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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军饷已经被运送到了西北,绝对不能再功亏一篑。
见包子红着眼睛,犹豫的站在旁边,赵芯儿面上闪过决绝,她一推包子,急道:“你快走!”
“夫人……”
包子眼睛红的厉害,不肯走。
赵芯儿冷着一张小脸,“这是命令。快去,叫夫君来救我,抢回军饷。”
包子一抹眼泪,终于提着刀冲了出去。
赵芯儿大声道:“传我命令,死守军饷。”只要多撑一会儿,夫君便会来了。
后头,锦衣卫的人死死守着军饷与赵芯儿。
眼瞅着,朝廷的大军已经杀到了眼前来,马蹄声也越来越近。
赵芯儿的脸色也开始越来越白。
锦衣卫已经杀红了眼,可只靠几百人,想要对抗几千人的大军,守住军饷,无异于痴人说梦。
赵芯儿手里吃力的攥着一把刀,那是从方才一个死去的锦衣卫手中拿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朝着她砍过来,她躲不开,提着刀去挡。
但是她的力气又怎么比得上常年打仗的官兵,手臂猛地便是一麻,刀接着脱手而出,眼瞅着,那大汉便又朝着她砍过来。
赵芯儿躲闪不及,几乎下一刻,刀便便要劈到她的脸上——
突然,一支箭嗖的一下子飞了过来,直接扎在了大汉的手腕上。
又是一支箭,穿透了他的胸膛,下一刻,那个大汉的身体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赵芯儿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的扭过头去看。
便见不远处的马上,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他手上还拿着一把弓箭。
他眼神肃杀,面色阴沉,可落目光落在她身上之时,却带了几分温色以及心疼。
那是她的夫君。
他来救她了。
赵芯儿的眼圈刷的一下子变红了,这一路上,不管多苦多累,她也没觉得委屈过。
可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突然间委屈的不像话,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冒。
包子正站在他旁边不远处,焦急的看着这边。
见到她脱了危险,终于松了一口气,提着刀就往这边冲。
但袁子琰比她更快一步,他骑着马直接朝着这边冲了过来,快到人群中之时,他弃马猛地一个跳跃,便踩着别人的头顶快速的飞了过来,他一脚踹开旁边那个想要袭击赵芯儿的人,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后,才站在了赵芯儿的身边。
不远处,李威林大强拎着西北大军,高喊一声:“冲啊——”
西北大军便冲了过来,将追杀赵芯儿的官兵包围。
很快,西北大军便将陆卓的走狗尽数击杀,也将军饷拿到了手中。
四周传来西北大军的欢呼声。
赵芯儿仰着头,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委屈的嘴都扁了起来。
她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声音哽咽的厉害,“你怎么才来呀。”
西北的天气真的好冷,她一哭,就觉得脸冷得厉害,好像眼泪都快冻成冰了。
她又累又冷,她便是上辈子临死前,都没吃过这样的苦。
袁子琰眼中带着浓浓的心疼,帮她擦干净眼泪后,才缓缓的将人揽在怀中。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低声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让你受苦了。”
赵芯儿在他的怀中哭得厉害,伸手锤了锤他的胸口,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你、你以后绝对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两辈子加起来,她第一次为了个男子做到这般。
甚至,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同锦衣卫一起死在此处,也要留住这些军饷。
她都对他这么好了,他若是还敢负她,就是大混蛋,不是东西,就应该天打雷劈。
袁子琰低声保证道:“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我都会好好待你,绝不会负你。”
也是先前见了包子后,袁子琰才知道,这个几乎一碰就碎的娇弱小姑娘,都瞒着他做了什么惊天大事。
他心中酸胀的厉害,细细密密的疼,但更多的,则是后怕,他若是再晚来一会儿……
袁子琰深吸了一口气,将浓浓的心慌压下,此时,只有紧紧搂着她,才能叫他的心安定几分。
再说赵芯儿,一路长途跋涉,身体早就已经到了极限,此时松懈下来后,便觉得身体酸疼的厉害,脑袋也一阵阵的犯晕,她用力咬了咬舌尖,这才有了几分精神,她拽着袁子琰的衣服,着急道:“夫君,锦衣卫统领张坚率领众将士帮我拦住了官兵。你快些派人去救他,定要保住锦衣卫众人……”
说完话,赵芯儿撑不住,晕了过去。
袁子琰面色一变,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大吼道:“李威,快去喊军医!林大强,领军前去前方,救下锦衣卫众人!”
李威林大强领命离去。
……
赵芯儿并没有什么大碍,而是这些时日太过劳累,日夜兼程的赶路,又整日里吃干粮,身子有些虚弱,所以才会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晚间。
她眨了眨眸子,悠悠转醒。
刚开始,眼里边儿带了几分茫然,眨了眨眸子,才发现这是在屋子里面。
手上有些沉,她微微动了动手,旁边便传来袁子琰的声音:“你醒了,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赵芯儿扭过头,这才发现袁子琰坐在床边,手正紧紧攥着她的。
意识渐渐回笼,赵芯儿摇了摇头,有些急切的问:“锦衣卫众人与张坚如何了?”
是了,她将军饷送到了夫君手中,如今已经到了西北了。
袁子琰忙道:“你别急,张坚无事,只是受了些伤,如今正在休养。”
赵芯儿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哪儿?”
袁子琰道:“百临城郡守府内。你昏睡了这般久,可饿了?”
说着话,他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给赵芯儿。
赵芯儿真的有些渴了,端过了茶水后,便咕咚咕咚都喝干净了。
接着,肚子传来“咕噜”的一声。
她捂着肚子,仰头去看袁子琰。
袁子琰低笑一声,打开门吩咐外面的包子:“去厨房要些简单的膳食来。”
赵芯儿在屋内道:“我想吃肉。”
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吃的都是硬邦邦的干粮,她如今只想吃肉。
袁子琰只能又道:“再切点酱羊肉。”
西北这处,因为天气寒冷,粮食稀缺,大部分百姓都是以牧羊为生。
所以这地儿,粮食比羊肉更加珍贵。
没多久,包子便将饭菜送来了。
赵芯儿身体有些酸软,懒洋洋的倚在床榻上,袁子琰端着粥走过去,想要喂她。
赵芯儿闻见了香味,便自个儿下了床,“不用,我自己吃。”
袁子琰点了点头,将粥放在桌子上。
赵芯儿早便饿了,端来的饭菜用了大半,才将饭菜撤了下去。
她摸着肚子,一脸满足。
袁子琰看着她,半晌都没有说话。
赵芯儿见他眼神怪怪的,便轻轻踢了他一下,问:“夫君,你怎么了?”
袁子琰收回目光,低声道:“一路从京城过来,是不是很苦?”
赵芯儿摇了摇头,道:“不苦的。”
袁子琰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赵芯儿抿了抿唇,半晌后才小声的道:“挺苦的。”她顿了顿,又小声补上了一句,“我长这般大,都没这般累过。”
若不是想着他还在西北,她许早便撑不住了。
袁子琰叹了口气,将她的小手捉在掌心,然后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颊。
“啪”的一声,在静谧的屋里头,听着格外的响亮。
再一看,袁子琰的脸都微微开始泛起了红。
赵芯儿瞬间就惊得瞪圆了眸子。
“夫君,你干什么呀!”
她缩了下手,但是袁子琰握的紧,没有拽出来。
袁子琰沉声道:“我该打。”
他摩挲着赵芯儿的手,心中苦涩。
先前,小姑娘的手柔弱无骨,可如今,握缰绳多了,手心也有了些茧子。
从包子口中,袁子琰也得知了,这段时日,她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为了躲避追兵,走小路远道,快马加鞭,连休息都少,只为了早日将军饷送来。
“为什么会来?”
袁子琰轻声问她。
赵芯儿仰着头,她眉眼弯弯的,那笑,几乎印入了他的心底。
“因为夫君在这里呀。”
她撇撇嘴,“陆卓跟赵立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想将军饷送到西北,一肚子坏水呢。”
袁子琰再也忍不住,将她重重的揽入怀中。
他声音低哑道:“你做的很好。”
一方面,袁子琰心疼她这般累这般苦,心中自责至极。
但是另一方面,也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而骄傲。
如果不是她,率领锦衣卫提前将军饷送到,恐怕西北的几十万大军,都要丧命于此。
因为她来了,西北大军免于一劫。
赵芯儿窝在他的怀中,弯着唇笑,她语气中带了几分小显摆:“夫君,我学会骑马了,不用你在旁边守着,我也能自个儿骑马上路了。”
袁子琰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微微有些哑:“你很厉害。”
-
几十万大军驻扎在百临城外,匈奴人随时都有可能进攻,袁子琰这个主帅,自然不能总待在城内。
如今赵芯儿醒了,袁子琰便准备去军营之中了。
袁子琰打算叫赵芯儿住在百临城郡守府内,这里的条件,比城外大营条件要好的多。
但是赵芯儿不乐意,干脆便领着包子跟着袁子琰去了城外大营。
张坚与锦衣卫将士们,都是在大营中养的伤,人太多,容易引人注目。
赵芯儿一行人,是劫了军饷过来的,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能瞒着就得瞒着。
但陆卓派来的官兵在西北大营附近被全部剿灭,陆卓定会大怒,所以袁子琰修书一封给了武安侯,叫他时刻准备着离开,他为武安侯府与摄政王府寻好了退路,陆卓一有异动,他们便出城。
赵芯儿与包子去了城外大营后,直接便住在了帅帐中。
如今,西北大营中,除了原先驻守西北的将士外,还有大半是随着袁子琰从京城来的。
他们对赵芯儿与包子可不陌生。
上次,这两位就去了军营中,尤其是包子,还将林大强给揍了一顿。
军营的将士们都很崇拜她,只要闲了,就会来找她说话,找她讨教武艺。
但是对赵芯儿这个长得漂亮的小公子,还是有几分存疑的。
林大强跟李威是知道赵芯儿真实身份,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他们先前只觉得,这位小公子生的太漂亮了些,娇气的很,一看就是个不能打的,还住在帅帐里头,简直叫人火大。
可是这次,这位小公子却叫他们惊讶极了。
其一,是小公子瞧着不显,且看起来娇气极了,竟也能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千里迢迢,送来了军饷。
西北大军在这边天寒地冻的,饿了这么久又冻了这么久,还有昨日将军吩咐的话,以及追杀小公子与包子的那伙官兵,早已经明白了,圣上是不想将军饷送过来。
愤怒的同时,他们对那位漂亮的赵小公子,也开始改观。
其二,便是……
昨日,摄政王紧紧抱着那赵小公子,还亲人家头顶的事儿,他们都瞧见了!
那赵小公子晕过去后,摄政王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抱着就往回走,瞧那个架势,都快急坏了!
摄政王跟赵小公子到底是何关系?
众将士抓耳挠腮的想,也没想明白。
不是说,摄政王早就娶了妻,且那位王妃长得是貌美如花,漂亮极了。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还没给摄政王生下一男半女的。
这会儿,众将士们突然之间好似明白了什么。
众将士们吃喝不愁了,也开始八卦了起来。
瞧着昨日将军那般紧张那小公子的模样儿,定是关系非比寻常,难怪王妃没孩子!
一时之间,西北众将士的心里头都觉着复杂极了。
不知道是该同情王妃年纪轻轻的就守了活寡,还是该骂摄政王跟赵小公子不是东西。
再说袁子琰,领着赵芯儿与包子回了军营后,便发现手下的将士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还一个个的,偷着跑来看后边的小姑娘。
大营中不似郡守府中,这里没有炭火,只能靠着衣物御寒。
春暖带来的衣服派上了用场,赵芯儿里面一件袄子,外面又一件袄,里三层外三层的,几乎穿成了个球,显得她人愈发的矮了。
西北大军瞧见的时候,她就这么跟个球一样走了进来。
赵芯儿看着旁边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很是不自在。
她朝着众人笑了笑。
众将士们也心情复杂的朝着她点了点头。
西北军营里,除了有见过赵芯儿的以外,还有不少是没见过她的,这会儿心里边儿好奇极了。
如今瞧见了人,只觉得这位赵小公子,长得可真矮啊……娘们唧唧的,还穿的这么厚,跟个球一样。
就这么怕冷?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光是看见人的时候,众将士们觉得,他们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摄政王便是真的好男风,应该也不会跟这么个球发生点什么,但是一看到她的脸以后,一个个表情都僵住了。
这也生的……太漂亮了些。
外面都说摄政王妃长得美,应当也没眼前这位公子……长得美吧?
西北的天气冷,寒风呼呼的刮,军营里头的汉子便是习惯了这冷,脸也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可这位赵小公子,同样是被冻得,脸色却是白里头透着粉,看起来好看极了。
这般模样儿,也难怪将军会喜欢,哎。
于是,一帮脸冻得通红的汉子,直勾勾的盯着赵芯儿看,眼神瞧着,还怪古怪的,看的赵芯儿都觉得心里边儿有些发虚,想着,是不是她暴露了什么,这些人知道她不是男子了?
袁子琰站在旁边,心里很是不痛快,一群大老爷们,跑来围着他的小姑娘看,像什么话!
他脸色登时间便阴沉了下来,冷着脸喝了一声:“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本王两日不在,军中便松散成这样了!”他大声道:“李威,林大强!”
二人瞪了一眼手下的兵,苦着脸上前:“属下在。”
“都给本王滚去训练!”
“是!”
二人抱拳。
应了后,二人便赶紧领着将士们走了。
袁子琰脸色仍旧是黑着,他又吩咐包子:“包子,你也过去看看,那群小崽子最近皮痒了,不必手下留情。”
包子点点头,“是。”
最后,袁子琰领着赵芯儿二人进了帅帐。
袁子琰心里憋着火气,一进去后,便将赵芯儿抵在了桌子上,捏着她的下巴便亲了上去。袁子琰出来许久了,已经好久没碰过小姑娘了,这一亲不得了,火气逐渐变了味儿。
手也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腰上。
赵芯儿小脸通红,两只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但是力气小,没有推得动。
于是,便偏过了脑袋,不想叫他亲了。
袁子琰捏着她的下巴,又将她的脑袋转了过去,仿佛要将她吞之入腹一般。
赵芯儿呜咽一声,腰都跟着软了。
好半晌后,袁子琰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赵芯儿眼角微红,咬着嘴唇,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她的手有点疼。
混蛋。
昨天才说好以后都不欺负她的了。
……
赵芯儿揉着酸软的手,瞪他:“你怎么跟个疯狗一样?”
这还是在军营中呢!
若是被人知道,她日后也没脸见人了。
袁子琰轻咳一声,自觉理亏,没吭声。
赵芯儿扁扁嘴:“你日后不许这般了。”
袁子琰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帐篷门口,道:“西北比京城要冷得多,帐篷中还暖和些,你这几日便不要出去了,嗯?”
赵芯儿还生着气,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袁子琰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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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包子,跟在李威和林大强旁边,看着众将士们训练。
这些兵们有的是见过包子的,有的是从别人口中听过包子的,听说她比林副将和李校尉还能打,一时之间都有些跃跃欲试。
训练了半天后,就有人对包子说:“包子哥,切磋一下?”
包子想到方才公子的吩咐,点了点头。
轮番收拾了几个兵崽子后,众人对包子愈发的崇拜了。
训练完,包子跟众将士们也差不多都熟了,坐在火堆旁吃烤肉干粮,闲聊起来。
李威则是黑着一张脸坐在旁边。
“包子哥,同你一起的那位赵小公子,也跟你似的这般能打吗?”
包子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家公子别看瞧着不显,但比我厉害多了,不过,你们若是想同我家公子打,得先赢过我的拳头。”
旁边的人不信:“此话当真?”
包子认真点头:“当真。”然后道:“别废话,若不是我家公子,这会儿你们还饿着肚子挨冻呢。”
这倒是。
军营众人跟着点头,心中惊讶,没想到这位赵小公子瞧着很是不显,竟也是个能打的,难怪能叫摄政王那般看重。
袁子琰可不知道,如今他好男风所以才没孩子这事儿,已经在军营中流传开了。
林大强跟李威听了后,脸色别提了,都跟见了鬼一样。
但也总不能告诉这些人,赵小公子就是王妃,更不敢去同摄政王去说这事儿,也便只能装聋作哑,当做不知了。
翌日,袁子琰领着赵芯儿去探望了张坚等人。
张坚受的伤有些严重,腰腹部被砍了一刀,肩膀处也中了箭,幸亏林大强领着人去的及时,不然张坚的命,真的要交代在此了。
军医给他包扎过后,如今养了两天,已经好了一些,就是还不能下榻。
赵芯儿去的时候,张坚正在卧床休息。
见到赵芯儿与袁子琰来了,便挣扎着要下来。
“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袁子琰摁住了他没受伤的一边肩膀,道:“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张统领,你如今觉着如何了?”赵芯儿也道。
张坚道:“如今已经好多了,多谢王爷与王妃救命之恩。”
袁子琰沉声道:“此言差矣,若不是你与锦衣卫众弟兄们一路护送,军饷也不会安全送达,应当是本王感谢你才对。”
说完,袁子琰朝他一抱拳,“张统领,此次之事,有劳了。”
张坚忙道:“王爷言重了,能够为西北大军尽一份力,是属下的荣幸。”
拜别了张坚后,袁子琰去练兵,赵芯儿便回了主账。
夜里,袁子琰才回来。
赵芯儿询问起来,“夫君,如今与匈奴大军的战事如何了?”
袁子琰道:“如今有了军饷,匈奴大军不足为惧。”
赵芯儿:“这样说来,我们是打得过的?”
袁子琰点头:“自然,匈奴人虽凶猛,但对上我的兵,也没有半分胜算。”
赵芯儿思索了片刻,又问:“那,先前西北大军缺少军饷一事,匈奴人可知晓?”
袁子琰摇了摇头:“当时士气低迷,若是匈奴来犯,我军定当不敌,所以我当时叫军中严防死守,军饷一事,并未传出去。”
赵芯儿狡黠一笑:“那不如,叫他们知道。”
袁子琰疑惑的看向她。
赵芯儿继续道:“你想呀,匈奴人若是知道我们没有军饷,饿了肚子,定会来攻打,还会轻敌,他们想不到,我们的军饷已经到了,便会落入圈套……”
袁子琰听到这儿之时,便明白了,他眸子一亮。
“不错,此计甚妙,我这便传令下去。”
随后,他又疑惑的道:“你何时也懂了这些?”
赵芯儿眉眼弯弯的将先前明太妃给她的兵法拿了出来,献宝似的递给了袁子琰:“喏,这是先前太妃娘娘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