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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天歌正色说：“是真的。这种活本来就没什么难度，靠的是仔细和专注，在这一点上，你们这种新手反而会做得更好。”
张秋林这个咋呼鬼立马拍手叫好。
徐凤阳说：“顾编和秋林也东北的，她俩就没你这么夸张。”
沈亦泽驾轻就熟，出城后一路向北，车辆渐少，到三江口稻场，远远的便看见一条延绵数公里的摩托大军。
反倒是顾舒相当捧场，追问了不少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难免磕磕绊绊，多弄个几次，也就慢慢顺手起来，很快，五人将100株全部定植。
见张春林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沈亦泽怕他把杨九安的事给抖落出来，赶紧咳嗽两声，说：“迟早的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种事，也该考虑了。”
张秋林不太相信：“真的吗？不用照顾我面子，我这人不怎么要脸的。”
“我们大棚的农产品是卖得最好，利润也最高的，上个月又新搭了两棚，现在一共有40个棚，占地在一百亩左右……”
后面三个女人正有说有笑，突然被cue，顾舒愣了下说：“不冷啊，怎么了？”
沈亦泽一脸懵逼地抓抓脸，心说你哪怕只大我半岁，我不也得管你叫姐吗？
“这你就不懂了。咱东北有暖气，压根不冷，冬天比南方好过多了！我们这些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东北人，可不比你们南方人抗冻！”
顾舒笑道：“春林，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别老叫我首席了，亦泽、老徐，你俩也是，叫我顾舒就行。”
见赖天歌挨个检视，张秋林紧张兮兮地说：“没搞砸吧？”
吃过午饭，赖天歌领着众人上大棚参观。
动作可真快啊，连体验项目都设计出来了。
沈亦泽忽然想，如果是杨九安在这里，会不会也拿出相机一通狂拍？
沈亦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知道，他们今天所体验的，就是将来会开放给游客的。
张秋林抢答：“很有趣！感觉回到了小学做课外实践的时候，不过设备和场地都要高级很多！”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赖天歌白他一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项目，现在冬闲期，没法让你们下地干活，只能让你们上大棚体验一下无土栽培。”
番茄的无土栽培大致分为育苗、定植和栽培三个步骤，现在棚内的工作人员正在做定植。
赖天歌说：“你一共就来三次，次次给红包，搞得好像我们请你来是为了让你发红包似的！”
徐凤阳夫妇很热情迎出村口，张春林裹得跟个毛绒熊似的，还戴着一顶雷峰帽，护耳拉下来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简直是武装到牙齿。
五人在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先将栽培基质翻匀整平，浇1次水，等基质充分吸水后，按每槽2行扒坑定植，使基质略高于苗坨，保持株距30公分左右，栽后再浇点水。
她顿了顿，笑问：“怎么样？感受如何？”
他回过头去，大声问：“顾首席，你穿这点儿冷不冷？”
赖天歌介绍起农场的情况来，那是头头是道，如数家珍，什么“高温拱棚”啦、“连栋拱棚”啦、“温室大棚”啦，反正沈亦泽只听懂了一句“智慧农业”，心说这年头连农业都比我有智慧了……
一句话说得沈、徐、张三人自愧不如，心想首席不愧是首席，真是随时随地都在学习，优秀的人还努力，实在让人肃然起敬。
沈亦泽立即说：行啊，那我就和秋林一样，叫你舒姐呗！”
自种自得，赖天歌显然已经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
众人套上一次性防护服，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番茄大棚，棚内一眼望去全是一盆一盆的刚出叶的幼苗。
几人均笑了起来。
徐凤阳诧异道：“你啥时候设计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秋林到底是学传媒的，立马拿出手机录像。
顾舒瞪他一眼，断然拒绝：“我就大你两岁，你凭什么叫我姐？”
张春林“嘁”了一声道：“她俩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不信你问——”
“不行！”
顾舒摇摇头道：“不是啦，公司刚接了个乡村创业题材的项目，对现代农业我是一窍不通，正好向你请教。”
新手上路，既新奇又紧张，生怕一不小心出错，把人家辛辛苦苦育好的苗给毁了。
沈亦泽调侃他：“你这东北人，咋比我们南方人还怕冷呢？”
沈亦泽和徐凤阳都笑了起来，张春林尴尬地摸摸鼻子，辩解道：“她这叫死鸭子嘴硬，我就不信，大冬天的穿一条牛仔裤会不冷！”
到最后连赖天歌都有点惊讶，忍不住问：“你也想开个农场吗？”
沈亦泽挑挑眉。
“嘿！怎么说你哥呢？顾首席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别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啊！”
赖天歌笑容满面：“非常好，比我预计得还要好很多！”
介绍完各种大棚，赖天歌忽然说：“我设计了几个小的体验项目，你们要不要尝试一下？”
“哟！想挺多啊！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都想到结婚生子去啦？”
赖天歌说：“你们亲手定植的这一批番茄，成熟后我会挑一部分寄给你们。”
“没关系，这个剧本的创作周期很长，不着急的。”
“我倒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我这农场刚刚弄起来，还不成气候，可写的东西实在不多。”
沈亦泽笑道：“不白给。等我以后结婚生了孩子，再从你和老徐这儿拿回来，说不定多生两个，还能多拿点！”
不过，既然领导对年龄比较介意，那当然要谨慎避雷了。
赖天歌介绍了一路，张秋林始终找不到机会插话，给憋坏了，这时终于逮着机会，说：“乡村创业，那不就是赖姐姐嘛？干脆就以赖姐姐为原型，怎么样？”
顾舒笑道：“我正有此意！就不知道嫂子愿不愿意？”
“我这裤子看着薄，其实很厚的，真一点儿不冷！”
隆冬时节，这片黄金地早已进入冬闲，红绿黑白的摩托大军似一条七彩巨龙，在这片以灰褐为主色调的原野里蜿蜒穿行，格外壮观。
临近春节，自然又少不了红包。
张秋林也帮腔：“舒姐是腿瘦，所以穿什么都显薄。舒姐，咱别跟他废话，跟他这种直男说不通。”
糖宝嚼着牛奶软糖，拿着厚厚的红包蹦蹦跳跳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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