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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沙哑的嗓子从悟空的口中发出,在这一刻,这个无所畏惧的桀骜战神,竟是有些忌惮之色。
“怎么,忘记我们是谁了么?”
二人转身,而后缓缓走到悟空的跟前,那惊鸿一瞥间的绝世容颜,让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悟空双目呆滞,心脏都忍不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头皮也是一阵发麻。
青色玄衣的女子温婉眼神中掺杂着一丝复杂的韵味,将他盯着,刚才的话便是她说的。
“观音、龙女……是你们。”悟空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一抹警惕在眼中一闪而过。
素白衣裙的女子便是南海观音,在那天神大陆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她典雅雍容,有着一颗普度众生的怜悯之心,活了数十万载,却依然是一幅少女的姿容。
而青色玄衣的温婉女子则是观音身边的善财龙女,其无论是佛性还是悟性,就连那西天诸佛都是无人可比,二人曾一度被译为天神大陆的神女,不仅仅是因为她们那让天地都黯然失色的美貌,更因为她们与世无争,普度苍生的圣洁之心。
“恐怕如来圣佛都不知道,你竟然能在玄天封魔锁链的炼化中活下来。”观音手持莲花,那圣洁的仙音从口中发出。
悟空双目微脒,暗自凝聚的玄力也渐渐消散,一抹无奈在眼中一闪而过,若她们真要杀他,他根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巅峰状态时,二人联手都不会是他的敌手,但……虎落平阳,二人若想杀他,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她们找到。
“你们是来杀老孙的么?”悟空嗤笑一声,有些复杂的目光在龙女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龙女温婉的眼神变得有些温怒,说道:“菩萨何曾染过鲜血,倒是你,真是小人之心。”
说完,龙女便将脸转到一旁,似乎有些生气悟空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悟空看向龙女的眼神也满是复杂之色,而后将目光转向观音,淡然道:“你与那如来有些渊源,难道不会将老孙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么。”
观音嘴角掀起一抹弧度,那一笑间的惊鸿让得悟空都是精神恍惚了一下,而后她说道:“你觉得我与龙女此次前来,是敌是友。”
悟空脸色一紧,而后道:“老孙当年入魔之后,虽然毁了万千圣地,让亿万生灵覆灭,但唯独不曾踏足你南海之境,所以,老孙与你并无交恶之处。”
观音微微一笑,饶有兴致的道:“那我是要感谢你呢,还是要感谢龙女。”
闻言,一旁的龙女脸色微微一红,说道:“菩萨,与我有何关系。”
观音摇了摇头,笑道:“这泼猴多次闯我南海,哪次不将你调戏一番才甘心离开,你那引龙术怕也早就被他盗了去吧。”
龙女轻咬着红唇,那修行数万年的沉稳心境,都在观音的这番话中变得支离破碎,她有些羞怒的瞪了悟空一眼,心道,原来,菩萨早就知道了。
“大圣,你神力通天,在那天神大陆与如来圣佛地位平等,却多次闯我南海,扰我清修不说,你可敢承认你不止一次调戏我家龙女。”观音看着悟空,仙音又一次从朱口中传入。
饶是悟空,此刻也觉得老脸一阵通红,当年无疑闯入南海之后,忽见那莲花池中有一女子赤身坐于莲叶之上,饶是他当时有阿狸那样乖巧美艳的女孩陪伴,也是被莲叶之上的女子深深的吸引了,她温婉的姿容和那让周围万千莲花都黯然失色的绝世容颜,让得悟空心旷神怡。
当龙女从精修中醒来后,却与那双炽热双目遥遥相对,那一瞬间,万年青修的沉稳心境都在那一刻荡然无存,羞愤的她欲将悟空抽筋剥骨。
但交手之后,她才知道,这个猴子的实力远远超过她,即便南海观音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自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闯入南海,即便龙女请动观音出面,也是于事无补,久而久之,悟空似乎将南海当做了自己的家,隔三差五的就会去一趟,而观音也根本无力赶走这个顽劣的泼猴。
龙女无奈,最终只能听之任之,但温婉的心性每次都会被他气得羞愤不已。
悟空的思绪渐渐从那段离奇的邂逅中恢复,而后看着观音道:“老孙向来逆天道而行,你若要杀老孙,尽快动手便是,否则,待到老孙重新恢复神力,必将让那整个天神大陆生灵涂炭。”
观音眼中有着一丝温婉之色,摇头道:“上一世,你是敢与天斗的桀骜战神,而这一世,你的命运已掌握在天道之中,冥冥之中的定数,你已经无法违背。”
“笑话。”悟空双目之中有着浓浓的仇恨,冷声道:“老孙从不相信天道,如来圣佛和那玉帝老儿,老孙也早晚会找上他们,阿狸……不能枉死。”
望着悟空双目中的仇恨,还有那一丝浓浓的伤感,龙女温婉的目光顿时激起一抹异样,那个女孩她见过,很乖巧,很漂亮,也是很具佛性的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她的死的确让人心疼。
“你命中唯一的变数,就是九尾狐的死让你丧失了理性,从而让你无情杀戮了亿万生灵,你本是顺天道而生,来到这片大陆也是在命数之中,这浑沌的劫难,需要你这番波折历练。”观音飘渺的声音再一次传入悟空的耳中。
“哼,老孙的命运自有老孙掌握,天道算个屁,劫难又与老孙何干。”悟空冷哼一声。
观音面带笑意的摇了摇头:“是么,你似乎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
闻言,悟空眼神一怔,抬头看向观音。
“你可还记得你多少事情?”
悟空看着观音那平静的双眸,皱眉道:“老孙虽有两世记忆,但神魂觉醒后已然恢复。”
观音和龙女皆是摇了摇头,前者看着悟空的眼神道:“那你可曾记得你是如何降生于天神大陆花果山的,你师从何人,一身本事又是何人所授,下界之人谣传你是女娲真神补天之时遗落凡间的一块补天神石所化,而你……信么。”
嗡嗡~!
“哦……”听着观音一个又一个质问的言语,悟空的头皮一阵发麻,喉咙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大脑都在这一刻变得混乱不堪,那万年的经历在灵魂之中一一闪过,但……似乎生命中最重要的记忆碎片却是一片模糊。
“老孙……不记得了。”
良久后,双目呆滞的悟空愣愣出神,一抹颓败的语气从口中发出,他……他竟然从来都没有去想到过去,仇恨让他忘却了以往的太多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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