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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沈亦泽这番话，鞠然听得懵懵懂懂，可王琳多精明的人，一听即心领神会，心里却更加惊疑不定：对方老练得简直像是在圈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过来人，他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编剧吗？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让她失望过，一次都没有。
王琳正想跳起来站边鞠然，结果沈亦泽这一句话又给她摁了回去。
沈亦泽还没想好选什么歌，唱不出来当然要拒绝。
鞠然点头：“是啊。”
“呵呵，的确，以他的创作才能，如果你们没有分手，他将是你今后最大的助力。”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
“鞠然，你这个男朋友，真的只是一个编剧？”
王琳笑了笑，接着她的说话：“如果你早一点知道，你就不会跟他分手了，对吧？”
“质量也和刚才那首歌相当吗？”
“啊，不好意思，能麻烦您等一会儿吗？”
沈亦泽说：“另外两首歌我也写好了，是按女团的风格写的。”
王琳十分不快，自从升为金牌经纪人，她就再也没在谈判中吃过任何亏。但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地输了。
沈亦泽选这首歌纯粹是因为它的歌名完完全全是他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根本没考虑到鞠然的女团背景。
王琳哼了一声：“什么命不命的，依我看呐，那小子多半对你余情未了，你现在反悔，还得来及。”
“质量是否相当，我不保证，但我可以保证的是，绝对能火！”
鞠然说着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也不那么肯定了。
可不知为何，鞠然竟下意识地就想相信他。
沉默良久，鞠然才轻轻嗯了一声。
“可以，金河小区三单元2012，我给门卫打个招呼，你到了直接上楼。”
“叔，我来看房，三单元2012。”
沈亦泽暗自懊恼。他图一时之快，为应景选了这么一首歌，全没考虑风格是否契合。这也给他敲了个警钟，以后说话做事，还要更慎重一些。
门卫笑呵呵说：“赵太太跟我说过了，你进去吧。”
鞠然先是愕然，随即恍然，转念一想，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鞠然的神色黯淡了几分，感叹道：“也许，这就是命吧。”
“可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圈子里的人？”
“可以的。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先简单逛了逛。
金河小区就在他家对面，走过去用不了五分钟。离这么近，搬家简直不要太方便。
这一次，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沈亦泽说：“我能去看房吗？”
“他……应该没在这个圈子待过。”
沈亦泽故作语重心长：“你既然选择入了这一行，就得把眼光放长远点，就得时时刻刻为自己做打算。没错，你现在是女团的一员，可是，你们这个女团的合约有多长？两年？三年？你有没有想过，合约到期之后你该怎么发展？继续做女团？就算你愿意，别人也愿意吗？”
绝对能火，这得多自大的人才能给出这样的保证。
王琳说：“这首歌我可以想办法替鞠然留下来，但她毕竟是女团成员，也不好完全区别对待，所以，另外两首歌，最好要符合女团的风格。”
原来你连这都替我考虑到了……沈亦泽，你终究还是放不下我……
她没好气道：“知道了，我会让鞠然给你消息的。”
“嘟嘟~”
王琳见鞠然还是不太理解，只好用更为直白的话解释一遍：“这首歌，咱们可以留着，等你女团的合约到期，再拿来为你的转型铺路。”
“喂，您好，刘女士吗？我在网上看到了您的出租信息，啊？已经租出去了？好的好的，那打扰了。”
“喂，您好，赵女士吗？我在网上看到了您的出租信息，对，金河小区那套，房子还在吗？”
赤果果的威胁，但王琳拿他没任何办法。
不，不算输，如果真如他所说，三首歌都能火，那这一百万，给的就值！
沈亦泽冲门卫打招呼。
他表明来意：“你好，我是来看房子的。”
“那就这样，挂了。”
“现在过去，可以吗？”
“哪位？”
她能直接对曲风提要求，说明她已经相信沈亦泽具备这样的创作能力。
“这间房子还不错，月租2000，地段的话……金河小区？那不就在对面吗？”
让一个偶像团体唱分手的歌确实违和，王琳经鞠然这么一提醒，也立马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这么一想，心情立马好转，随之而来的，是好奇。
沈亦泽在三单元的楼门上找到2012，摁响门铃。
怎么个意思？
这声音甜甜糯糯，像是个小女孩。
“……”
这样也好，换一个家，换一种心情，也换一种生活。
挂了电话，沈亦泽披上外衣出门。
……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不多时，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
王琳愣住，她没想到对方会拒绝，而且拒绝得如此果断。
嗯，是他保证会火的，我得把这一条加进合同里。
沈亦泽摸不着头脑，只好说：“没问题，那我再等等。”
他说：“你先去跟公司谈，等你谈过了，我自然会把三首歌的小样和曲谱发给你。你得抓紧了，我的还款期限还有一周，我要是没钱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沈亦泽放下手机，继续在网上寻找合适的出租房。
王琳说：“能唱几句听听嘛?”
沈亦泽眼前一亮，赶紧拨通赵女士的电话。
鞠然惊讶地抬头，随后又低下头去，微蹙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另外两首歌，他得好好考虑考虑。
鞠然没王琳这么多心眼，老老实实地说：“我不明白……”
对方说话带着本地口音，听声音应该上了年纪。
小区里的绿植不少，环境整洁，虽然一些陈设和器材老旧了些，但瑕不掩瑜，相比于同等条件的其他塔楼，它的租金已经十分美丽了。
好在他反应很快，不动声色地说：“鞠然啊，你还是太嫩了，以后得多跟琳姐学学。”
风格不搭可是大忌，哪怕歌曲再好也无济于事。
大概是赵太太的女儿？
“其实我，我感觉我好像也没那么了解他。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不仅吉他弹得好，还会写歌，如果我早一点知道……”
只能搬家了。
江南市中心的房价高得离谱，他现在住的这间三室一厅月租接近五千，月底又该交租了，三个月总共一万五的租金，以他现在的经济情况，实在难以为继。
找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就当过渡，等实现了小目标，再考虑别墅靠海。
他还有什么考量不成？
“好的，那一会儿见。”
“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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