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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傅言真伸手托了一下。
其实对她的那点心思，一直也没藏着掖着，本来就全都挂在脸上。
“那你多几点牙膏，”她指了指旁边那只粉色管子的，“我还要那个果味的。”
她一偏头,看到身旁空着。
“……你别说话……”
闷气生完后，曾如初细细一想，也是，不折腾白不折腾。
曾如初立刻转过身，不止是背对着他。
她抬起脸看他，一脸狐疑：“你每次怎么进来的？底下有门禁啊。”
这附近的温度比别处的高些。
牙膏和水都是给她准备的，他已经洗漱完了。
他干脆把人抱腿上。
傅言真接电话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勺，还一口一口往她嘴里送粥。
一小会儿,床上就多了只鼓鼓囊囊的“包”。
傅言真从袋里往外拿东西，漫不经心地解释了句：“你们这儿的人很挺热心啊，回回都有人给我开门。”
傅言真明显也看出她困恹恹的，干脆也钻进被窝，抱着她又躺了一会儿。
一手扶着她腰，一手拿着勺往她嘴里送粥。
曾如初：“……”
傅言真的电话。
“你放开……”她被弄的很痒，嗓音有点笑意，听着跟撒娇似的。
怕她着了凉。
“那我不搁这儿赔礼道歉呢吗？”
装在客厅的门禁提示器忽然响了起来。
“……那还不都是你？”
只记得次序一是喝粥。
曾如初：“……就一点点了。”
楼底只有门禁系统，并没有保安值班。
“……”
光芒亮堂堂的,一看就知道时间不早。
傅言真瞧着她这小样，好笑的紧：“记不太住。”
“小祖宗。”傅言真方才抬起头去瞧她，将东西递她手里。
傅言真打量着她，笑了声：“漂亮小姑娘给开的。”
傅言真也乖乖照做，端着杯子送她跟前。
要不然还能再来几回。
曾如初哼哼唧唧：“本来就瘪的……”
傅言真差点也手抖：“……”
说完，他就扳过她的脸。
曾如初忽觉身子悬空，两手只得去捧着他脖子。
“没伺候好你啊？”傅言真压低着声，“昨晚不是还……”
一通折腾才刷完牙。
傅言真笑着扳正她的脸，硬是在她唇上琢了下。
电话挂断后。
曾如初：“……什么？”
曾如初低着颈，先抿了口，吐出来后，傅言真把牙刷放她嘴里。
曾如初仰着头去瞧他，明明昨晚闹了那么多次,他这回还精神奕奕的。
不过他还挺喜欢她这弯弯绕。
曾如初哼哼不想起。
傅言真在她鼻尖上亲了亲，“一看这样子，就忍不住想弄你。”
傅言真走到她旁边，提着把椅子，靠着她坐下。
曾如初搁一旁坐着，一时有点起床气，嘴巴微微撅着，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低着颈在一边挤牙膏。
对着东西一通指指点点，安排好了次序。
傅言真还不在屋里。
傅言真被她惹笑，“都十点了还不吃点。”
“哪能不乐意，”傅言真顺从地去吹那口粥，感觉温度差不多，才往她跟前送，“尝尝。”
“没事，你去吧，不是有个很会弹吉他的女歌手嘛？”曾如初存心逗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上1个；
傅言真跟着又往下拉了些，将她鼻唇也一并放了出来。
手上拎着一大包食物。
曾如初移开视线，“……那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买了药，待会能送来。”他将手扣在她下巴上，看着她眼睛说话。
“那亲会儿。”
一副要伺候她吃饭的样子。
傅言真后面便将东西一勺一勺地往她嘴里送，间或问她吃哪个点心。
见她醒了,脸上还有点红晕。
曾如初这回也跟他不客气，理直气壮地使唤他。
后面捞起手机看了眼，都快十点了。
刷完牙后，傅言真盯着她唇看了好一会儿。
曾如初搂紧他脖子：“那我跟你一起去行不行。”
不自觉地伸过手摸了摸他昨晚待过的位置，余温还尚在。
脸皮都闷的透红。
曾如初闷在被子里，“不怕。”
“烫。”曾如初眨巴着眼，得理不饶人地摇头。
语气要怂不怂的。
她还将被子拉过头顶。
曾如初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干净的像玻璃珠似的眸子。
傅言真伸手去揉了揉她肚子，“小肚子都瘪了。”
就跟个大爷一样。
她伸过手想去接。
“消炎药，给你那儿抹的。”傅言真解释了句。
“今晚过来，我把我媳妇也带上。”
傅言真见状，干脆一把将被子掀开，将她整个人捞了出来。
曾如初默零秒，抬手去托腮，也笑了声，“那您这魅力还挺大。”
外卖骑手没有门禁卡，被拦在楼下所以进不来。
“你这手能行啊？”傅言真揶揄她。
曾如初一点没跟他客气，还要他把漱口水端过来。
斑斑驳驳,简直没眼看。
傅言真被她逗的直乐：“怎么了这是？”
曾如初跟他对视：“……你是不是不乐意？那我自己吹吧。”
傅言真懒的去翻她的衣柜，便把自己的睡衣套她身上。
傅言真伺候人，还挺好玩的。
房门倏地被拧开。
“吹一吹，会凉的快些。”曾如初好心建议。
傅言真攥住后，又捏了两下。
傅言真洗漱完进来，脸上的水还没擦干。
傅言真二话没说，捞起手机，给韩绅打了个电话过去。
感觉到这乖的不行的一张皮下，藏的弯弯绕绕好像还不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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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也就这么把人放过。
傅言真这回没避开她，就在她旁边接的电话。
粥喝到一半，一通电话打来。
傅言真还想去亲她唇，却被躲开。
是傅言真之前点的外卖到了。
没让东西掉下来。
微风飘进，荡开窗帘一角，附带着送进一线日光。
平常这么长功夫，脸都洗完了。
唇角站着点笑。
一分多钟，外卖骑手就上来了。
傅言真回回都是大摇大摆的上来的，从来没要过她输密码。
只不过现在这嘴、这手……都不遗余力地跟着表达。
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她这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费半天劲儿,才想起来傅言真昨晚好像还抱她去了趟卫生间，帮她洗了个澡。
曾如初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韩绅。
傅言真倚着她写字桌，声音闷沉的笑着。
问她吃哪个。
曾如初缩在被窝里,不答话。
曾如初这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但也不止是洗澡……
他把人揽在怀里，知道曾如初有点不舒服，一时也没动，只这么抱着。
她这只小脚甚是还不够他手大。
“你这嘴巴累不累？”傅言真舌尖抵了下唇，“昨个儿喊成那样，要不要买个金嗓子喉宝什么的？”
搁电话里吆喝。
明明就是闷的不行，还搁被窝里嘴硬。
曾如初醒来时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而且这衣服还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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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一人扔着儿？”傅言真说。
摆明不嫌弃她。
傅言真手一顿，抬眼看她，眼神意味深长的。
他这眸光跟着一暗，还携着点不怀好意的意味。
他在北城开了家酒吧，“我们这儿请了个歌手，女歌手，吉他弹的可好了。”
曾如初被迫只能跟他对视：“什么药？”
曾如初自然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看他还有脸笑，顿时没好气地抬起脚丫，想去踢他。
气势没输。
傅言真没立刻答话，只瞧着她这张脸。
又拿起她的漱口杯，给她放了一杯水。
老实说，这被人伺候的感觉真是挺好的。
曾如初得以缓了一口气。
“那是不累？”
一点都没客气。
“干什么？”曾如初见他这么盯着，问了句。
……
傅言真嘶了声：“那听你这意思，还能再来？”
傅言真啧了声，忍不住说道了句：“这俩混一起，那味道好闻呐？”
傅言真笑着直起身，“那你把脸露出来。”
傅言真接过来放桌上。
“别挤太多，”曾如初故意的，“这牙膏有点贵呢。”
光顾着看人，话倒没怎么上耳朵，所以这一通话也是白说。
“要你挤，你就挤。”曾如初说。
刚刚好。
就搁这儿办猪吃老虎。
气息凉丝丝的，但余味又是温热的。
“……”
“改天去你那儿。”他笑着说。
曾如初咬着唇，但还是没绷住那抹笑意。
跟韩绅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神情里掺着点笑。
他问一句，曾如初就答一句。
没一会儿,他欺身压上，伸手去扯她被子：“你也不怕把自己捂坏了。”
昨晚帮她洗的时候，她哼哼着说疼。
可他倒是弄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唇里都是好闻的薄荷味。
但她说了那一大通，他就是竖着耳朵搁这儿听，也是难记的很。
曾如初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吵架斗嘴都不想干，只想再赖一赖。
她对这人有点印象，他跟傅言真之前是一个俱乐部的。
磨人的很。
知道不能放着她这么睡。
窗户自里往外推开了些，夜里那一室的靡靡霏霏倒是散去不少。
曾如初却不答，又问：“谁给你开门啊？”
傅言真将早餐一一摆好，抬眼看她：“先吃哪个？”
傅言真撤回手，去捏她下巴：“还疼不疼啊？”
当然听出这话里的怪味。
“……”
傅言真将她抱进卫生间，放在盥洗池旁坐着。
傅言真眼睛一眯。
曾如初看到来电显示——
曾如初身子往后稍稍缩了点，但眼睛还是看着他的。
她往回挣了好几下都没从他手里挣走。
韩绅像是事先知道傅言真来了北城，他眼下也在，问他晚上来不来一起玩。
他身上总是热烘烘的。
却被傅言真轻易攥住。
声音也不显得淡漠。
但这手莫名酸的厉害，使不上力，软绵绵的像是给抽干了力气，连牙刷柄都抓不太住。
一时觉得身上有些酸疼，她用小指勾了下衣领，低眸瞧了眼。
“……没，”曾如初当然知道是往哪儿抹的，一时颧骨都被烧烫，整个身子都跟着热了起来，“没那么严重……”
曾如初仰着脸看他：“你为什么不去？”
傅言真将手里的勺子放下，“我来这儿，是为了见那什么女歌手的？”
曾如初将脸偏到一边：“……我还没刷牙呢。”
曾如初过去输了下密码。
装了这么多天的人模人样，放纵一回，那点子劣根性就毫无保留的涌出。
“……我自己来……”曾如初还不太好意思让他伺候刷牙。
“高中那会就是。”
“魅力确实是有一点，”他伸过手去将她耳边的那缕碎发别好，“这还不是被你迷的昏头转向的？”
傅言真又挠了下她脚心，才给松开，转而拿过她手里的牙刷，“张嘴。”
下一秒，傅言真低着眸，去拿她要的那果味的牙膏。
这回改了口：
不厌其烦地。
眉梢上挂着一滴。
虽是拒绝的话，但分明是很给面子的。
人是连根头发丝都不让他瞧。
曾如初凑唇上去。
曾如初扯嗓喊了声：“你……别说话。”
“……”
傅言真将勺子往碗沿上搁着，想让它凉一会儿。
傅言真注意到她打量,眼神扫过来。
他低着眸看她这手，像是想到什么，搁一旁笑的肩膀都颤。
虽才尝到滋味，食髓知味，但到底不舍得太折腾她。
她听到韩绅说“咱们好几年没见了，上回还是你来北城比赛那天”。
因为腾不开手，就按了免提。
鞠躬！
傅言真低眸瞧她，这一脸的得瑟样儿，轻笑出声。
不过没腻歪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