表姨啊。”

刘青燕不置可否,宋柔安又盯了眼白雾缭绕的熏香,嘴唇微勾,漫步走了出去。

等宋柔安一走,刘清燕拿起弯刀便要出门,奶娘陈氏忙道“姑娘,你现在出去吗你还没用午膳呢,我先传膳”

“你闭嘴。”刘青燕冷着脸打断道,话罢,摇了摇头。

陈氏一愣,刘青燕从没这么莫名其妙地凶过她。

“奶娘,我心情有烦躁,我去练会儿武。”刘青燕说。

陈氏看着她的脸色,那句世子爷咽回腹中。

刚从庄上归来的裴钰安见到宋柔安,他没说几句话,借口有事,便匆匆离开,宋柔安见他离开也不恼,反正她想要的东西只能是她的。

她笑吟吟地看向昌泰郡主“表姨,这几日你操心了吧。”

裴钰安先去了趟刑部,确定活捉的流匪择日审判后,又问了近来刑部可有大事,确认一切尚可后,他去了趟瑞王府,探望前几日从庄子归去的李淮养病如何。确定他这几日身体渐好,他折身回国公府。

翌日一早,他洗漱完毕,便去了留燕居。

陈氏听到小丫鬟禀告世子来了,便匆匆迎出去。

“你家姑娘呢”裴钰安问陈氏。

陈氏微怔,因为她发现世子爷不是说的世子妃,用词是你家姑娘。

见陈氏不语,裴钰安重复道“你家姑娘呢”

陈氏低下头道“姑娘在房里。”

“告诉她,我有重要的事找她。”裴钰安沉默片刻,怕刘青燕不见他,他启唇,直接说道,“是和离一事。”

陈氏瞳孔难以置信地瞪大。

裴钰安朝紧闭的房门看去,“你去告诉她,让她见我一面。”

他的态度很平静,像说的是吃饭穿衣的琐事。

陈氏愣了愣,整个人茫然地走进房间,她看着擦拭弯弓的刘青燕,半晌没吐出一字。

倒是刘青燕先察觉陈氏神色,她挑了挑眉道“奶娘,是裴钰安那个混蛋又来了”提到裴钰安,她脸上的平静之色烟消云散,心里骤然生出一股怒火,她猛地起身道“我去让他滚。”

她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刚走到陈氏身边,陈氏僵硬地拽住她的袖子“姑娘。”

刘青燕扭过头。

陈氏双眼无神地道“世子说,说要和离。”

和离满是怒火的刘青燕骤然一怔,旋即冷笑“凭什么他想和离就和离,你把他给我叫进来”

陈氏望着眉眼间提到世子都是燥气的刘青燕,再度想起未成婚前,和世子有说有笑,娇俏动人的姑娘,半晌后,她愣愣地走到门口,去请裴钰安入内。

裴钰安入内时,一眼就看见立在房中央眉眼间都是恨意的刘青燕,他静了静心,平静道“青燕,和离”

话未曾说完,便被刘青燕厉声打断“你想和离我就”

说到此处,哐当一声传来,却是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的声音,裴钰安和刘青燕同时一愣,朝跪地的陈氏看去。

“奶娘,你做什么”刘青燕不虞道。

陈氏面容枯槁,绝望道“姑娘,老奴对不起你。”

裴钰安瞧见这幕,一个许久便存在的猜测浮上心头。

刘青燕眉心微锁,不待她问,陈氏哭泣道“你小产和世子无关,是是流鱼下的药。”流鱼是她独女,从小陪刘青燕一起长大,两年前她知道这事后,虽骂了她一顿,可也觉得她的做法是对的,只没想到会陷入如今的情况。

刘青燕蒙了下,才反应过来陈氏的意思,她摇摇头怒道“奶娘,你不必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来诓骗我。”

话罢,她恶狠狠地盯着裴钰安。

裴钰安面色冷平,他一直不明白刘青燕为何固执地认为是他打掉了她的孩子,纵使无男女之情,可数年相交情谊,他在她心里,竟然是如此不堪吗

但事到如今,裴钰安已不想执着于此。

陈氏见裴钰安神色冷静,毫无波动,心中越发绝望,她当初以为姑娘对世子虽无男女情爱,可数年情分,世子为人在姑娘心中应当有数。

紫雀临死前分明是胡乱攀咬是世子下药让她流产,她以为哪怕一时误解,将来终会冰释前嫌。谁知姑娘竟死心塌地地认为是世子所为,且这怒意不仅没随时间淡漠,反而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入骨。甚至性格也越发暴躁左拐。

“是真的。”陈氏深吸口气,两指对天起誓道,“如果老奴有半句虚言,便叫我,姑娘,流鱼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

陈氏信佛,流鱼是她独女,也是这两年始终不敢告之刘青燕真相的原因。她怕她一说,刘青燕便彻底恨了她,虽流鱼的目的是为姑娘好,望她能和世子恩爱白头,可终究是错了。

可刘青燕是她亲手养大,对她的感情不少于流鱼,如今敢用三人起誓,可证她所言,并武虚假。

刘青燕后退一步,愕然道“不,不可能。”

她猛地看向裴钰安,狠声说“是不是你,你逼奶娘这么做的,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时至此刻,陈氏痛苦道“姑娘,你为何一心一意认为是世子所为你从前不是很相信世子吗”这也是陈氏的意料之外,按照她对姑娘的了解,她不会毫不动摇地相信世子是凶手。

所以当初她迟疑了,不敢说是她女儿所为。

裴钰安看向青筋直冒的刘青燕,目光复杂。

他究竟是做了何等十恶不赦之事,刘青燕死心塌地地认为他是凶手。

裴钰安眸光幽静,似有不解,刘青燕看着他这幅光风霁月之态,怒道“你难道忘记你做的那些恶心事吗”

“我做了什么”裴钰安平静问。

“你贪污受贿,私放徐州案的数十大盗,你纵容属下霸占良田,裴钰安,像你这等卑鄙歹毒之徒,怎么值得我相信”刘青燕双眼冒着愤怒的火焰。

陈氏一愣。

裴钰安双手攥紧,克制怒火说“我何时做过这等事”

“你还敢狡辩,我是亲耳听到的”

裴钰安越发觉得荒唐“你何时听到的”

刘青燕说“就在我嫁给你的第二个月,流产前三天的未时,亲眼看见你和黑衣人在城南东巷里密谋如何移花接木放走歹人。”

她说的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不似作伪。

裴钰安记忆过人,仔细回想后,他抿眉道“那日城西长平街命案,我虽经过城南东巷,但并未驻留于此。”因那次作案手法特殊,他一直记忆深刻。

刘青燕见他神色坦荡,不由一顿,下一瞬,她瞪着他道“总而言之,我是亲眼看见的。”

而此时,陈氏突然道“姑娘,我记得那日下午,你是去了城南东巷,但一直有人作陪,流鱼紫雀都跟着你,你还见了柔安郡主,你说你看见世子有不轨之举,你是如何摆脱她们三个人的”

刘青燕一愣,这时心口突然窒疼,陈氏见状,连忙取了定心丸给她,及至吃下定心丸,疼痛渐消,而裴钰安看着刘青燕的神色,皱着眉说“我会去查为什么你会看见那些东西,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没做过。”

说完,他定定地看她几眼,便转身就走。

刘青燕呆呆地看了看他的背影。

陈氏看着刘青燕的神色,猛地再度跪下,“姑娘,老奴作证,那小产药是流鱼所为,老奴现在就把她叫回来,让她向你坦白。”流鱼是她的独女,也是和刘青燕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因年龄渐长,去岁刘青燕放她出府家人,如今长子已满两月。

这也就是她这两年来一直犹豫是否想说出真相的原因,她不介意自己被姑娘厌弃,但她不舍得流鱼幸福的日子化成泡沫,只是如今

陈氏苦叹了一口气。

刘青燕闻言,双手紧攥成拳。

裴钰安刚回前院,便见春云送拎着药箱的大夫离开,他顿了顿往房间走了几步,而后定住脚步,等春云归来叫住她。

春云忙躬身行礼。

裴钰安沉默了下,皱眉问“她身体怎么样了”

春云自然知道世子爷问的是谁,“大夫说,云郦再几天便能康复。”

昨日回镇国公府,他和云郦并没做同辆马车,这是昌泰郡主安排的,她说云郦病情未愈,若是传染则不妙。

想到昨日上马车时瞧见的卡白的小脸,裴钰安眉心微紧,他往卧室走去,只走了几步,他脚一拐,去了后罩房。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

下一瞬,他听见脚步声在房内响起,云郦拉开门,笑说“春”顿了顿,她福了福身道“世子爷。”

因为病中,本就白嫩的小脸上多出几分惨白,但少女眉眼清丽,笑容温婉,那股病弱的哀颓惨淡气色略少几分,反而多了几分病弱中可怜。

裴钰安顿了片刻道“你这几日好些了吗”

“好多了。”云郦笑道。

裴钰安站在门口,沉默片刻,抬眸说“若是有什么想吃的,便让厨房做。”

瓷白小脸漫出笑意,云郦点头道“我知道了。”

裴钰安嗯了声,似还想说,这时一阵晚风袭来,夏末秋初的晚风带了寒凉之气,裴钰安锁眉“回屋吧,我走了。”

云郦颔首。

裴钰安转身而走,云郦看着裴钰安,在他走两步后,她突然咳嗽起来,她似想将那咳嗽声抑制住,于是便愈发咳嗽得厉害。

裴钰安转过身。

云郦连忙捂住唇道“世子,咳咳,奴婢没事,奴婢先回房了。”她连裴钰安眼睛都不敢看,说完立刻关上门。

裴钰安盯着那合上的门,伫立良久。

等再听见那脚步声远去,云郦闭上眼睛。

虽时间已经过去了小两年,可只要发生过就有痕迹,而裴钰安根据刘青燕所说,查了几天,却根本对不上。

她说的时辰地点那日是一群士子诗会。

“不,不可能。”刘青燕不相信地看着裴钰安。

裴钰安闭了闭眼“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查。”

铜制熏炉中的暖香萦绕在鼻端,刘青燕深吸几口,意图冷静,感情告诉她裴钰安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耻小人,而前两日陈氏和流鱼所言,似乎堕胎真不是裴钰安的做的。

可这怎么可能

想着,她面色瞬间惨白。

裴钰安皱了皱眉“去叫大夫。”

大夫很快就来了,诊查结果是怒火攻心,开了安神静心的药便离开了。

裴钰安面色冷淡地立在床边,刘青燕不像是胡编乱造陷害她,毕竟这对她也没好处,更重要的是她那天的态度显而易见就是认为他是这样一人。

思及此,裴钰安再度叫人叫大夫,不仅是京城名医,甚至太医都被他叫来了几个。

但这群人都说世子妃是急火攻心,兼之这段时间郁结于心,略做修养,便无大碍。

裴钰安挥了挥手,示意人走。

留燕居来了一串大夫太医的事自然瞒不过其他人,晚上昌泰郡主便把裴钰安叫去问了一番,她虽如今不喜刘青燕,但她终究是镇国公府的世子妃。

裴钰安想了下,说道“无事,就是些小毛病。”

既无事,昌泰郡主便懒得管她。

“云郦这几日身体也大好了,你们抓紧时间给我生个孙子才是。”云郦已去裴钰安身边两个多月,若是以前,还是腹中空空,昌泰郡主恐怕忍不住再塞人了,但想到她不顾危险进山去找裴钰安,昌泰郡主觉得可以再多给她些时间。

刘青燕记忆的情况未明,裴钰安不可能此时给昌泰郡主说和离,既不说和离,便不能提将云郦送走的事。

他嗯了声,回前院去。

云郦自然也知晓今日大夫太医都去留燕居的事,在国公府几年,云郦人缘颇好,何况这时国公府也没传令瞒着,稍加打听,便知是刘青燕身体不适,不过并无大碍。

云郦深吸了口气,铜镜里的脸已无任何病弱之态,肌肤细嫩,眼若春水,眉若远黛,她摸了摸这张脸,然后挑了件粉白襦裙。

裴钰安刚进书房坐下,闭眼沉思,突然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他半睁眼,云郦笑吟吟的望着他,“世子,奴婢做了些芸豆卷,你尝尝。”

她将瓷盘放在裴钰安手边。

裴钰安睁开眼,仔细打量云郦后道“你的身体好了”

“那当然。”云郦笃定地道,说完她担忧地看着裴钰安道,“不过世子今日的气色有些不太好。”

裴钰安拿了块芸豆卷,闻言抬眸,“有吗”

话落,他揉了揉眉心道“许是今日有些累。”

“不如奴婢给你按按头吧。”云郦挽高袖口,“应该能让世子舒服点。”

露出的那截晧腕白赛霜雪,裴钰安当即意图拒绝。

云郦的指腹却落在头部穴位上,轻轻按捏,一道轻盈水润的桃香顿时来袭。

裴钰安整个人一僵,“云郦。”

云郦紧张道“世子,是不是奴婢的力道轻重不对,你有哪儿不舒服。”她放在他头上的手顿时不敢用力。

裴钰安闭上眼“没有,你继续按。”

就让他沉沦一下,一下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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