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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也：“……”
然后，默默收下了。
顾家是京都小有名气的书香门第，虽然顾柒在蜗牛班，但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差生，只是偏科十分严重，综合成绩稳居23班第一。
半小时前，得知自己整个高三都要跟苏也同桌，当时她害怕极了。
能纠葛在祁家、薄家这样的豪门漩涡之中，想必是不简单的，更何况从前就听说苏也在学校抽烟喝酒染头、收“保护费”。
她想破财免灾，争取宽大处理，便主动上交了今天兜里唯一的现金。
原本已经做好现金嫌少微信转账的准备，但苏也却收下了，她心情瞬间明朗，做起卷子来也是如鱼得水。
世界和平。
考试开始五分钟，她挺不经意地朝苏也那边瞅了一眼，这一眼，脖子差点拧了。
苏也撕下了卷子的四个角，分别写了abcd，然后团成团，在手里摇了摇，扔在桌子上，开始抓阄……
抽到a就在答题卡上涂a，抽到b就涂b。
选择题很快就糊弄完了，然后提笔做大题，大题她做的更快，快到基本没过脑子的那种，想来也是乱做。
半小时不到卷子做完，她才将验算纸叠在试卷上，不知在写些什么，指尖转着的笔像活了一样，反倒比刚刚认真。
考试时不用验算纸，考完了才开始用？
顾柒在心底默念阿弥陀佛，这操作，太迷了。
考完，正好午休，卷子从后往前传，传到章光丘手上的时候，最后一排的卷子摞在最上面。
章光丘看了眼那张缺了四个角的卷子，默了两秒，得亏他没有强迫症，要不难受死。
各班卷子陆续收完，走廊再度传来嬉闹的脚步声。
顾柒看了看苏也，十分有觉悟地开口：“午饭……用不用我帮你买回来……”
苏也掏出兜里那十元钱，中指与食指夹着，在她面前晃了晃：“一起去，我请你。”
顾柒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直到苏也的身影消失在班级门口，她才捧着苏也落下的保温杯跟了出去。
路上她打开杯子偷偷看了一眼。
竟然有枸杞？
这是要变天啊……
苏也前脚刚出教室，就听见走廊口响起容若脆生生的声音：“刘主任，您找我。”
她口中的刘主任全名刘碧，是高三年级的教导主任，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形微胖，说话十分干练：“明天高一新生入学典礼，我推荐你代表高三优秀学生上台发言，回去准备准备。”
路过的男生们勾肩搭背，窃窃私语。
“这不是容校花吗？啧啧啧，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人家是豪门千金，咱们只能仰望！”
“这身材，这样貌，就咱们班那些发育不良的搓衣板，哪个能比？”
“你别说今天苏也来的时候，我真觉得她变好看了，其实仔细看看，苏也一点不比容校花差，甚至还……”
“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气质！关键是气质！”
最后的男生太激动忘了收音，刘碧一记眼刀射了过去，男生们缩着肩，抱头鼠窜。
容若挺了挺腰，更凸显了自己的卓越气质，冲刘碧乖巧一笑：“您放心。”
她扫了眼从23班门口出来的苏也，早有准备道：“刘主任，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我有几本挺好的复习资料想送给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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