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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吃牛肉!
我不吃牛肉!
浩浩荡荡的车队,自山腰开始朝着山下行进,马车上装着满满的收获,金银、修行资源、还有不少被割下的人头。
卧虎山上,一共两千余人,可战之兵林林总总加起来,约莫八百左右,比风字营都还要多,可这些人江彻并未全部收为麾下。
遴选之后,江彻收编了四百山匪,准备充入麾下听用,包括赵启年所率领的数十马军,其余山匪,要么是作恶多端,要么是武啸林等人的心腹,江彻信不过。
随即便将这些人化作了战功。
当然,刚刚收编了山匪,江彻自是不可能立即就带走他们,免得惹人怀疑,随即命令宋吉、耿大彪几人带人留守,分化拉拢剩下的山匪。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如今的他大势已成,将这些人陆续收归麾下只是时间问题,他只是带走了卧虎山这些年的积攒。
一路上,江彻都在与刘志交谈。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简单的定义为上下从属,江彻也做不出来那种弱小时称其为大人,强大后称其为志子的事情。
他手中如今掌控着几乎整个阳谷县官员的罪证,完全可以将某些官员拉下去定罪,之后再让刘志顶上去。
而他为刘志瞄准的位子就是杨宪的县丞之位。
此人往他身边埋钉子,屡次对他动手,之前是腾不开手对付他,现在则不同,他要让对方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倒是赵明成,如果他识相的话,江彻不会动他,只会暗中控制他,如此一来,从明面上的官员,到暗地里的天涯盟,以及卧虎山上的山匪力量。
便能三位一体,从上至下牢牢掌控阳谷县。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要成为县尉的。
未入先天时,江彻唯唯诺诺,遮遮掩掩,不敢暴露自己的实力,逼得他甚至都不敢现身,只能想办法先除掉某些人。
以阴谋做事。
可现在,已经成就先天的他,完全可以说一句:
“我不吃牛肉!”
此刻,就在江彻带着收获准备赶回县城之际,之前刘志散出去的那些士卒,其中也有不少是西城武营之辈。
江彻当时被先天存在追杀的消息,也迅速在阳谷县内传开。
当即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谁也没想到,已经覆灭卧虎山的江彻,这么快就遇到了杀局,更没有想到一个区区卧虎山,居然也能有先天存在坐镇。
李家家主李通海得知消息后,轻叹一声:
“江彻此人也算是个枭雄人物,若是没有先天武者现身,他再携大胜之威回城,其威望在阳谷县将无人能够与之比肩。
可惜,可惜.”
虽然江彻当初在寿宴上,逼迫他拿出了雪湖花作为交换,可他并不觉得对方做事的方式有什么问题,因为这就是现实。
现在反倒是生出了一抹惋惜之意。
李玄锋则是抬起头,眼中燃起了野心勃勃的神色:
“先天.竟然如此强大,父亲,孩儿日后必入先天,光耀我李家门楣,彻底成为阳谷县的第一世家,第一强族。”
“有目标是好事情,但饭要一口口吃,路也要一步步走,莫要好高骛远。”
“父亲,如今江彻已死,那西城码头怎么办?要不要趁机全部拿过来?”
李玄锋接着问道。
李通海笑了笑:
“如果有机会的话,当然要将码头彻底据为己有。”
以如今阳谷县的态势,只要能够拿下码头,不仅李家能够成为第一势力,日后的富贵和强盛也有了基本的保障。
江彻的死他有些惋惜,可这并不代表他会手下留情。
与此同时。
县衙内的赵明成,杨宪苟不仁等人,也接到了下面的禀报。
赵明成愣了一息时间,连忙追问道:
“江彻真的死了?”
“不不是死了那士卒说的是有能够飞天的武者正在追杀江彻,而刘志却让他们立刻回县城”一名衙役连忙解释道。
“飞天武者.呵呵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杨宪冷笑一声,只感觉心中大定。
他们都不是普通的士卒那般孤陋寡闻,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先天武者!
这样的存在追杀,难不成还能有什么意外不成?
苟不仁心中惊愕之余,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江彻一死,他似乎就不用死了。
之前都已经做好了求死的准备,所以,最近苟不仁表现的非常温顺,再无针对江彻的意思,因为他已经明白。
这么做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倒不如趁着这几日时间,好好孝顺一下老娘。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喜从天降!
这下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吧?
“嘭!”
赵明成一掌重重砸在案桌之上,沉声道:
“没想到卧虎山居然还有先天武者,真是可惜了江统领,年纪轻轻,就葬送了性命,哎”
赵明成长叹一声,似乎在为江彻可惜。
但他嘴角的勾起的弧度,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依本官看,这都是姓江的咎由自取,早就提醒过他年轻人不要太气盛,今日有此劫难,也是早晚的事情。”
杨宪丝毫不加掩饰的批评起了江彻。
丝毫看不出之前的担忧。
“来人,立即将卧虎山贼匪中出现先天武者的消息上禀府城,请上面定夺。”
先天武者,已经称得上强者了。
至少对于阳谷县是这样。
若是不加以制衡,普通人根本挡不住先天境的存在。
“娘,出事了!”
朱府内,身穿孝衣的朱晴晴在得知了江彻遇险的消息后,连忙急匆匆的跑进了灵堂,将此事告知了朱夫人。
“什么?”
朱夫人面露惊骇之色。
“是真的,这些都是江彻手底下的那些士卒传回来的消息。”朱晴晴面露焦急和慌张。
昨日刚说了江彻能成为他们母女的依靠,现在就出了这种事情,朱晴晴只感觉心中太累,怎么什么坏事都落在了她们的头上?
“已经确定了吗?”
“外面都传有飞天的武者追杀他,江彻一个照面便被打伤,慌忙逃窜,而那飞天武者也立即追了上去。”朱晴晴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了朱夫人。
这些话登时让朱夫人心中一凉。
飞天武者?
先天武者!
这样的存在,莫说是江彻,就算是老爷在世都不是对手,老爷生前最大的目标,便是成为这等存在。
朱夫人身子一歪,坐在地上,只感觉心中一阵钻心的疼。
就像是之前朱升身死的消息传到朱家一样。
她泪眼婆娑的盯着地面。
没想到,昨夜一战,竟是永别。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扭捏,完全满足江彻的要求。
同时,心中忽然间也感觉没了什么追求和希望。
之前朱升死的时候,她还想着能有江彻作为依靠,无论如何,朱家也不至于太过衰败,可现在却什么都没了。
难不成她有克夫之命?
阳谷县内,纷纷扰扰,喧闹不休。
都被那些武营士卒传回来的消息所惊动,有人惋惜,有人悲戚,也有人喜不自胜,神态百出。
但还不等他们高兴太久。
江彻便在下午时分,带着庞大的车队进入了县城。
门口,不少士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更有不少势力的探子慌忙将江彻活着回来的消息立即传了回去。
“大大人江彻江彻他.”
县衙内,一名衙役颤抖着禀报消息。
赵明成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怎么,江彻的尸体被送回来了?”
“不,不是.是江彻.他回来了。”
“什么?”
赵明成面露惊愕,手里的书籍掉在地上,接着迅速反应过来,直接起身焦急追问:
“他活着回来了?”
“是是.小人亲眼所见。”
“有没有受伤?”
“好像.好像没有小人亲眼看着他.”
衙役的话尚未落下,杨宪和苟不仁也连忙匆匆赶到了县衙,很明显,他们也已经从其他处得到了这个消息。
几人对视一眼,只有一个念头。
江彻怎么就那么难杀!
难不成现如今,连先天武者都奈何不得他?
如此,还有谁能对付此人?
苟不仁只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刚高兴没两个时辰,没想到就再度跌入了谷底,只感觉是老天爷在戏耍他玩。
“哎”
赵明成叹息一声,双手抓住扶手缓缓坐下,脸色沉重。
“大人,江彻带人已至县衙门口,说要.”
“要什么?”
赵明成心头一紧,生怕江彻杀疯了,要直接对他动手。
“要见您。”
“让他进来。”
赵明成稳了稳心神,微微颔首。
不管如何,他也是一县县令,即便是江彻对他有意见,应该也不至于太过分,大不了就先迁就对方一些,等府衙那边的命令到了再说。
不错,在江彻那一日当面顶撞他之后,赵明成左思右想,当即将此事上禀了府衙,就不信上面会坐视着江彻跟齐家和风字营走的那么近。
忍!
一定要忍住!
江彻一袭黑色武道长袍,并未穿官服,径直走入了县衙之内,赵明成调整好心态,站起身走下台阶,亲自迎接江彻给足了礼遇。
脸上挂着笑容,道:
“本官初闻江统领遭遇追杀,担忧不已,正欲派人前往府衙求援,没想到江统领平安归来,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如何,卧虎山应该已经被灭了吧?
那追杀你的神秘先天,不知此刻又在何处?”
他连续追问,苟不仁和杨宪的目光也一直都在紧盯着江彻,不知为何,只是一日不见而已,他们忽然发现江彻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相貌似乎英俊了许多,行走之间,如龙行虎步,浑身上下都隐约带着一股摄人的气魄,让他们暗自心惊,狐疑不定。
江彻没有理会赵明成的问话,直接越过了他,一步步走上了正中央的县令主位,一挥衣袍,缓缓坐了上去。
目光淡然的扫视着赵明成几人。
寂静!
沉默!
在江彻坐下的那一刻,整个县衙大堂内都变得针落可闻。
嚣张!
跋扈!
目无一切!
赵明成已经做好了江彻嚣张的心理准备,决定先暂且隐忍,可也没有想到,他能嚣张到这个地步。
完全无视了他这个县令。
当着杨宪苟不仁的面,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的位子。
这是要做什么?
赵明成当即大怒,若是如此还要隐忍,那可真是对他的侮辱了,沉声质问:
“江彻,这是你该坐的位子吗?”
“还懂不懂什么叫上下尊卑!”
“难不成你觉得本官真的奈何不得伱吗?”
“简直放肆!”
一连串的质问,从赵明成的口中不断说出。
杨宪也是恼怒不已:
“江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简直太不将县令大人放在眼里了。”
“你是要造反吗?”
“聒噪!”
江彻缓缓吐出两个字,目光瞥向杨宪,随手一挥,一抹金光瞬息凝现,直接将杨宪轰出了县衙大堂,重重倒地不起。
苟不仁原本想说的话,此刻也生生摁在了嘴边。
好强!
他竟然连江彻的动作都看不清。
这就是通脉武者的压迫感吗?
似乎不应该啊,朱升当初也没有如此恐怖。
总不能江彻突破了吧?
“滚出去,本官有话要跟赵县令说。”
江彻瞥了一眼苟不仁。
“我我先告退”
苟不仁连连颔首,低着头迅速退走。
赵明成的脸色阴晴不定,很是难看,等到苟不仁离开之后,他凝视着江彻问道:
“你真是胆大妄为,在县衙就敢袭击县丞,简直狂妄.”
“说完了?”
江彻掏了掏耳朵,淡漠的看着他道。
“你想做什么?”
赵明成冷哼一声,就不信江彻敢杀他。
“元康一年,你收受卧虎山三千两白银,将原阳谷县县丞设计陷害,令其家破人亡。”
“元康二年七月,与卧虎山交恶的铁拳会被你派兵剿灭,分得金银五千四百两。”
“元康六年,卧虎山给你送上百年灵参一支,你则是动手对漕帮压制,逼得漕帮不得不臣服,为卧虎山运送军械。”
“元康七年.”
“元康九年.原县尉被你和卧虎山合力诬陷,逼其调走”
江彻面无表情的念诵着这些罪证。
赵明成的脸色也从最开始的阴沉,到惊愕、惊骇、惊慌、直至恐惧转变,额头上,滴滴冷汗也随之冒了出来。
只感觉双腿打颤,有些站不稳。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赵明成声音颤抖着看着江彻问道,只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跪下。”
江彻接着吐出两个字。
“你你说什么?”
赵明成瞪大了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道。
江彻微微坐直身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让你跪下,没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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