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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燕绥慢慢走回来时,文臻已经把先前要提醒他鞋底有泥的决定,抛在了九霄云外。
开玩笑,和这只外表白骨精,骨子里时而美女蛇时而霸王龙的神奇生物在一起,做一只舔狗都怕活不够。
燕绥的目光从她花似的笑容上飘过,在她湿淋淋的胸前落了落,经过她时眼光掠过精致腰窝,自流畅腰线一泻而下,在分外浑圆挺翘的臀上略一停留,最后微带欣赏的目光落在那双并拢后笔直毫无缝隙的双腿。
湿了身的少女,无法遮蔽那一身的美好曲线,文臻在现代自幼饮**致,营养全面,又勤于运动,身型皮肤都发育得相当不错,除了身高不够修长外,体型浑圆有致,是一种颇具诱惑却又不过火的身材,性感已至,尤物未满,那性感便显出几分青涩来,反多了一份熟女不能有的青春明媚的风情。
远胜于这个时代那些一味追求弱柳扶风而过于苍白身材扁平的所谓淑女。
以至于燕绥看了半晌,忍不住轻飘飘说了句:“矮了点。”
于他便是赞誉了,文臻听来却是骂人,忍不住朝天翻个巨大白眼。
矮咋了?绊你家门槛了?
再说人家再矮也有一米五九!
夜风过,她打个哆嗦。
对面燕绥看见,抬起手。
文臻希冀地看着他披风的束带。
燕绥把披风束带紧了紧。叹一声:“这夜真有点凉。”
文臻:……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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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试岚楼已经一片纷乱,无数人被惊动,龟公等人想要过来,奈何这楼里格局,便是建筑绕湖而建,以长廊连接,如今长廊被破坏,那些人想过来一时也过不来。
对岸人声纷扰,文臻有点发愁,心想今日这事闹到这样怎么收场?
经过刚才那一遭,她可不指望燕绥会大发善心帮她的忙。
这个神经病,一眼看去就是那种满身麻烦的多事体质,逛个小倌馆还能引来杀手,和他交集越少越好。
身后,燕绥忽然道:“看在你刚才提供踏脚的份上,我同意了。”
文臻:“?”
“矮就是这点不好,脑子也相对小。”燕绥一笑,“你先前说过的交易。忘了?”
“高个子确实好,最起码四肢发达。”文臻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我以为我帮了那个忙,已经足够证明我的诚意,抵消你先前的杀心呢。”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蚂蚁给大象垫了个脚大象就得谢它?”
“我还听说蚂蚁咬死大象呢!”
燕绥也不理会她的怪话,只道:“在此之前,先证明给我看吧。闻家不是要选拔擅长厨艺的女官吗?等闻家选上你,我就用你做我的厨娘。”
文臻默了一秒。
又想骂脏话了怎么办?
又要掉笑面具了怎么办?
特么的老娘好容易逃出闻家,现在你叫我回去?
今年是犯太史阑了吗?
“我要不要谢主隆恩?”文臻笑得满面迎春花儿开,“厨娘哎!”
去掉厨字我给你当好不好?
“瞧不起一个厨娘?”燕绥瞟一眼就知道她心里盘着什么,似笑非笑一抬手指指对岸,“很多人杀妻卖女想要当我厨子还当不到呢。”
他似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不见轻蔑,却也未见着紧,“你还是先祈祷够格做个烧火丫头比较合适。”
文臻总觉得这句话并不全像是开玩笑,然而她眼波往对面一掠,头皮霍然一紧。
对面不知何时已经搭起了长长的木板,一大群人黑压压地过来,奔在当先的并不是这酒楼的主事人,而是一群看起来便分外严肃的大汉,大汉之后还跟着一些人,其中一人,便是闻家家主闻试勺。
闻试勺家里生乱不在家里主持大局,跑到这个小倌馆来干嘛?
此时也没地方躲,她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燕绥忽然又瞟了她一眼,看她湿淋淋的衣服和脚下汪着的那一摊水,手一挥,一块薄木板飞起,架在她面前,正正将她全身挡住。
文臻……
特么的你那披风金子编的吗?脱给我穿一下会死吗?
你的良心和绅士风度都被狗吃了吗?
那一群大汉先到了近前,当先一人第一眼看的就是她,那眼神,文臻觉得眨眼之间自己就被透过木板从里到外照完了x光。
但是看见燕绥任她留在身侧,那群大汉立即便转开了眼光,在燕绥身侧找个没有存在感的地方默默立了。
文臻:我觉得看见了无声的嫌弃是肿么回事?
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一个地方,顿时拔不出来了。
那些看起来是护卫的人,有意无意站在了四处区域,虽然不同于其他家护卫一样紧紧跟在主人身后,但也隐隐将燕绥包围,每个人背后,腰带被压在底下支出的一角,都绣着一个字。
分别是言、工、德、容。
又看了一会,文臻忽然醒悟,这不是“德容言工”嘛!
这家伙的护卫队是这个名称?
文臻:妈妈我好想笑肿么办!
肚子里笑得厉害,以至于她忽略了燕绥和别人的对话,直到隐约自己的名字飘进耳朵。
“……因此请真真姑娘来帮个小忙。”
文臻一愣,再一抬头,正迎上闻试勺以及他身前身后无数人意味复杂的目光。
咦,好像错过了什么?
随即燕绥道:“既如此,你便去吧,孤男寡女这大半夜的,不方便。”
文臻嘴角一抽。
一低头,才想起自己面前还挡着木板。
她终于笑不出来了。
所以眼下就是一群人赶过来看见她湿哒哒躲在门板后在和燕绥“孤男寡女”?
特么的哪怕湿身也比挡门板好啊!瞧那些人眼神都成什么样了?这是都在猜门板后的她光溜溜的吧?
再给燕绥这混账这么一说。
接下来要发展成“闻真真半夜三更裸奔勾引燕绥不成被踢回闻家”吧?
我呸。
孤男寡女。
去你妹的孤男寡女。
“好的燕绥,是的燕绥。”文臻一点头,无视周围众人忽然转为震惊的目光,抓起木板往地上一砸,木板在燕绥眼前裂成不规则的两块。
燕绥这人,不规则的东西不直接在眼前播放也就当自己看不见,但赤裸裸摆在面前的,下意识就会被吸引。
他这么目光一转,文臻已经上前,踮起脚,抓住他披风束带一拉。
淡银生丝披风滑落,文臻往身上一裹,笑眯眯冲燕绥招手。
“多谢公子赠衣哟。”
反正已经孤男寡女了,不能白担了虚名儿。
“嚓”数十声轻响如一声,文臻背后忽然绽开无数刀枪剑,以至于乍一看像炸了毛的豪猪。
“德容言工”出手护主了。
燕绥目光一转,毫不感动,嗤笑一声。
“真快。”
德容言工们岿然不动,脸皮微紫。
是慢了点,可这能怪谁?活了几十年,见过这位调戏人玩弄人,没见过有谁敢调戏玩弄这位。
活久见,所以多看一眼,咋了?
不然下一眼可能就永远看不见了。
德容言工们齐齐用眼神为文豪猪默哀。
燕绥目光又在文臻脸上掠过。
正常情况下,他的东西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上一个无意中碰到的,坟前的花都开三回了。
然而方才,她仰起的脸一朵花儿一样开在眼底,解男人衣毫无羞赧的姿态令人惊奇。
然而此刻,被过长的披风裹住了整个身体,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的少女,两腮粉嫩微圆,下巴却是精巧的尖,衬得一双眸子乌黑迥彻,睫毛茸茸,像某种以柔软著称的小动物,看见的第一眼,心尖上便似被云熨过。
那质地柔滑的披风,也便一朵云一般,从燕绥的世界里滑过了。
他对着闻试勺抬抬手,闻试勺急忙招呼文臻过去,燕绥和德容言工们,一直盯着文臻的身影渐渐从破败的长廊里消失。
飓风过境的场地里乌压压跪了一片。
德容言工们齐齐对视一眼。
肚肠内长达三米的“宜王殿下黑名单”赶紧拉出来,把“闻真真”划掉,再加条红杠。
此人特殊,观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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