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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团五次之后，苏颖终究过意不去了。
“哲，要不算了吧，这样耽误大家的时间也不好。”
陆哲笑了笑：“开荒灭团很正常，你问问风信子，他们精英团开荒团队第三层灭了多少次？”
风信子十分配合道：“我们十一月第九精英团主力开荒队，第三层灭了29次，第四层22次，目前还在尝试。”
她虽然没有亲自参与开荒，但第九团主力五人队的进度会定期报告到十一月官方网站，所有人会员和粉丝都能查到。
只是说到这里，风信子倒是有些惭愧，自家的第九团还在第四层灭得死去活来，自己却轻轻松松打到了第六层。
因此尽管这回灭了5次，但对于风信子来说，跑尸体进副本简直是家常便饭，反而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洗马藏剑也道：“是啊是啊，这很正常，我们的效率已经非常高了，应该说是全世界最高了。”
苏颖这才安了一点心。
陆哲对她道：“再试两次，不行也不用勉强。其实你完全没必要有负担，以你现在的水平，能够通关第六层的概率无限接近于0，我本来也没指望你现在就能做到。”
“啊？那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苏颖又有些不好意思。
陆哲笑道：“怎么能算浪费，开荒副本对所有人都是锻炼的机会，哪怕到了钱学桓那种级别，每失败一次也可以有所得。只是我希望大家不要死完就算，每次总结一下哪里做得不够好，这样才能不停进步，不要像很多人，玩了好几年游戏，也仅仅是熟练，玩到死就是个老玩家而已。”
老玩家这个词，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是个贬义词，特指那些最早接触游戏，一直玩不出什么名堂，又经常倚老卖老的玩家。
杜潇潇听完也是不断的点头称是。
但过了两秒，突然一愣。
老玩家？
“这家伙说的不会是我吧……”
……
五人重整旗鼓，再次进入副本。
也许陆哲的话真的起了效果，这一回苏颖进步十分巨大，一直到2分钟左右，洗马藏剑才又一次死亡。
然而还是没能挺过第二阶段。
流水大厅一共4个阶段。
第一阶段没什么难度，就连苏颖也能轻松搞定。
但第二阶段开始，难度就翻了一倍。
此后每一个阶段，难度继续翻倍。
虽说20级就能进入第六层，但这仅仅是系统给出的最低门槛，并不是说到20级能通关。
截至上周五，仅仅国内就已经有5万多人到达20级。
而到目前，全世界20级以上的玩家已经达到上千万。
但反观秘境排名。
第六层，零。
第五层，3队。
第四层，147队。
而大多数公会团都只能止步于第三层。
更别说无数普通玩家还在第二层灭得死去活来。
至于第六层，除了三芯十一月，也就陆哲五人见到过。
“不错不错，进步很大，再来一次。”
陆哲对于苏颖的表现十分满意，以她目前的基础，能够做到这一步已是相当不容易。
五人又继续尝试了几次，苏颖的成绩一直保持在2分钟左右。
偶尔一次过了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初始就立即崩溃。
流水大厅第三阶段，哪怕是钱学桓秦青曼等人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更别提苏颖这种小菜鸟。
“呼……”苏颖长长出一口气，揉了揉已经有些发酸的手腕。
“感觉怎么样？”陆哲问。
“累。”
“还记得我们灭了几次吗？”
“嗯，11次。”
“有什么体会？”
“好像已经到极限了。”苏颖道。
“嗯，差不多了。”陆哲点头。
“我们只能到这一步了吗？”
“我很早就说过了，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流水大厅这一层，对于牧师的操作要求极高，就算以你现在的进步速度，要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通过这一层，起码还得半年的训练。”陆哲道。
“啊？”苏颖有些尴尬。
难道要半年以后才过这一层？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个想法，尤其是洗马藏剑等人，更是担心。
不过随后又稍稍心定。
实在不行，可以多升几级再来。
反正他们的进度现在已经遥遥领先，一般人要过第六层，且得等一段时间呢。
洗马藏剑直播间的人气一直维持在600万左右，虽说几人这一段时间都是在不断团灭，但终究是目前为止唯一直播第六层的队伍，短时间内的新鲜感还能维持。
……
胡言磊和一众策划团队的人也聚集在会议室看着洗马藏剑的直播。
直播第六层这么重要的事，他不可能不关注。
他本人年轻时也玩过游戏，但早已生疏，不过一些基本的内容还是能看懂的。
“这次直播有点莽撞了吧。”
陆哲等人连续失败之后，有人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也谈不上莽撞吧，就算失败了，也是第六层啊，不算丢人。”
“以后最好还是事先了解清楚，稳一点。”
“这怎么了解，你也看到了，洗马藏剑在队伍里就是混进度的，让他去和游侠那边交涉？万一人家一个烦躁，把他踢出队伍就乐子大了。”
“坏坏大灰狼那边也没渠道交流，一时半会根本没办法。”
“……”
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不过胡言磊沉默不语，大家发表了几句想法也就都闭口不言了。
“胡总，你什么看法。”
“不要着急，我总感觉这人没那么简单。”胡言磊半躺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总策划最喜欢的坐姿。
“他们连最后一个阶段都到不了，这样不断的团灭也无济于事啊。”一名策划壮着胆子反驳。
胡言磊笑了笑：“游戏我现在已经是彻底的外行了，不过对于看人还是挺有自信的。”
“那教教我们呗。”众人起哄。
“这有什么好教的，接触人多了，自然就会了，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证据，不过你们没发现吗？这个坏坏大灰狼，从一开始到最后，声音里的情绪从来没有变过。”胡言磊道。
“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胡言磊目光仍然盯着屏幕上的直播。
“这次来是为了指导他的牧师女友吧，他自己也承认了这个队伍过不了第六层。”有人不解。
“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他真的确定今天不可能通关，绝对不会让洗马藏剑直播出来，高手或许不一定都死要面子，但没有人会明知丢脸，还故意拿出来给人看的。”
“可是，他现在根本没办法了啊。”
“看着吧。”胡言磊不再解释。
……
晚上7点45分。
苏颖摇摇头：“我真的不行了。”
陆哲帮她捏了捏手腕，道：“那就不打了，你今天早点休息吧。”
洗马藏剑听到这话，虽然有些遗憾，但看着直播间600万的人气，也已经非常知足。
“妹子很不容易了。”
“小白兔别灰心。”
“是啊，谁都是新手过来的。”
“已经进步神速了。”
“……”
虽说也有极个别冷嘲热讽，但呆呆小白兔在洗马藏剑直播间的形象一直以来都是极好的。
安静，温柔，通情达理，偶尔呆萌，闹点小笑话。
简直就是宅男心目中完美的女神形象。
因此哪怕这一次秘境失败了，也没有人指责她。
反倒是有些人打趣大灰狼是不是还能配得上小白兔。
洗马藏剑安慰道：“牧师已经很了不起了。”
风信子也鼓励：“是的，我刚开始玩游戏的那会，还没小白兔做得好呢。”
苏颖确实累了，感谢了一下两人，就站起身，准备早点回宿舍休息。
陆哲跟着起身，回头道：“等我几分钟，我和你一起回去。”
说完，却直接坐到了苏颖的位置，双手放到操作盘上。
“很抱歉今天耽误大家时间了，现在我们正式开荒第六层，我来接手牧师，麻烦大家听好我的指挥，咱们一次过。”
杜潇潇正准备站起来的身子僵持在空中，差点闪了腰。
洗马藏剑：“……”
风信子：“……”
钱学桓：“……”
胡言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