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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呐呐呐呐呐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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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韶阳羽的要求,剩下的两人都没有意见。

他们此行就是为了韶阳羽而来,若是能让韶阳羽从此消除心魔,自然是皆大欢喜。

除去这点外,姬冰玉还对一件事比较好奇。

那就是——

“大师兄,你怎么弄断的???”

从听见这件事的时候,姬冰玉就在思考原理,此时实在憋不住,忍不住问道:“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技巧?”

若是用灵力根除,虽然能清理的赶紧,可是动静会闹得很大,全然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平稳安静,甚至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此事。

那就只能是用法器了。

可是郦抚卿的法器是箫啊……

姬冰玉百思不得其解,终究是将话问了出口。

同样听见这个问题的韶阳羽看了眼姬冰玉一眼,心中狠狠给郦抚卿记了一笔。

看看这整日胡闹的家伙,把小师妹都带成什么样了!

郦抚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甚至兴致勃勃地和姬冰玉分享:“是法器化灵,等小师妹你到了金丹后,也能做到。”

“法器化灵?”

“对,就是在和法器达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契合后,能用灵力幻化出法器的分||身,再操控这个□□变成不同的形状。”

姬冰玉棒读吹捧:“哇,听起来好厉害啊!”

结束了虚伪的吹捧后,她追问道:“所以大师兄是将玉箫化作了什么呢?”

“什么‘化作了什么’?”

郦抚卿莫名其妙地看了姬冰玉一眼:“不用化作啊。”

这家就连韶阳羽都觉得迷惑:“你直接用玉箫——?”

“对啊!还是二师妹懂我!”郦抚卿兴奋道,“我就是直接用的玉箫!”、

韶阳羽面无表情:……

不,我一点都不懂你!

“我让箫套住了□□然后不管法器分||身的灵力,仍由灵力灌入其中,然后那个东西就自己爆炸惹。”

姬冰玉:……?!?!?!?!

玉箫还能这么玩?!?!?!?

姬冰玉很赞成郦抚卿为民除害、斩草除根的做法,但她委实有点被郦抚卿那“一箫根除”的操作震惊到,半晌没能开口。

郦抚卿正在兴头上,他说起这事时甚至有几分骄傲:“我看此人不是第一次作案了,那姿势熟悉的很,一双手就不安分,如今废了他,倒是正好!”

郦抚卿骄傲地挺起胸膛,等待着她们的夸奖,姬冰玉总觉得他胸前无形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呢!

姬冰玉拍了拍郦抚卿的肩膀,真诚称赞道:“大师兄做得很好——”

——但是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直视箫啊!可恶!

沉思片刻后,姬冰玉接着感叹道:“大师兄的箫的真的很粗啊。”

郦抚卿立即纠正道:“是他的□□太细了!”他认真道,“其实二师妹的琵琶和小师妹的唢呐也可以做到,只要你们到达了金丹,若是再遇见这种事……”

姬冰玉:谢邀,但是我还是想重金求一双没有听过的耳朵!

一旁的韶阳羽也抽着嘴角,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扯开了话题。

不对,应该是终于回到了正题。

三人商议过后,决定由姬冰玉陪着韶阳羽先去试炼台,假装失手犯点错被韶阳羽赶回来,最后由郦抚卿和姬冰玉再去一次地下城。

最好能直接将苏芝月的身体取出来,再看看能不能直接当着所有的面,炸了地下城,将这见不得光的地下城暴露在世人面前。

容清垣传音说,沈和歌带着凤家的长老赶来桃城,而凤家长老好像也带上了几个“朋友”,想来几人不日便要到了。

江望之还是龟缩在桃城太久,不知道外面这些人的厉害。

这场面,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不过这计划中,最让人担忧的就是凤空澈了。

毕竟凤空澈被喂了药,又堵塞了经脉,纵使他声称一直能通过秘法与家中联系,但姬冰玉已经见过凤空澈本人的韶阳羽,对此都持怀疑态度。

最后还是郦抚卿提议,或许可以用些修改容貌的奇妙小技巧,将他和凤空澈的脸对调,从而让郦抚卿呆在地下城内,将经脉堵塞的凤空澈换上来。

“可惜没有孺蝶一族的小妖在。”郦抚卿嘀咕道,“否则我们哪里用如此大费工夫?直接让他挥挥手拟出个幻术来,我和那凤空澈都不用容貌对调,直接在旁人眼中就换了个身份了。”

孺蝶?

姬冰玉依稀记得刚入长清门的那会儿她实在懒得修炼,所以跑去容清垣的小库房翻出来的好些杂书,其中似乎有一本就记载了这孺蝶的存在。

可惜啊,这孺蝶现如今也是修仙界的濒危动物了,不像早些年漫山遍野的乱飞,现在这孺蝶再也不能随意遇见了。

“孺蝶一族最擅幻术,有最爱记仇,往往是一蝶有难,便倾巢相助,唔,我记得曾经妖王喜欢的那个女子似乎是只孺蝶来着?只是现在到底不比往昔,偌大一个修仙界,竟已凋零到不剩几只孺蝶了。”

郦抚卿回忆起以往,难免生出了几分感慨。

现如今他换个面容都要费力寻找各种秘法,要不然就要吞食丹药,全然不如孺蝶这般方便自在,郦抚卿不由感叹道:“太可惜了。”

姬冰玉同样遗憾万分,她回忆起那书册上描述的话,不由咂咂嘴:“是啊,太可惜了。”

韶阳羽欲言又止。

她感觉十分微妙,尽管两人都在感叹孺蝶难寻,但韶阳羽总觉得郦抚卿和小师妹说得不是一件事。

无论如何,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既然打定了注意要吸引旁人的目光,姬冰玉和韶阳羽就没有如先前那样安分守己,她们刻意晚到了些许时候,姗姗来迟,抬起了下巴,一副矜贵自傲的模样。

果然,有人一看她们这样子就觉得不顺眼。

此人刚输了一场擂台,正是心气不顺的时候,眼见来的人是个容貌俊秀,又远比自己讨女人喜欢的小白脸,甚至还带着仆从,他不由更生气了。

“江城主!”这人眼珠子转了转,跳出来对着江望之抱拳,粗声粗气道,“此子先前从未上场,而今又故意姗姗来迟,分明是刻意卖弄,哗众取宠,根本没将江城主放在眼里。”

嚯,好大的一定帽子!

这是遇见告黑状的了?

姬冰玉朝着说话的人看去,只见这人长着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皮肤黝黑,长相倒也算端正,看上去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是极容易让人放下警戒心的那种。

只是他这一次恐怕注定要失算了。

姬冰玉虽然跟在韶阳羽身后一步,但她眼尾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场上人的神情和反应。

虽然无法直接捕捉到江望之的神色,但姬冰玉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除了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周围围着的侍卫又多了一圈的雁沂端,所有人——包括伺候雁沂端的那些仆从侍卫,容貌俱是清秀,身形纤细,即便是侍卫,也绝非是那种彪形大汉,最多比寻常奴仆高挑一些,看上去也衬得上赏心悦目。

这足以说明,江望之是个颜控。

而且还是个口味偏向清秀清俊风格的颜控。

其实从二师姐韶阳羽之前的描述,还有巫九冰等人的行事风格来看,姬冰玉也能感受到,那位让江望之心心念念的苏芝月目测就是这一款。

所以——

“倒不是什么大事,修仙之人理应胸怀宽广,何须斤斤计较这些小事?”

江望之果然没有生气,他笑着走到了韶阳羽伪装成的“少年”身前,眼中划过了满意。

因为事发突然,这一次前来参与比试的人实在良莠不齐,看了几日,不是太胖就是太矮,勉强都过得去,面容又长得不算好看。

端儿看了许久都不满意,眼看着雁沂端的身体越来越糟糕,江望之心中也发着愁。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从谢家那里求来的秘法,尽管谢家的秘法中写道“需以亲人血脉为引”这点,江望之做不到,但他有另外一件可以替代的东西。

那就是雁沂端的母亲,苏芝月的血液。

而如何唤醒苏芝月,又是一个难题。

江望之这些日子翻遍了古籍,也未搜罗到与此有关的信息,最后仍然是谢家将一则古方赠予了他。

算起来,江望之的“生意”,谢家在其中可也是占了大头的。若论在这世上谁最不希望江望之去世,谢家排第二,无人排第一。

尤其是对于江望之选择了雁沂端这件事,虽然不知其中秘辛,但诸如雁、谢这样的大家族中,谁没几件隐秘之事呢?看破不说破罢了。

这其中,自然也有谢家很是支持雁沂端作为江望之的继承人的缘故。

要是他们自己,绝不会选择雁沂端这样性子的子弟继承家业,但若是利益相关的“老朋友”,他们可就再赞同不过了!

又蠢又没脑子,身体现在也垮了,即便是用“令牌”移魂换体,八成也就是个被药吊着的命。

江望之没什么修炼的天赋,这辈子一眼看得到头,等他去了之后,这笔大好的“生意”还不是仍由他们拿捏?

所以谢家十分积极地寻找与此有关的秘法,到了最后,竟然真的被他们找到了。

若要唤醒苏芝月,除去那些必要的材料外,还需要上古神兽的血脉。

而凤家之所以姓“凤”,传说中,他们就是拥有着凤族的血脉。

江望之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分毫不露。

他看得出来,端儿对面前这个青年很满意,而江望之也对这人的容貌很满意。

清秀端雅,如玉翩翩,虽然眉目锋利,带着几分冷肃,但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生厌,反而发自内心的生出了一股亲近之意。

只这一眼,江望之就不会责罚于这位青年,不过当着众人的面,江望之总不好直说,于是他笑了一下:“这位公子倒是面生?难道昨日并未露面?”

姬冰玉心里翻了个白眼。

装,你在装!

光是今日凌晨大师兄闹出的那番动静,姬冰玉就不信这江望之并不知道。

确实如此。

江望之好歹也是城主府的掌权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面前这位青年的存在?

别的不说,光是那侍女的性格就足够泼辣,那名叫“长孙越”的青年不过是少年慕艾,前去攀谈而已,竟然就被那侍女直接去了子孙根。

起初江望之得知此事后,皱眉不已,觉得这名叫“云扬”的青年也未免太过不知好歹,然而今日一见,江望之原先的不悦之情顿消。

别的不说,那长孙越连一个侍女都制不住,也实在不配出现在此处。

真正直面江望之时,韶阳羽倒是稳得住。

她这些年也成长了许多,微微垂下眼,按照约好的说法,对着江望之一拱手,抬起下巴,故作骄矜道:“昨日不知深浅,在下实不敢下场。不过今日一见——”

韶阳羽故意看向了那国字脸弟子,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不过尔尔罢了。”

国字脸当即大怒,他大步向韶阳羽走来,若不是有奴仆死命阻拦,恐怕他的拳头都已挥在了韶阳羽的脸上。

“小子,你别只躲在人后说些狗屁话!”国字脸怒道,“你敢不敢堂堂正正与我比试一场?!”

不等江望之阻拦,韶阳羽已经应战。

“有何不敢?”她抬着下巴,一派倨傲。

两人就这么上了擂台,结果毫不意外,尽管将修为压制在练气巅峰,但是韶阳羽所拥有的战斗经验实在是太过丰富。

上场后,国字脸忽然觉得不太对。

这、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在场上时,韶阳羽神情不自觉地流露出了认真。尽管知道此人绝不会是自己的对手,但她仍旧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迎接战斗。

台下之人只见这位看着骄矜的青年在上场后身姿极其灵活,他的对手根本挨不着他的身形。只见青年趁国字脸不备就是一记勾拳,直打在对方的下颚,又飞起一脚踹在了国字脸的胸口。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即便国字脸人高马大、身形魁梧,却也终究抵抗不住。

直到最后,一道极其强大霸道的灵力没入灵脉之中,国字脸终于抵抗不住,颓然地倒在了地上。

原先还有些担忧的江望之目露赞许,朗声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还不快请这位小兄弟上座!”

姬冰玉连忙跟在了那些奴仆后,又假装被城主府的威仪吓到,端酒时战战兢兢地抖着手,江望之没稍微动,暗中飞了一抹灵力过来。

当然,有容清垣相赠的白玉坠抵抗,这抹灵力根本伤不到姬冰玉,但为了完美退场,姬冰玉硬是装作被灵力击中,‘啊呀’一声,将手中的就全数泼在了韶阳羽——

——和她身边的雁沂端身上。

当然,后者占大头,不过被他周围的侍卫挡掉了许多。

接下来就是韶阳羽呵斥,让她立刻返回思过,不准丢人现眼。

险些泼了宝贝儿子雁沂端一杯酒,江望之自然是不乐意的。

然而尽管江望之有心要罚,但为了博取面前这位名叫“云扬”的青年的好感,从而使得下一步计划实行,江望之忍辱负重,并未出手。

他不过言谈之中带出来几句,韶阳羽心下嘲讽,嘴上却道:“让城主大人看笑话了。”

韶阳羽满脸羞愧:“只是如今家道中落,实在拿不出什么人,这二者又是与我从小一道长大的,云某心软,这才养成了他们散漫的性格。只是这次得罪了城主和少爷,实在是罪该万死,但云某有实在下不了手。”

韶阳羽目露纠结,手指都在轻颤:“倘若城主要罚,云某愿意代他们受过!”

雁沂端当即开口:“这算什么?云兄不必放在心上。”

他看着韶阳羽的目光闪闪发亮,不是崇拜或好感,而是写满了贪婪。

雁沂端在觊觎这具身体。

这具健康的、完整的、俊秀的、生机勃勃又灵活完美的身体。

既然这具身体迟早是他的,那雁沂端又怎么舍得惩罚呢?

见“云扬”犹自担心,雁沂端甚至亲自给他递了杯茶:“云兄心思纯善,我们又岂会因两个奴仆而折辱云兄?”

雁沂端一边说着话,一边将目光投向了江望之。

江望之微微点头,对着“云扬”举杯:“大丈夫理应心怀天下,何须介怀此等小事?”

韶阳羽顿时目露感动,将酒水一饮而尽,在离开前仍不忘对着江望之道:“城主放心,此次之后,云某一定严惩不贷!”

这是一定要保下那两个奴仆的意思了。

雁沂端不由有些皱眉,等江望之走后,他小声对着江望之抱怨:“爹,这云扬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是的,雁沂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适应的十分良好。

不就是换个爹吗?只要能保证雁沂端奢华无度的生活,让他仍能像曾经一样挥霍,叫谁是“爹”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望之摇摇头:“你懂什么?”

从小一起长大,所以舍不得惩罚?

让江望之来说,这可真是太好了!简直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这样心软又重情重义的年轻人,才是最好控制的。

江望之语重心长道:“端儿,你还小,不知道这些‘重情重义’的人,才是最容易控制的,他们的弱点太多了。”

什么情义不情义的?让江望之来看,这都是狗屁!

“行了行了,知道了。”雁沂端不耐烦道,“今日别忘了将人送到我房中。”

江望之下意识皱眉:“你也太——”

“少管我!”雁沂端冷笑道,“将我放在雁家几十载不闻不问,现在拿出父亲的做派管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这些话雁沂端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每一次都很有效。

江望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凝神不语,身边跟着的仆从小心翼翼道:“城主,这……”

“按照他说的去办吧。”江望之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衣摆撇过了墙角放着的一丛短竹,短竹虽然不高,只有成人小臂大小,顶端却被修得分外锋利,如刀锋,如利刃。

短竹啊……

江望之脑中不自觉地闪过了今日见到的青年的眼睛。

在场上时坚韧果决,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

江望之又往前走了几步,没忍住,再一次回过头。

他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落在了阴影里,煽动了短竹愈发细长的影子,乍一看,倒像是一排细细的流苏被人拂过。

流苏啊……

江望之脑中的眼睛变换了一些,变得更为柔和,拥有这双眼睛的人,会弯着眼睛笑,会大声地吵闹,会扑在他的怀中,亲密地叫他“父亲”。

……是他的小流苏啊。

可惜了。

江望之叹了口气。

他那时对苏芝月着迷到几乎入魔的地方,又因着那雁流苏与其母容貌肖似,便对着她分外溺爱了些。

当然,巴结雁家巩固自己的城主之位,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总而言之,在各种各样的因素下,江望之亲手将自己的“流苏”斩断。

他以为他还会有很多的子女,他以为这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可谁又能想到,即便现在的江望之真正找到了与母亲容貌十分相似的雁流苏,却再也没有曾经那样的心情了。

怪谁呢?

江望之摇头叹息。

罢了罢了!

谁让流苏没有生在苏芝月的肚子里,又不是个男孩呢?

……

……

姬冰玉被“赶走”后,立即与郦抚卿汇合。

不然怎么说郦抚卿不愧是魔尊呢?对方杀人放火的举动简直是太过娴熟。

“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郦抚卿将这两人的衣服扒下来时,甚至还有心思与姬冰玉闲谈:“他们二人经常欺负那些被带来的女孩子,污秽不堪,若非必要,本尊才不愿意穿他们的衣服!”

姬冰玉:是的,最适合宁的就是品如的衣服了!

“呵,也就是本尊受了伤……”郦抚卿斜着眼睛看向了姬冰玉,“否则依照本尊当年的功力,不过小小一个江府,本尊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它掀了!”

姬冰玉立刻接口:“是是是,大师兄您最最最最最最厉害了!”

最直白的话语,最简单的奉承,郦抚卿最吃这一套。

偶尔的时候,就连姬冰玉也会怀疑,郦抚卿是不是当年吃了太多魔蛙,吃坏了脑子。

有了这身衣服,两人一路上极为通畅。

尤其是郦抚卿自带一股“不好惹”的气势,看起来倒是与这地下城的气势分外相投。

在到达凤空澈寝宫的一路上,都分外顺利。

直到两人对着凤空澈提出要交换时,凤空澈起初不同意让旁人替他冒险,犹豫推拒起来。

一来二去,郦抚卿不耐烦道:“你少来叽叽歪歪的这套,若不是容——师父和小师妹想救你,老子管你去死。”

是的,由于之前那些事,郦抚卿至今还看凤空澈不顺眼。

想起郦抚卿的暴脾气,姬冰玉生怕他一气之下直接将凤空澈“一箫根除”,连忙缓和道:“凤师兄不是这个——”意思。

姬冰玉没有说完,就听郦抚卿大惊道:“师兄?!他算你哪门子师兄?!”

纵使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凤空澈被面前的“女子”怼了半天,他不服输道:“我不算她的师兄,你便算吗?”

郦抚卿翻了个白眼,斩钉截铁道:“我当然算!”

凤空澈:?

他疑惑地看了眼郦抚卿,低声道:“好端端一个貌美的小姑娘,莫不是颅内生疾?”

明明是个女子,为何却说自己是“师兄”?

姬冰玉一听就知道凤空澈误会了,毕竟他们两个一进来就是交代事情,郦抚卿又穿着女装,谁也没提身份这茬。

还不等姬冰玉开口解释,郦抚卿忽然没了脾气,他收回了即将打向凤空澈的拳头,高深莫测地看了眼凤空澈一眼,沉声问道——

“你也觉得我美么?”

凤空澈:???

他立即看向了姬冰玉,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困惑。

——姬师妹,此人是真的有病吧!

姬冰玉:???

她没有管凤空澈,而是试图用自己的目光让郦抚卿醒悟过来。

——大师兄,魔蛙竞走十年了,你清醒一点!

再一次的,姬冰玉确定了魔蛙伤脑这件事。

就在姬冰玉思考自己该如何委婉地打断这场闹剧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娇媚的轻笑。

“依照妾身来看,在座各位都不如妾身貌美。”

姬冰玉:……

看着郦抚卿眼中燃起的熊熊战火,姬冰玉很想就地躺平不干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来了个“座皆垃”怪!

这谁受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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