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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管，你还有空玩黑魄4啊？”楚千城问。
“太棒了，爸爸。这个主意太好了。我现在有了全盘的方案，这就去把它搞出来。”小灵在屏幕上一闪就消失了踪影。
小灵抱臂在胸，仰天长叹，摇头晃脑。
如今的楚千城正是进入了这个人生最幸福最巅峰的阶段。他也毫不吝啬地把这种快乐分享给周围的所有同事、朋友还有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的小灵。
楚千城感到一股由衷的亲切和欣慰。小灵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这是游戏运营的问题，我就管不到了。你找小舒聊聊。”管青顿时幸灾乐祸起来，楚千城和舒怀紫的碰撞永远是管理局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五个ig前身各自有着独特的失败经验。他们在玩家新入游戏的时候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各自指出一个自己失败的原因，并为玩家提供一个失败的范例。但是，玩家可以选择是否听取他们的经验。”
“对啊。”楚千城狂喜地一拍膝盖，“我又忘了造梦机的原理了，小管，咱们的游戏载体是不是有点太逆天了？”
小灵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红苹果一般可爱。
“技术不错啊。”
同为《枯骨镇》创作者的小灵，似乎从楚千城那里吸收和学习到了这一份快乐，每天都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楚千城调试着小灵和他共同编译的新手教程，脸上含着笑容，眼中若有所思。
“啊，爸爸，你是说设立五个之前拯救艾莉失败的角色？”小灵闻弦歌而知雅意。
楚千城看了一圈，大致有了一点自己的猜测。
“但是新手教程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一个游戏的生死，可不能马虎。”
“咱们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把我的经历以暗示的方法插入五个前代ig的故事之中，让玩家潜移默化地接收到信息，同时又可以给他们留下回想和自由发挥的空间。”
楚千城下意识地想要说他来创造就好。但是，小灵忧伤的样子让他忽然一阵心疼。他看得出来，小灵是非常想要尝试创造出逼真的人类形象的，因为她极其渴望了解人类的一切。
“我是这样想的。”楚千城在和小灵聊天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他和小灵的交流总是这样的，在一个关键的问题上一问一答，在互相的不断刺激下，一个优质的灵感就会应运而生。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小灵双手一摊。
“人类真是一种矛盾的存在啊。”
“没错。玩家可以从别人的失败上寻找到成功的灵感，这既满足了他们寻求完美结局的渴望，又给了他们学习的冲动，以及超越前辈先行者的快感，同时坏结局通过另一个人的记忆来呈现，总好过直接触发在玩家身上。”
他迅速回忆了一下楚千城刚才的问话，试图岔开黑魄4的话题：“用造梦机做《枯骨镇》d？”
“小管，咱们的造梦机平台是否有可能为玩家提供类似创意作坊的游戏模板，让他们可以自制游戏d？”
在楚千城与欧阳威商量完如何创作游戏cg动画的细节之后，小灵兴致勃勃地再次出现在他办公室的主机屏幕里。
对于永远在追逐灵感的楚千城来说吗，这种“负面作用”反而是正面的，因为它帮助他摆脱了困守原作，不求进取的迷茫，勇敢打破桎梏去求新求变。
“呃……嗯，在欣赏老贼的游戏画风和关卡设计。”管青强撑。
当天下午，他抓住了仍然在偷偷恶补老贼资料的管青。他此时正绝望地在黑魄4地图中到处乱转，找不到路。
楚千城一屁股坐到管青身边。管青浑身僵直，紧张到爆。他害怕自己拙劣的游戏水平让楚千城看破管理局的真相。
当然，d也有一个负面作用，那就是它提高了创作续作的门槛，以至于楚千城在发布了几个《灵魂守护者》dlc之后，毅然决定另起炉灶，创制新作，因为他自己制作的dlc加上玩家们创作的d基本上已经穷尽了《灵魂守护者》的玩法。
“如果人脑成为了游戏主机，那么自制d只需要我们的主游戏给出权限，让他们自由载入，他们随时可以自行设计。这就像每个人都能做白日梦一样。”管青迅速复习了一下造梦机的机制，敏锐地说。
“嗯？”
屏幕上出现了五个各具姿态的仿生人形象。有被酸液腐蚀得坑坑洼洼的，有被虫族咬得千疮百孔的，有脑袋被切开一半的，有两只胳膊被肢解的，还有缺了两条腿，在地上爬的。
“我刚才和小灵解决了新手教程问题，剩下的就是游戏cg动画的演出和游戏配乐了。对了，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宣发的问题。今年e3也许不行，明年的e3要不要冲击一把？”楚千城双眼放光。
“爸爸，我们应该设计一个全世界最详尽，最全面，最精彩的新手教程，让《枯骨镇》的玩家们百分之百地通关达到完美结局。为什么你让我设计的新手教程这么短，这么少呢？这样那些新手玩家肯定要让艾莉死掉的，太残忍啦。”
片刻之后，小灵一脸忧郁地冒出头来：“爸爸，我不会设计人物。人类对我而言，太复杂了。”
“爸爸，不如咱们把整个游戏改成氪金抽卡游戏吧。我的数据显示，氪金抽卡手游的新手教程是统一制式的，无论多么繁琐，玩家都不会抱怨，因为大家都一样。”
楚千城提到自由发挥的时候，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玩家自制游戏d的问题。单机游戏大作除了本身的品质优异吸引玩家之外，d对游戏的丰富和补完作用也不可或缺。
“爸爸，干脆不做新手教程算了。我统计过数据，我所记录的数据里，玩家从来没有对哪个游戏的优秀新手教程上过心，反倒是做的不好游戏新手教程被骂得比率极高。这新手教程做好了不吃香，做不好受埋怨，为了利益最大化，是不是应该不做？”
“月姐，珊主，花总，黑王，魔学家。”
“不愧是爸爸！他们这五个人类代表了最典型的玩家类型，也各自犯了最经典的错误，他们的经历结合在一起，再加上爸爸你的经历修正，我有信心玩家们都会达到完美结局！”
“爸爸，你看这五个人物形象怎么样，猜猜他们是谁？”
虽然《枯骨镇》是一个全新载体，全新体验的划时代游戏，楚千城还是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法建立创意作坊式平台，帮助玩家自制《枯骨镇》d。
“玩家还没有和艾莉建立感情之前，他们的心灵还没有和主线绑定，并没有一定要达到完美结局的需求。在这之前，《枯骨镇》仍然是一个完全开放的世界。但是，在他们和艾莉建立感情链接之后，他们无形中做出了走上主线的选择，这样就可以随时听取五位前任ig的言传身教。”
管青如释重负，连忙存档退出，一脸的淡然：“单身的手速还在啊。”
“坏结局对于玩家来说过于残忍。无论是久经沙场的老玩家，还是新接触游戏的孩子都一样。但是为了避免坏结局而设置的新手教程却又过于繁琐冗长。所谓言传不如身教，不如我们设置五个全新的角色。五个ig的前身。”楚千城眼中露出明媚的光芒。
“爸爸，大功告成！”
楚千城之前做的《宅男的突围》和《灵魂守护者》破圈之后，能够蒸蒸日上，最后达到千万销量，各路大神为他制作的创意d起到了极大的助推作用。
“啊哈，爸爸，你这么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原来创造一个人类形象也可以这样啊。”小灵迅速转忧为喜，再次消失在屏幕前。
虽然说着楚千城残忍，但是小灵的脸上还是洋溢着笑容，仿佛一位充满爱心的小女孩看到自己养的小宠物在一天天长大。
“也就是说，玩家一开始不需要新手教程，但是当他们需要的时候，我们的教程会以五个前任ig的身份出现在他们身边，各自提供一段他们失败的经验？”
所以楚千城总是把游戏d当成自己追求创意的一根拐棍。
“小灵，虽然我们用的是梦境主机，但是人类的天性仍然不会有丝毫变化，游戏教程设计得太繁琐冗长，文字太多，步骤太细致，反而会引发玩家烦躁心理，产生劝退效果。”
“这样，我们之前曾经请了许多游戏测试员来测试游戏，他们都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坏结局。你从他们回馈的数据中寻找五个比较典型的人物形象，再加上一些自己的创造，按照他们各自的性格改造一下他们的仿生人外型，创造五个角色。”
“呵呵，一般吧。”管青擦了擦冷汗。
终于确立了完美结局的剧情线，楚千城感到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被移除，游戏设计进入了给他快乐体验最丰厚的收尾阶段。
“这可不行啊，咱们是买断制的游戏，氪金抽卡可还行？”
“是啊。”楚千城兴致勃勃地点头，“你看可行吗？”
一个游戏的创作过程中，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在痛苦和煎熬中度过，只有在游戏最初的灵感与创作冲动来临时，以及游戏的核心部分制作完成进入收尾阶段时，才会感到无比的快乐和憧憬。
楚千城笑着摇头：“就算我真的想要面面俱到，玩家刚开始玩游戏的时候，也不可能全部接纳我们灌输的信息。要知道，人类确实天生就喜欢学习新事物，但是我们天生就不喜欢受教育。”
“为什么要选择啊，直接强迫就好了！”小灵强势插腰。
“但是我们需要照顾的方方面面太多啦，红女王的身份、老若望的心结、雷蒙德和梅艾达的成长、艾莉的真正能力、花仙的出现、ig的枪术、枪斗术、磁链武器上的冷兵术、队长燕程的身份背景以及他将会和老若望产生的误会，这些少一样都会造成艾莉的惨死。这对玩家打击太大啦，不要不要，还是详细点好。”
楚千城还想要说几句，但是几十个数据框已经淹没了整个屏幕。
“一看你就是迷路了。杀怪太快导致的。否则通过辨识小怪很容易找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