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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落,湖面波光粼粼。
鲤鱼浮出水面,泛起涟漪,圈圈点点的。
鱼傲天金黄色的身躯,欢畅的在湖面游动着,鱼尾摆动,充斥着轻影之感。
鲤鱼不断散去,最后留下的只有九条。
神祇,眷属者众多,犹如龙王麾下,虾兵蟹将众多,这不光是因为成精的多,还是因为神力对普通生物而言,有着催化的作用。
窦长生心底产生一股明悟,眼前这九条鲤鱼,继续受灵气熏陶,天长日久下,肯定会成精了,心底自然亲近神祇,成为窦长生的忠实小弟。
也不知道神力对普通人到底有什么变化,是否也和这鲤鱼一样。
窦长生目光看向一旁的冯天宇,脑海中闪现出此等想法,压制蠢蠢欲动尝试的想法,人和鱼都是生物,但一个是万物之灵长,宇宙之精华,地位哪里是同等的,肯定有所不同。
“去!”窦长生沉声讲道。
九条鲤鱼扭动着身躯,直接冲向船鬼船的木桩。
船看似是船,实则是大泽湖湖底有着木桩,这一排的船全部都是如此。
随着变异鲤鱼不断接近,凭空的开始转圈起来,变异鲤鱼不断环绕着一个圈来回的游动,站在局外的角度中,窦长生看的极为仔细。
鬼蜮的力量,已经开始展现出来了。
机会,已经来临了。
借助着变异鲤鱼的力量,从大泽湖湖底直接破坏木桩,这是窦长生采取的虚晃一枪的策略,这十滴神力下去,为的就是吸引鬼蜮的力量。
舍不着孩子,套不住狼,十滴神力产生变异的鲤鱼,也是一股不算是弱的力量,靠近鬼蜮的话自然引发了鬼蜮的力量。
见此一幕成功,窦长生不敢怠慢。
“敕令:水起!”
水浪开始升起,转眼间就浮现出了一道水浪,一道由水浪组成的墙壁,正在不断的飞速建造起来。
一米,三米,五米,转瞬间已经高过十米。
水浪后面,紧接着浮起更高的水浪,一浪接着一浪,连续浮现出了五道。
窦长生看着不断流逝的神力,这五道水浪花费了五滴神力,这不大一会功夫,已经十五滴神力用出去了。
伴随着窦长生的意念,水浪轰然的扑下,朝着船覆盖冲涌而下。
余光窦长生注意到,正在大泽湖湖底绕着圈游动的变异鲤鱼,现在它们变的狰狞,相互之间已经不断冲撞,正在进行着惨烈的厮杀。
显然是已经被鬼蜮影响到了,而那一条鱼傲天,此刻正在悬浮着一动不动,背部朝下翻着自己的肚皮,犹如一条死鱼一样,唯有鱼目不断的灵活眨动。
鱼傲天被其他变异鲤鱼忽略掉,没有一起进行惨烈的厮杀。
谁家的鱼不是一直睁着眼,哪怕是死了也要睁着,死不瞑目说的就是它。
此鱼不死,未来必成大器。
窦长生没有去管鱼傲天,也没有那精力,对方造化如何,就要看天意。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活下来才具备大气运。
一浪接着一浪,水浪先后的冲涌在了船上面。
水柔弱无骨,但肆虐疯狂起来,缺又是坚如钢铁,水浪如同海啸冲击着船鬼船。
正常的船,早就已经被冲散了,但鬼蜮的存在,让船像是一块岸边的礁石,任由潮水冲刷,我自岿然不动。
后劲不足,那么继续,就不相信没有主人主持的鬼蜮,会有多强。
要说能够从鬼蜮中走出,那是第一次试探,刚刚利用变异鲤鱼声东击西吸引注意力的第二次试探,已经确凿了鬼蜮之主,那位凶鬼不在鬼蜮中。
窦长生再一次动用神力,借助着自身权柄之力,继续掀起水浪。
一狠心,窦长生又是五滴神力砸下去。
这一次终于压过了鬼蜮的力量,暂时的压制住了鬼蜮,无法继续的护持船。
咔嚓一声,木头断裂,船瞬间溃散,汹涌的水浪冲涌中,一些木板漂浮在水浪中,倒处可见船的木板和一些帘幕。
依稀之间,窦长生看见一道黑气翻滚升腾,一道森然的凶气浮现出,黑气稳固收缩,旋即隐匿不见。
窦长生脸色阴沉,犹如滴出水滴来。
本以为此举重创鬼蜮,能够给自己争取一段时间,至少也要两三个月时间,但刚刚一幕,让窦长生知道鬼蜮受到的创伤微乎其微,只是暂时隐匿起来。
这凶鬼的实力,不是普通的凶鬼,至少要有五年以上的水准。
这不是普通的年限,过一年算一年,而是按照鬼物修为而论,判断的标准很复杂,涉及到方方面面。
差不多能够有一个月,时间不会再多了。
窦长生默默算计了一下,然后直接搀扶起冯天宇,大步流星的朝着窦家走去。
伴随着远离大泽湖岸边,神力消耗徒然加快,窦长生脚步不由一顿,这是超出了自己权柄范围了,不过幸亏距离不是太远。
窦家这等士绅之家,自然有着大量的土地,不光是县城有着宅院,县城外距离县城不太远的地方也有着庄园。
来到窦家外,窦长生看着眼前的大门,直接敲击起来。
咚咚咚!!!!!
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色中很是响亮。
良久,一声不耐烦的语气传出:“谁呀?”
“我!”
“是大少爷!”门房提着灯笼,借助着灯笼的光芒,看清了来者是谁后,语气立即恭敬起来,连忙的打开了大门。
把大门重新关闭好,门房泛起疑惑之色,大少爷什么时候离开的。
“老爷在县城呢?还是在府中?”
“在府中呢!”门房压制住疑惑,回答讲道。
天助我也!窦长生暗道一声,对着门房讲道:“去请老爷来此,我和老爷有大事相商!”
“切记,不可弄出动静来!”
“好的大少爷!”门房转身离开了,不久,窦方德一脸倦容的大步走来,一眼看见了端坐于正堂中的窦长生,和端坐椅子上沉睡的冯天宇。
眉头一皱,看着窦长生脸色不悦的呵斥讲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许外出,闭门好好读书。”
“科举将近,整日出去混,成何体统。”
“我有一事要问父亲?”
“昨日我在外留宿,不曾归家,可今日在外见到天宇兄,怎么说是不久前和我在窦家相见?”
“夜宿于外!我窦家名声都被你败坏的一干二净。”
“不对!”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