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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的，你跑什么啊，怎么，怂了，怕我揍你啊？”
《心动的信号》眼瞅着收视率一期比一期高，在节目播完之前，他是绝不会签的。
“唉！”
难得的是，陈斌这次竟然没有讨价还价，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
关于价格，吃饭的时候沈亦泽就请教过王晓东了，这时镇定地说道：“就按市场价，50万一季吧！”
赵辉说得格外真诚，倒让沈亦泽有点不好意思。
“不管怎样，只要她能好好的就好，总有一天，她会理解我的。”
“，星期五”
“凭收视率决定，那我们不是赢定了？我还不信，他一个书法节目能比得过诗词！”
沈亦泽心想你还真不一定比得过业余写手，嘴上却说：“堂堂江影的高材生，去写网络小说也太大材小用了，不如转行来做编剧，让老徐带你。”
签合同时，他突然说：“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咱把《心动的信号》也一块儿签了得了。”
加了微讯，赵辉欣喜地离去。
王晓东一脸的淡然：“新人要是没有关系，又没遇到好的领导，都这样。如果不是陈总编赏识，我也不可能当这个主任。最近两年，夏台长临近退休，台里的大小事务渐渐移交给王副台长，这风气，就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王晓东扒拉两口饭，嚼吧嚼吧咽进肚里，无奈地说：“我要管得了他，还至于一天到晚跟你们抱怨嘛？说来说去，也是赵辉识人不明，当初进来的时候被张成鑫拉去吃了顿饭，之后就屁颠屁颠地选了二组。”
“那个人渣，竟然打筱筱！气死我了！筱筱竟然还帮他说话，傻傻地以为人家还喜欢你，喜欢个屁！他做做姿态挽回你，不过是想继续享受你的付出罢了！”
“沈老师，加个微讯吧，以后遇到问题，想向你请教。”
翻页。
跟王晓东在江南电视台的食堂蹭了顿饭，吃到一半赵辉突然跑过来加微讯。
“我是想通了，趁着夏台长还在，赶紧多做几个好节目，多赚点钱，一旦风向变了，我立马得溜。反正我车子房子娘子都有了，不当这个主任也饿不死！再不济，我可以去写网络小说，好歹戏影文学毕业的，不比那些业余写手强？”
他就一搬运工，哪有指点别人的资格？
王晓东信心满满，沈亦泽也同样轻松。
“哇，听你这么说，他也太惨了吧！”
“找个实习这么难的嘛？”
日记本越来越薄，他本想克制一下不看这么快，结果拿拿放放，最后总是忍不住翻开。
“晚安，安~”
“晚安，安~”
“大三怎么了？大三也可以很优秀的好嘛！为你们感到遗憾，错过了本姑娘这么优秀的实习生！”
“张成鑫把他的策划据为己有，师兄你身为主任，怎么都不管管？”
《诗词大会》策划的50万，《传奇》的20万，一共70万，刨去税费，到手差不多50万，再加上卡里剩的60万，转眼又成百万富翁。
回到家，心情大好，码起字来干劲十足。
“噗——”
两人没想理他，正要走，就听背后传来揶揄的声音：
沈亦泽刷刷刷签上名，微笑道：“还是择日吧！”
再等两个月，《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的稿费和《心动的信号》二三四季的版权费到手，他的存款就会立马飙升至八位数。
“投的简历一个没过，学姐告诉我，很多公司的hr看见是大三直接就pass了，根本不看内容。”
“我劝不动她，只能偷偷告诉阿姨，阿姨出现在医院的时候，筱筱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王晓东拍着他的大油肚说：“你放心，节目我会全程盯着，绝对做到完美，保证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洗完澡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夜晚变得格外漫长。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我跟你讲，二组有能力的人基本都跑完了，留下来的这些不是关系户就是混吃等死的，他们整个组也就赵辉有点本事，因此就专盯着这孩子压榨。我说过几次，没用，人家根本不听。”
沈亦泽笑笑：“师兄办事，我是一百个放心。”
沈亦泽就会回两个滴血菜刀或者一个滚粗的表情包。
放完狠话，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一个自以为潇洒的背影。
“唉，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
“陈总编说笑了。”
沈亦泽有点无语，心说义务教育普及三十多年了，怎么还有二愣子一言不合就想动手？
他以为这份迫切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实际却正好相反。
“唉，这学期还是先跟着老师做项目，等大四了再找吧。”
王晓东赶紧捂嘴，背过身去，肩膀耸动。他一般不会当面笑，这次属实没忍住。
张成鑫勾起嘴角，冷哼一声：“我不跟你耍嘴皮子，小屁孩才逞口舌之能，成年人，只凭实力说话。等节目播出，我会让你知道，你和你的策划，都是垃圾！”
“，星期二”
他迫切地想要了解，了解她的生活和她的过去。
“ps：以后我男朋友敢对我动手，我一定拿刀跟他拼命！”
悟了悟了。
翻开日记本，长叹口气。
他转过身，看着对方没好气道：“张主任，揍我之前，先把自个儿脸上的手印给处理一下吧，怪丢人的。”
签完合同，辞过陈斌，一开门，正碰上从隔壁总编室出来的张成鑫。
陈斌说：“《诗词大会》被安排在周五晚间档，《书我人生》则接档《心动的信号》，原本计划的周播节目往后顺延。这两档节目各制作一季，凭收视率决定保留哪档节目。”
陈斌笑道：“那就到了沈小兄弟最爱的谈价环节了，这个节目，你总不能又开个70万吧？”
吃过饭，两人被陈斌叫到办公室，得知了两档节目都上的消息。
自从得知张秋林加了杨九安的微讯，他几乎每天都要问她的动态，偶尔因码字太投入忘了问，张秋林就会主动发句：“又是思而不得的一天。”后面跟两个斜眼笑的表情。
八位数的原始资本，足以支撑他开展下一步计划了。
王晓东笑道：“我要真向他拜师学艺了，他做梦都得笑醒！”
原来单相思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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