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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乐深吸一口气,认真道:“微臣没有。”
宝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李长乐。”
李长乐抱拳:“微臣在。”
宝珠不耻下问:“你今日出门时,是不是……不小心被门夹了脑袋?”
旁边,梨儿杏儿低头忍笑。
李长乐脸黑了,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说什么?”
宝珠翻了个白眼:“终于正常了。”
她疑惑的看向李长乐,道:“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长乐低着头,脚踢了下地上的石头子儿,语气莫名的问:“你觉得徐小侯爷怎么样?”
宝珠思索了下,点点头道:“小侯爷人挺好的。”
李长乐一听,险些跳脚,但是想到自个儿之前的所作所为,还是把脾气压了下来。
他仔细看着宝珠,她面上表情除了疑惑以外,没有其他的。
也不像是其他姑娘家,说起心仪男子,就会红着脸很是羞恼的模样儿。
袁宝珠不喜欢姓徐的?
李长乐面上的笑容忍不住一点一点的放大,他轻咳一声,抿直嘴唇,忍住笑意,认真道:“你想嫁给他吗?”
宝珠听了李长乐的话后,倒是认真思考了起来。
她打小爱习武,不想女儿家心思细腻,天生粗线条些。
听到李长乐这么问,也没避讳,“母后着急本宫的亲事,小侯爷品行不错,才貌双全,还抗揍,也不是不可。”
她兄长是当今圣上,她娘是太后,爹是太上皇,左右不管嫁给谁,日后都不会受了委屈去。
找个抗打点的,日后闲了,还能切磋武艺。
李长乐一听,面上的笑容顿时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着急道:“成亲之事,怎能如此草率如儿戏,不行,我不同意!再说了,你才十五,这么着急成亲做什么!”
说完以后,就发现宝珠正蹙着柳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李长乐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宝珠就不耐烦的骂道:“李长乐,你有病吧。”
说完,干脆不理他了,扭头就往外走:“梨儿杏儿,回宫!”
梨儿杏儿赶忙追上去:“是,公主。”
李长乐连忙追上去。
宝珠被他婆婆妈妈,乱七八糟的一番话弄得有些烦了,他一靠近,宝珠手里头的鞭子就直接一甩。
“啪”的一声,鞭子甩在李长乐的马蹄前。
李长乐的马被吓得抬高前蹄,差点将他摔下去,李长乐攥紧缰绳,稳住马后,方才看向宝珠。
宝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李长乐,你若是看本宫不爽,便痛痛快快打上一架,总是拐弯抹角,背地里坑人算什么男人!”
说完,一拽缰绳,骑着马离开。
李长乐看着宝珠骑着马离开的背影,丧气的垂下了头,长叹了一口气后,才骑着马回家。
回了府里头后,正好父亲李威从军营中回来。
李威见长子垂头丧气的模样儿,遂喊住他,“长乐。”
李长乐有气无力的行礼道:“爹,您回来了。”
李威道:“你小子,今儿个是怎么了?”
李长乐:“爹,您跟娘,是怎么认识的?”
“我跟你娘啊……”李威轻咳一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
没跟包子成亲前,李威喜欢蓄胡须,但包子喜欢长得俊俏的男子,不喜欢邋里邋遢的,所以后来,李威就一直没在留过胡子,一晃,便已经十几年。
李长乐:“爹,您同我说说。”
李威拗不过他,只好便说了起来。
李府同别的府里头不一样,别的地儿都是严父慈母,李府不一样,李府是严母慈父,底下三个孩子,同李威关系都十分亲近。
李长乐道:“这么说,娘一开始还没瞧上您?”
在家中时候,娘亲虽说凶了些,爹也是处处让着她。
可是娘却十分在乎爹的脸,稍微磕着碰着的,娘都很紧张。
他还以为,是娘瞧上了爹的脸,方才成了亲的呢。
李威抹了抹脸,惭愧的笑了笑。
李长乐又道:“您是怎么叫娘答应嫁给你的?”
李威叹气:“哎,你娘一开始总是瞧不上我,还多亏了太后娘娘,叫人给我刮了胡子,这才将你娘娶到手。”
李长乐闻言,又垂下了头。
原来还是因为脸。
但袁宝珠又不是看脸的人。
“这样啊……”李长乐说完,就垂头丧气的走了。
李威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奇怪。
晚间,李威问包子:“长乐这小子,近日是不是瞧上了哪家的姑娘?”
怎么瞧着怪怪的。
包子闻言,也是一叹气:“是。”
李威来了兴趣,端起茶盏,一边喝一边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包子:“是宝珠公主。”
李威:“噗——”一口水喷出来,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水差点没喷到包子脸上,包子拧起眉毛,瞪了他一眼。
李威咳嗽了半晌,擦了擦嘴,“怎么会是公主?”
长乐这小子,不是素来与公主不对付?近几年来更是躲着公主走……
且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岭南的小侯爷要留在京城做驸马爷了,这长乐哪里还有机会。
包子道:“等时间长了,长乐许便能想通了。”
李威不赞同:“左右公主还没定亲,我们长乐怎么便没有机会了?”
“长乐这小子,公主定是瞧不上的。”
包子打小看着公主长大的,小公主不仅武功好,长得也漂亮,怎么可能瞧得上长乐那混账小子?
李威道:“你觉着那徐小侯爷,便比长乐强?”
包子思索了片刻,摇头:“那倒没有。”
那岭南的小侯爷她也见过,生的不如长乐好,武功也不及长乐。
李威道:“如此看来,公主嫁给徐小侯爷,还不如嫁给长乐。公主下嫁到我们家,知根知底,日后定不会受了委屈去,你说是不是?”
包子听了,意外的看了李威一眼,越想越觉着,这个主意不错。
“的确如此。”
李威倒是想给儿子争取一二,可是他总不能同太上皇去说。
宝珠小公主是太上皇的掌上明珠,太上皇本便想再多留小公主几年,不愿叫她嫁出去,偏生拗不过太后娘娘,因着这事儿,太上皇先前还找他喝了酒,若是太上皇知晓长乐这小子肖想小公主,非得收拾他不成,搞不好,连他这个当老子,也得被收拾。
所以这事儿,只能包子去找太后娘娘探口风。
于是,第二日,包子便进宫请安了。
赵芯儿见包子今日总是欲言又止的,遂问道:“包子,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本宫说?”
包子闻言,点了点头,难以启齿的道:“的确有一事……”
赵芯儿一笑:“你与本宫之间,不必如此遮遮掩掩,但说无妨。”
包子:“还不是因为奴婢家那个臭小子。”她叹了口气:“娘娘,公主的亲事,可是定下徐小侯爷了?”
赵芯儿如实道:“且再等等,还要看宝珠是否喜欢,宝珠这丫头便是个孩子性子,瞧着似乎还没开窍。”她摇了摇头,很是头疼:“且,你也知太上皇那个性子,不会轻易松口的。”
包子点了点头:“小公主天真烂漫,此事也不着急。”
赵芯儿笑着点了点头。
虽说她瞧着总是催的紧,想将宝珠嫁出去,但若真的要将人嫁出去了,却又舍不得了。
赵芯儿又问:“长乐如何了,他同宝珠一般大,可有属意的?若是长乐有了心悦之人,包子你一定要同本宫讲,届时叫皇帝给他赐婚。”
包子:“有些难以启齿……”
赵芯儿疑惑的看向她:“怎么?”
包子:“长乐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心悦之人是……宝珠小公主。”
……
包子还没离开之时,宝珠便来了凤清宫。
于是,包子问小公主要不要去军营中玩。
宝珠小时候,便很喜欢去军营中,经常跟包子偷偷跑去。
但后来年纪大一些了,赵芯儿又拘着她,便很少去了。
这会儿,听了包子的话后,宝珠面上先是一喜,然后眼巴巴的看向赵芯儿。
赵芯儿揉了揉额角,摆手道:“罢了,去吧,母后不拦你了。”
宝珠闻言,高兴的抱住赵芯儿的手臂:“多谢母后!”
赵芯儿嘱咐:“只一样,不能给你包子姑姑添麻烦,不然日后,母后便不叫你去了。”
宝珠连连点头。
-
军营在城外,从皇宫过去,骑马约莫一个时辰。
宝珠干脆换下繁琐的女装,穿上男装,叫上梨儿杏儿,骑马同包子过去了。
因着宝珠喜好习武,总喜欢往外跑,前些年袁子琰与赵芯儿担心她的安危,特意寻来了这两个也会习武的小丫鬟在她跟前服侍着。
宝珠跟在包子后头往军营里走的时候,路过的小兵连忙打招呼行礼。
“见过将军,参见公主!”
一开始宝珠来军营之时,将士们只以为这是包子与李威家里头的亲戚,直到后来才知晓,这瞧着很能打射箭还厉害的小男孩,居然是千娇万宠的宝珠小公主。
军营中的汉子们,大多数都是看着宝珠长大的,对这位小公主是又爱又敬,谁能想到,这位瞧着娇滴滴的小公主,竟比包子将军还能打呢,完全是得到了太上皇的真传。
包子点了点头。
宝珠则是笑着摆手:“不必多礼。”
结果往里头一走,一个人就带着笑迎面走来。
宝珠停下脚步,拧眉看着来人。
李长乐,他怎么也在?
李长乐走上前,“娘。”
然后看向宝珠:“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宝珠偷偷瞪了他一眼,阴魂不散。
因着包子姑姑就在旁边,宝珠不好骂她儿子,于是道:“李公子请起。”
包子看了看李长乐,又看了看宝珠,笑道:“我年龄大了,体力不如你们年轻人,长乐,你陪公主在军营中转转吧。”
宝珠连忙道:“包子姑姑,我自己就……”
话没说完,旁边李长乐笑着应道:“是,娘。”
等包子进了帅帐后,李长乐朝着宝珠一伸手,道:“公主,请。”
宝珠瞪了他一眼,率先往前走去。
李长乐连忙跟上。
宝珠也不是头一次来军营了,熟车熟路的来到了练武场前,停下了脚步。
她看向梨儿杏儿,道:“你们两个先下去。”
梨儿杏儿看了一眼李长乐,迟疑道:“公主——”
宝珠扬眉:“嗯?”
见公主坚持,又一想,李长乐也打不过公主。
便是没有她俩在跟前儿,公主也不会受伤,便听话的告退了。
届时,偌大的练武场之中,便只剩下宝珠与李长乐二人。
宝珠:“李长乐。”
李长乐弯着唇角笑:“公主请讲。”
宝珠目光审视的看着他:“听说你前些日子,去同徐小侯爷切磋,将人给打了?”
她也是听旁人说的,如今京城人都说,这李长乐心黑呢,打架专打脸,给徐小侯爷打的,鼻青脸肿的,眼睛上都黑了两圈。
大抵是怕宝珠瞧见他这副挨打后的丑模样,徐小侯爷已经好些时日没进宫了。
李长乐闻言,轻咳了一声,心虚的道:“切磋罢了,我们点到即止,外面瞎传的。”
“哦?”宝珠看了他一眼。
李长乐转移话题:“公主可要切磋?”
宝珠点了点头,笑了一下:“行啊。”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看李长乐,目光里都带了几分凶。
宝珠早就想将阴阳怪气的李长乐打一顿了,但是碍着包子姑姑与母后,一直没敢动手。
此时,她将手指捏的咯吱咯吱响,心说李长乐,这可是你自找的。
李长乐看着宝珠凶狠的目光,咽了口口水,头皮也有点发麻。
突然之间就有些后悔了。
但是想到她先前说的,对徐小侯爷印象不错是因为,太后与陛下中意,且那姓徐的还抗打,李长乐就挺直了脊背。
他得跟袁宝珠证明,他比那姓徐的抗揍多了!
李长乐朝着宝珠抱拳道:“公主不必手下留情,请——”
宝珠红唇翘了翘,“这可是你说的。”
李长乐看着宝珠跃跃欲试的模样儿,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后,李长乐面山露出几分懊恼。
他咳嗽了下,还是补上了一句:“别打脸。”
毕竟当初爹是用脸追上了娘的,虽说他不知道这张脸在袁宝珠跟前儿有没有用,但知道这张脸若是变丑了,先不说袁宝珠,便是太上皇与太后那关,就先过不去了。
宝珠本来面上还挺凶的,听到李长乐这番话,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她的眉眼生的像赵芯儿,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是月牙一般,眸子里头亮晶晶的,仿佛黑夜中闪烁的星星,好看极了。
李长乐突然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宝珠,目光有些发直。
先前怎么没发现,袁宝珠这丫头,生的这般漂亮。
宝珠见他看着自己呆愣着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喂,李长乐。”
李长乐终于回过神来,他面上微微泛起红,心虚的移开目光,“嗯。”
宝珠:“你别发呆,本公主要动手了。”
李长乐点点头,“好。”
这几日,李长乐把徐小侯爷给揍的出不了门,宝珠没了切磋对象,手早就痒痒了。
听他说完,拳头就朝着李长乐的脸去了。
李长乐眼疾手快的躲开,连忙道:“公主,别打脸!”
宝珠嘟囔:“好了,知道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他怎么不说他跟小侯爷切磋时,就专门打人脸。
宝珠随了袁子琰,习武方面天赋极高,李长乐也习武十几年,徐小侯爷是远不及他,但是比起宝珠来,那便只有挨揍的份儿了。
没一会儿,李长乐就被宝珠给揍的灰头土脸的,不过宝珠还记得他先前的话,倒是没动他的脸。
切磋一通后,两人收了手。
李长乐被揍了一顿,但注意形象,也没呲牙咧嘴的,反而还朝着宝珠一笑:“公主武功高强,微臣远远不及。”
宝珠拍了拍手,赞赏的看了李长乐一眼。
“李长乐,不错,你也有长进了,比先前抗揍了。”
说完后,她思索了片刻,又警惕的补上了一句:“本公主方才下手可不重,且这是你主动要找我切磋的,不能去找包子姑姑与我母后告状。”
李长乐连忙道:“公主,我李长乐岂会是这种人?您放心,我同公主切磋实为你情我愿,定不会同旁人说什么。”
宝珠心想,你就是这种人,先前母后还因为我打了你骂我了。
但听到李长乐这么说,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大抵是怕他恼了真的去告状,遂道:“这便好,李长乐,你武功不错,是个男子汉,一言既出便要驷马难追。”
李长乐点头:“自然。”
宝珠打开心了,拎起鞭子往前走,“去练一下射箭。”
李长乐忍着疼,追上去问,“公主,您觉着微臣如何,可比小侯爷抗揍?”
宝珠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抗揍是什么争光的事情吗?
竟然还有比这个的。
李长乐最近脑子是不是真的被驴给踢了。
但李长乐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她,又刚跟她切磋了一番,且今日还怪老实的,于是点头道:“嗯。”
的确比小侯爷要抗揍一些。
宝珠同小侯爷切磋之时,并没有这般尽兴。
李长乐笑了笑,又问道:“那微臣日后可以再来找您切磋吗?”
宝珠看向他的表情愈发的奇怪了,这李长乐,最近怎么瞧着怪怪的。
先前别说切磋了,瞧见她便躲着走,生怕被她揍一般,最近怎么屡次往她跟前凑。
不过宝珠本就找不到人切磋,李长乐要来,她还是乐意的,于是点了点了头。
她一边纳闷,一边往前走,就没注意到脚底下的路,不小心踩到了个石头子儿,险些摔倒。
不远处的李长乐见状,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公主小心!”
李长乐手上一个用力,宝珠倒是没摔倒,但因为贯力,趴到了他的怀中。
李长乐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他父母都生的高,个子也是极高的,宝珠头顶刚到他的脖颈处,脸直接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宝珠撞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窜出来,李长乐则是被她撞到了伤口,闷哼了一声。
二人都没想到这样的变故,都稍稍愣了一下。
还是宝珠先反应过来,他胸口硬邦邦的,大手放在她的腰上,有点烫人。
她猛地睁大眸子,仰起头错愕的看向李长乐。
李长乐也下意识垂头去看,宝珠面上带着羞恼的红,一双杏眸中水光涟漪,正仰头看着他。
她小脸只有巴掌大,下巴小巧,唇色浅红……
李长乐一看,便微微愣住了,他目光怔怔的落在宝珠的脸上,喉结还下意识上下滚动了下。
宝珠对上他的目光,不知怎么的,脸便愈发红了。
她突然猛地用力推开他,“你干什么!”
宝珠力气大的很,这一下,李长乐忍不住倒退两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尘土都飞了起来,他整个人被掩盖在尘土中,呆住了。
半晌后,他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接过去宝珠并不解气,一双眸子愤愤的瞪着他,骂了一句:“混蛋!”
又跑过去踹了他一脚,才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李长乐捂着胸口,白着脸坐在地上咳嗽了一通,才缓过劲儿来,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宝珠已经带着梨儿杏儿离开了。
包子出来之时,便发现小公主说都没说一声,便走了,于是喊来了李长乐,兴师问罪道:“公主怎么走了?”
李长乐低着头,支支吾吾。
包子拧眉:“是不是你又惹恼了公主?”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亏她这个当娘的还给他争取机会!
包子顿时间,看李长乐哪哪都不顺眼起来,干脆罚了他一通,将他给打发走了。
李长乐心里头别提多委屈了,他不过是扶了公主一把,结果被公主给揍了不说,还被亲娘给收拾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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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营中被宝珠给揍了后,李长乐还越挫越勇了。
他叫小厮盯着徐小侯爷,一旦小侯爷去宫中拜见,他就跟着过去一块儿切磋,绝对不给徐小侯爷跟小公主单独相处的机会。
于是,先前的二人行,如今就变成了三人行。
徐小侯爷慢慢琢磨出滋味儿来了,合着李长乐先前跟他切磋,打人光打脸,是因为心悦公主,故意的呢!
这个阴险小人!
不光徐小侯爷,京中其他公子哥儿,在他们三人行了一段时间后,便也猜出来了,这李长乐明显是对公主有意啊,这是不想公主嫁给徐小侯爷,故意捣乱呢!
好你个李长乐,心可真黑,先前还说公主太凶了,像是个男人婆,合着是故意跟他们说,蛊惑他们的!
于是,没多久,李长乐阴险心黑的事儿,就在京城里头传开了。
徐小侯爷也挺烦李长乐的,一直想报上次被揍的鼻青脸肿之仇。
于是,二人切磋之时,都只朝着对方的脸怼,恨不得把对方的脸给拍扁了一样。
每次一切磋,梨儿跟杏儿就在下头惊呼。
倒是宝珠,在下头看的挺不爽的,因为这俩人只顾着自己切磋了,谁都不肯跟她打了,且每次切磋完,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要在府里头养几日,等彻底养好了,再一起进宫。
宝珠很不开心,只好一个人在殿里打拳。
这日,宝珠打完拳,对梨儿杏儿说:“你们两个,来跟本宫切磋。”
梨儿杏儿齐齐跪下,花容失色道:“公主,奴婢不敢!”
宝珠瞪她们:“有什么不敢的,本宫不怪你们以下犯上。”
梨儿杏儿苦了一张脸,公主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她们不是怕以下犯上,而是被揍怕了,所以不敢啊!
最后,还是春暖救了她们。
“殿下,太后娘娘唤您过去。”春暖上前道。
宝珠只好作罢,“春暖姑姑,稍等片刻。”然后看向一旁的梨儿杏儿:“伺候本宫换衣服。”
“是。”
梨儿杏儿如负重释。
换上规矩的宫装,宝珠方才领着梨儿杏儿,去了凤清宫。
“儿臣参见母后。”
赵芯儿笑了笑:“宝珠,快些过来。”
宝珠走到她旁边坐下。
赵芯儿问她:“听说近日,徐小侯爷与长乐总是来宫中找你切磋,这二人谁武功好一些?”
宝珠如实道:“李长乐的武功更好一些。”
赵芯儿面上笑容更大:“长乐大打小就同你包子姑姑学习武艺,自然是不错的,对了,上次你去军营中,玩的怎么样?”
一提起军营中的事儿,宝珠就突然捏紧了拳头,她小脸上渐渐泛起了红,咬了咬牙,道:“还、还好,有包子姑姑在,儿臣玩的很尽兴。”
赵芯儿点了点头,又道:“日后不可任性了,军营中军务繁忙,不是你游玩的地方,不能给军中战士们添麻烦。”
宝珠点点头:“母后,儿臣省的了。”
赵芯儿又问:“你觉得长乐如何?”
一提起李长乐,宝珠就拧起眉,语气不快道:“奸诈阴险,一肚子坏水。”
赵芯儿闻言,便微微蹙起了柳眉,“宝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瞧着,长乐那孩子是个老实的,并不像是宝珠说的这般。
宝珠认真点头:“没有误会,他就是这样的人,母后你不要被他给蒙蔽了!”
若不是他总是来捣乱,她也不至于连个切磋的人都没有。
就连母后,都被他给骗了!
正巧这时,梨儿来报:“公主,李公子与徐小侯爷求见。”
宝珠一摆手,“不见,统统轰出去。”
来了也不跟她切磋,就他俩打架,打的鼻青脸肿的就好几天没有人影,见他们做什么?
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