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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屹刚树立起来的那点哥哥的尊严荡然无存了。
知年眨着长长的眼睫,心满意足地吃完了棒棒糖。
糖渍沾染上了唇角,黏糊糊的,她伸出舌尖舔干净了,并没有发觉哥哥愈发黑沉的脸色。
要不是亲眼看着妈妈怀胎十月,生了下妹妹,他可能会觉得妹妹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要不然两个人是同一个爸妈生的,性格怎么会是天差地别呢?
对这位青梅抓马投了个警惕的眼神,知屹转身冲年年招招手:“走,我们回家了。”
正因为有知屹的存在,大院里的那些孩子都将这一对兄妹视为小魔王,谁都不敢主动招惹,倒也省了很多事儿。
年年屁颠屁颠地跟上,奶声奶气地撒娇说:“哥哥,我脚疼......”
她一张小脸皱巴巴的,杏眼含水,模样确实很可怜。
知屹听说他们幼儿园今天出去踏青了,走了这么多路,难怪妹妹会娇气地说腿疼。
他心下一软,无言地弯下了背脊:“哥哥背你回家。”
知年乐了,幸好哥哥没有不理她。
小女孩儿搂住他的脖子,好奇得不行,急于寻求答案:“哥哥,妹夫到底是什么呀?”
“你长大就知道了。”知屹思考了会儿,决定还是不要让妹妹过早地知晓这些事情。
知年鼓着腮帮子,拖着嗓音恳求道:“不行嘛......我现在就要知道。”
既然不是吃的,那就一定什么能让哥哥不开心的存在。
她一定要弄明白才是。
知屹的神色冷了下来,他眉目已然初具轮廓,清清嗓子说:“再闹的话,我就回家告诉爸妈,你今天偷吃了一根棒棒糖......”
棠宁对小姑娘吃糖有严格把控,就是怕这个年纪吃多了会蛀牙。
今天这根糖就是那青梅竹马送的。
知屹觉得自己再来晚一点,自家妹妹就要被别的“野男孩”拐跑了。
知年一噎,懊恼地垂下脑袋,在哥哥稳当的步伐中闭着眼睛小睡。
回到家,她就又像迎来了动力的补充源泉,跟爸爸妈妈兴冲冲地讲了一遍去踏青的经历。
好不容易让两个小家伙都入睡了,棠宁轻松下来,站在阳台边上压腿。
身后拥上来一个热源。
程怀恕非常有暗示性地哑了嗓音:“孩子们都睡了,程太太,你也该睡了。”
棠宁抵着他胸膛,声如蚊讷:“我先去洗澡。”
这个澡洗了快半小时,等她从浴室出来,程怀恕居然还靠在床头等她。
“我还得擦身体乳,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棠宁避着他视线,自如地掀开浴巾一角。
程怀恕懒洋洋地眯着眼眸,上下打量一番后说:“我不急。”
他在这事儿上向来有耐心,每一回都得拉锯战线,像是在证明自己不仅耐心好,耐性也很好。
话音半落,隔壁知年的房间就传来一阵闹腾的声音。
棠宁想停下手上的动作,却被程怀恕给摁住了。
“我去看看。”程怀恕一出马,那就是“女儿奴”的标准收尾了。
果然,是年年做噩梦了,在梦里哭得伤心,梦呓不断。
把小姑娘晃醒后,年年懵懂地喊着:“爸爸......”
“还睡得着吗?”
年年摇摇头,白嫩嫩的小手擦掉脸颊的泪痕:“要听故四——”
故事才讲到一半,小丫头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他合上故事书,转身轻轻带上房门。
就算女儿中途破坏了某些事,也不代表某人没有兴致继续。
一晚上折腾的结果下来,早上时棠宁根本不想起床。
知年醒得早,程怀恕就给她扎了辫子。
双马尾扎在脑后,虽然歪歪扭扭,好歹看得过去。
知年揉揉惺忪的睡眼,懂事地问道:“爸爸,哥哥和妈妈还没起来呢,要我去喊吗?”
程怀恕把她的皮筋戴在手腕上,口吻淡淡提醒说:“不用,让妈妈多睡会儿。”
知年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似懂非懂的神色。
一般都是妈妈起来送她和哥哥去校车,所以她才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是爸爸来。
知屹的独立性很强,起床后把被子叠好,跟部队里的豆腐块儿有的一比。
三人一起吃完了早餐,程怀恕又给两个孩子的小水壶装了热水。
知年的肚皮吃得圆滚滚的,她趴在桌子上,出于小孩儿的担心问了句:“妈妈还没起床吗?”
知屹接过话茬,不吝夸赞道:“妈妈今天是睡美人。”
睡美人这个故事正好就是昨天爸爸给她讲的,所以知年记得。
她知道需要有人去亲吻没醒过来的公主,就自告奋勇地举起手:“那要我去亲醒妈妈吗?”
知屹冷不丁提醒说:“要吻也是爸爸吻。”
程怀恕笑得肩膀直颤。
有时候小朋友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而且,小孩儿间的对话由于没顾忌,总是语出惊人的。
......
同年秋天,程怀恕受邀参加一场在江城举办的航空航天展。
得知消息后,知屹开心坏了,他在家里兴奋了好几天。
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的就是跟飞机模型打交道。
又加上军区大院里耳濡目染的影响,程知屹小朋友在上小学一年级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出自己的理想。
他想成为战斗机飞行员,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空军。
后面,知屹还补了句,爸爸是英雄毋庸置疑,但他想成为比爸爸还厉害的人。
终于到了航空航天幕的那天,知屹背好小书包,戴了遮阳的小帽子,小小少年,已经出落得身姿挺拔,俊朗十分。
知年跟在哥哥身后,想喝水,结果半天拧不开瓶盖,自己还摔了一跤。
知屹瞧见了,想帮妹妹一把,给人扶起来。
但平时最宠女儿的程怀恕并没有当即去扶,他鼓励说:“年年,自己站起来。”
在成长的关键过程中,父母的作用就像暗夜里的灯盏,及时给孩子们指明方向。
而“挫折教育”是人生的必修课之一。
父母不能时时刻刻予以孩子保护,当独自面临挫折时,更要学着自己站起来。
知年喜欢撒娇,但并不是娇气的女孩子,她表情坚定地摇摇头:“哥哥,我寄几(自己)来。”
见此场景,棠宁心领神会地笑了。
年年把矿泉水瓶放在一旁,撑着地面爬起来,认真地拍了拍膝盖和衣服上的灰尘泥土,顺带用手背抹了抹嘴。
知屹皱了皱眉,关切地询问道:“痛不痛?”
身为哥哥,爸爸跟他说过很多次,要照顾好妹妹。
但在刚才那瞬间,知屹才明白了爸爸的用心之处。
“哥哥,我不痛的......”她软乎乎地回话,瞬间恢复到朝气蓬勃的模样。
知年果真一滴泪都没流,她活蹦乱跳的,除了膝盖蹭破了点皮,其他位置确实没太伤着。
看着妹妹确实没有大碍,知屹才松了口气,又将自己的帽子脱下来,贴心地盖在她头顶上。
刚才那一顶由于她跌倒后摔在地面上,肯定是脏了不能戴的。
光线热烈,秋日的暖阳让人心底也滋生出阵阵暖意。
迎着光线,知屹把手递过去,让妹妹牵着自己一起走。
小姑娘早就不觉得痛了,笑嘻嘻的,那架势像跟着哥哥去秋游。
兄妹两沿着林荫小道笔直前行,程怀恕和棠宁走在他们两后面,望着两个小不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的。
这一生,直到做了父母,才能体会到那样异样的心情。
既希望孩子们奔赴更辽阔的天地,又期盼能在目之所及看到他们的背影。
知年的步子不快,知屹就配合她走得很慢,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小姑娘睁圆了眼睛,似乎是想要用瞬间的记忆将眼前的美景牢牢刻在脑海里。
秋叶染红,天际瓦蓝,所有的色彩都像跃动着,比课本里的插画好看多了。
毕竟最美的风景总是用肉眼去见证的。
心灵震撼的同时,她也第一次萌生出了想要用画笔记录下一切的想法。
......
这次航天航空展规模很大,展览规模空前,按照类型区分了不同的参观场馆,无论哪一个馆内都是人潮涌动,热情不减。
知屹的目光完全被琳琅满目的成果所吸引,连连发出惊叹。
之前在大院,他只是近距离观看过飞行员的训练,但不知道在飞行的背后,还有这么多各式各样的产品。
知屹简直像是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国度,心之所向,一股脑地全扑在上面了。
棠宁见他目不转睛的,蹲下身问道:“知屹,喜欢这里吗?”
知屹的目光仍旧锁定在那些展览的物品上,答得毫不犹豫:“喜欢的。”
“我也喜欢这里。”知年扯着他衣角,眉眼弯弯。
小丫头比哥哥矮上不少,还得昂着头跟他说话。
她抿着唇角,认真地打量了会儿,却一个字都不认识。
知年只能向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哥哥求助:“哥哥,这是什么飞机啊?”
知屹曾经就这些飞机类型问过程怀恕,爸爸当时把他抱在怀里,一个一个地解释过去,教他记住。
这么一来,知屹就记得更加牢靠了。
他扫过一眼,跟妹妹普及说:“是歼-10。”
知年哦了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十万个为什么:“那这个呢?”
“......”
全程,知屹都很耐心地跟知年解惑,活脱脱像个小老师。
参观完场馆后,一行人来到山顶观看这次的好几个国家的飞行表演。
站在山顶,他们的位置正好能鸟瞰所有的航空馆,还能清晰地看见空中表演的细节。
轮到中国队出场时,知屹和知年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天空,两个孩子的胸腔中亦然有激动。
那是一种传承下的热爱。
知年兴高采烈地挥舞着手中的鲜艳小国旗,想蹦跶着,看得更高一点。
程怀恕直接搂住女儿,让小姑娘坐在自己肩头。
起先知年还不敢睁开眼睛,因为爸爸真的很高,她总感觉没有依靠,脚底轻飘飘的。
可听到了轰鸣声,知年还是控制不住地看向前方。
真的是很不一样的风景。
听到了知年赞叹的叫声,程怀恕极淡地笑了笑,继续用手护住她的双腿,以防小朋友不小心跌落下来。
天色恰好,湛蓝的天际点缀着朵朵白云,程怀恕一身白衬黑裤,被劲风吹得鼓起,身形挺拔出挑,宽阔的肩膀上还坐着一只可爱的糯团子。
棠宁打开照相机,心满意足地记录在这一幕。
她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记录下孩子成长的点点滴滴,也是希望他们长大后,回头看能有个美好的念想。
云层绵密,飞机穿梭其中,破开云雾,在蓝天中徜徉,直抵云霄尽头。
战机灵活地变换着阵型,拖曳着七彩一样的喷气。
中国飞行队队员个个英姿飒爽,表演的“空中芭蕾”赢得了阵阵喝彩。
知屹保持着屏气凝神的状态,在刹那间体会到了荡气回肠的感受。
他的心情澎湃着,仿佛自己也坐上了梦寐以求的战机。
他知道爸爸是空降兵,却很少想到他跳伞时会不会害怕或者有所顾虑。
现在,知屹似乎有些明白了。
万里长空,江山辽阔,即使投身进去,也一定是义无反顾的。
......
当天正好是小知屹的生日,参观展览也是给小朋友庆祝生日的一部分。
晚上回到家,棠宁拿出冰箱里的蛋糕,端上桌面后点燃上面的蜡烛。
知年忙不迭给哥哥戴上过生日的“小皇冠”,拍手叫好道:“哥哥是小王子——”
知屹小朋友在惊喜中呆愣了一瞬间,后面才被知年提醒说要吹蜡烛许愿。
他双手合十,在心底许完心愿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哥哥生日快乐!”年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撒花,哗啦啦撒了一地,看上去比生日的主角还要开心。
不过她撒完,当然又乖乖捡起来了,要不然就要徒增打扫的工作量了。
程怀恕当然也有礼物送给他,是一架知屹梦寐以求了许久的模型。
小知屹不仅喜欢观赏模型,还喜欢动手去拆,一来二去,收不了场的,都得让爸爸来解决才行。
但程怀恕对他自己动手的能力很肯定。
像知屹这个年纪,正是皮的不行的时候,奇想妙想最为活跃。
只要是有利的方面,身为父亲他都会予以支持。
知屹开心归开心,说出来的话已经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意味:“谢谢爸爸妈妈还有妹妹,这个生日我很开心,也很难忘。”
棠宁双手抱臂,难免失笑。
这小鬼才多大,看上去就这么少年老成的,要说不是跟程怀恕学的,她绝对不信。
“要不要再来试试这个?”程怀恕拿出来的是一件飞行制服,专门为知屹定制的一件儿童款。
“哇,好帅呀。”年年发出感叹,又掀起眼皮,鬼马精灵地催促道,“哥哥,你穿穿看嘛。”
知屹没想到还有一份礼物,激动之余,耳根子都泛了红。
终于,他换好飞行服,尺码刚刚合适,衬得小小少年身材板儿笔挺,又飒又利落。
就是帽檐太过宽大,知屹调整了半天,还是会遮住视线。
但他已然很满足了。
看着那群飞行员穿这套衣服时,知屹就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快点长大,迎来这么一天。
现在,爸爸妈妈共同成为了他的“造梦场”。
知年晃荡着他胳膊,不知道在跟哥哥说什么悄悄话。
知屹则是爱不释手地摸着胸前的徽章,眼神里的光熠熠生辉。
不知不觉间,棠宁的眼眶稍稍湿润。
“怎么哭了?”程怀恕的指腹贴上去,温情地擦拭着。
棠宁嘟囔一声:“没什么。”
她将脑袋埋在程怀恕怀里,不愿意让孩子看到自己现在落泪的样子。
“谢谢你,老公。”棠宁瓮声瓮气说完,眼尾通红。
谢谢你,给了知屹一个圆满的生日。
谢谢你,让我被家庭的温馨和幸福包围环绕,填补了童年缺失的那部分爱意。
......
分完蛋糕,知年边吃边用食兜擦嘴,尽管如此,还是吃成了“小花猫”。
棠宁为了保持练舞的身材,不太吃这些高热量食物,在一旁围观:“有时候,我觉得孩子们就这样不长大也挺好的。”
程怀恕轻轻拧眉,义正言辞地拒绝说:“那可不行。”
她不解,追问道:“为什么?”
他眼神炙|热,戏谑地哼了声:“他们不长大,我们怎么享受二人世界的清闲?”
这老男人......总是有千万种方式让她羞于接话。
幸而孩子小,还不懂事,要不然不知道要怎么控诉他这个爸爸。
蛋糕分完,还剩了一半,放进冰箱后,棠宁提议说:“来,一起拍张照片儿吧。”
知年举起手,响应得很及时:“好。”
知屹则是机灵地请了大院隔壁的邻居过来帮忙照相。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坐在一起,那只德牧还跟着知屹过来凑热闹,趴在他脚边乖乖地不走了。
照片拍下的瞬间,时间就此定格。
看完航空展的第二天,知年第一次拿起画笔。
她对昨天的经历印象深刻,打算先记录下天空、枫叶还有表演中的飞机。
知年撸起袖子,用颜料开始了作画。
她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单纯,怎么想的就怎么画。
本来只是一次尝试,可棠宁看了年年的作品后,深感女儿在绘画上确实有天赋。
天空和枫叶的颜色被她用颜料晕染得很漂亮,一家人的全家福是用卡通的形式表现出来。
知年没来得及洗掉手上的颜料,对着卡通画介绍说:“这是爸爸,这是妈妈。”
旁边穿着飞行服的一看就是知屹。
她将视线移过去,继续道:“这是哥哥。”
突然间,知年卡壳了。
棠宁很有耐心地问:“宝贝,怎么啦?”
小姑娘挠挠脑袋,愁眉苦脸的:“哎呀,我忘记画我寄几了......”
一阵哭笑不得后,棠宁又认真地把女儿的画作给珍藏起来。
第二年的清明节,亦然是在春雨连绵来临。
程怀恕拉上黑色冲锋衣,眉目沉重。
知屹和知年也跟在他身后,哒哒迈动着步子。
台阶很高,望不到尽头似的,而在台阶两旁,全是一座座矗立于此的墓碑。
知年穿着白色的雨衣,杏眼里闪烁着懵懂的水光:“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在了吗?”
在她这个年纪,对生离死别并没有概念。
知屹撑着伞,回应道:“对,他们去世了。”
“去世是什么?”
知年正处于什么都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的年纪。
棠宁不想说得太沉重,就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说:“就是飞到天上去了。”
倘若能让知年相信一会儿童话,也是一件好事。
知年攥着指节,瞳孔乌溜溜的:“那......我们能找到他们吗?”
“可以啊。”程怀恕揉着女儿的脑袋,抚上去的大掌倾尽了十足的温柔。
他喉头微动,指着头顶阴霾的空中说:“晚上的时候,他们啊就化作天上的星星了。”
每一个深爱着国家和人民的英雄都变成了天上的星星,照亮着前方的路。
和我们一样,共同见证着历史洪流。
如今——
青山屹立,国泰民安。
盛世所愿,岁岁年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全文完结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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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久别重逢/是个甜文
恃美行凶x清冷不驯
1.传闻,薄幸月打赌三个月内拿下季云淮。
少年清冷寡言,眉眼凛冽,是家境贫困的优等生。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她张扬明媚,是娇纵成瘾的市长千金。
众人皆以为她会吃瘪,未曾想,这“高岭之花”还真就她吃伪装出的小白花人设。
赌约期限一过,薄幸月淡定从容提了分手。
少年在大雨中与她对峙,仿佛一身傲骨粉碎,嗓音嘶哑地问道:“薄幸月,你就是故意接近我,跟我在一起?”
她撑着把小伞,笑得明艳:“要不然?”
2.薄幸月是外科医生有名的恃美行凶。
一眼媚,两眼沦陷。
与季云淮多年再遇,他警服熨帖,模样半颓。
明明手臂受伤的位置出血不止,却偏偏将她视为陌路人,以为可以就此遗忘与她分手那天的一刀两断、轰轰烈烈。
直到故意到季行骁家敲门时,薄幸月红唇潋滟,妆容精致,嗓音勾人喊了声“季队长”。
许久,季行骁拉开门,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际,眸底猩红一片,“薄幸月,你招惹我一次还不够?”
*特警x医生
*1v1双c双初恋
*男主暗恋女主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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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大典当天,叛军攻城,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一时间狼烟四起,改朝换代。
新帝性子残暴,前朝旧人一个没留,唯独娇养着那杨柳扶风、细腰纤纤的皇后。
据说新帝是质子出生,最憎恶三类女人。
一是温柔的,二是心机的,三是明明有心机却装作温柔的。
明杳几乎全中。
但对这位前朝皇后的处置上,沈铎力排群臣众议,不容置疑道:“孤只要她。”
话虽如此,新婚之夜,龙凤花烛点了彻夜,新帝却未曾下榻。
此后,明杳听信小人谗言,最后落得个葬身火海的下场。
*
一朝重来,明杳还是手握重兵的武安侯嫡女,皎若云间月,是众人高不可攀的存在。
直到雨夜重逢,未来极可能登基称帝的暴君不过是个乌发黑瞳的病弱少年,正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明杳咬咬牙,给他撑伞,挡去风雨。
那是沈铎当质子八年里,唯一遇见的温暖。
*心机美人vs病娇暴君
*朝代架空
*1v1双c双初恋感谢在2020-11-1802:10:17~2020-11-1823:27: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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