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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四个家丁放着炮仗,随后四个丫鬟提着大红灯笼前行,再接着就是两个老人提着锣拿着鼓,沿途打打敲敲。徐晨骑马在前跟着,八人花轿在后,花轿后面还有人抛以四色糕点为主的点心礼盒。
附近的村里妇女见到了,都极其羡慕黄莺儿,自己曾经嫁人时,何曾有过这种场面?
许多孩童跟在花轿后面,捡取抛下的点心礼盒。
坐在马背上的徐晨,感觉这一切都是那么虚幻,仿佛都像假的一般。
是啊,自己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了,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甚至自己跪拜萧伟风认亲时,我都不会有这种感觉。然而现在,自己似乎有了归属感?
在鞭炮声与欢呼声中,徐晨也到了黄有为家门口,毕竟黄家村本身就不大。
徐晨也不下马,因为会有喜娘持着迎书去叩黄有为的门,请新娘出来。
其实当中还有个流程是,新娘得连续三次拒绝上轿子,表示对家里人的不舍与留念,寓意不能忘记哺育之恩。
黄有为的老婆开门后接过迎书,笑着说等会,因为还要喂新娘吃“上轿饭”,原本这事也是母亲对女儿做的事,现在也得黄有为的老婆代替。
没等多久,就见黄子岳那孩子背着黄莺儿出了家门,黄莺儿身穿红色嫁衣,头上盖着凤冠霞帔,看不清模样。
本来该是女方家庭的兄弟姐妹背着出嫁的人上轿,可惜黄大山家只有他与黄莺儿两人,所以背上轿子这件事也得由黄有为家的孩子代替。
黄子岳将黄莺儿背上八人花轿上,便跟随着轿子准备一起回去,因为他现在代表着黄大山家的孩子,得送轿。
黄有为家的几人开始放炮仗,迎送新娘出嫁。
一行人开始掉头回黄大山家,回到黄大山家门口后,跑出来一个小女孩,年龄不到六七岁,她是“出轿小娘”,专门迎新娘出轿的。
徐晨也下了马儿,将缰绳给附近的下人后,就见黄莺儿头戴着凤冠霞帔出了轿子,手搭在出轿小娘的手上。
紧接着就有下人拿着红色的彩球绸带递给徐晨,徐晨接下,另一边则交到黄莺儿的手上。
黄大山家门口站着专门服侍黄莺儿的两个丫鬟,两人各捧着龙凤花烛,她们引导着徐晨和黄莺儿进会客厅。
徐晨执着一边的红色彩球绸带,带领着黄莺儿走,黄莺儿一旁有小娘搀扶着,倒也不怕摔倒。
引领到会客厅后,便开始拜堂仪式。
黄大山坐在主位上,望着自己的女儿与徐晨,感慨万分。
徐晨与黄莺儿跪下后,有人带着茶水上来,两人拿起后敬茶。
黄大山笑着接过两人的茶喝了起来,说:“女婿,以后莺儿她就交给你了。”
“小婿知道了。”
紧接着就是司仪通赞,徐晨黄莺儿两人三叩首。
最后便是喜闻乐道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同房。
徐晨依旧执着彩球绸带引导着黄莺儿前行,这回已经没有小娘在一旁搀扶了,徐晨一步三回头的注意黄莺儿,怕黄莺儿摔倒。
至于外面的饭局则不需要新郎官担心,会由男方的家人——管家去解决。
将黄莺儿引进房间床边坐下后,两人将手中的彩球绸带放下,徐晨看见桌子上摆放着如意,它是专门用来揭女孩的凤冠霞帔。
他拿起如意,看着自己面前戴着凤冠霞帔的黄莺儿,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它揭下。
紧接露出了黄莺儿韶颜稚齿的面容,她眼睛大大的望着徐晨,也不害羞,嘴角微挑。
徐晨看着黄莺儿那墨色眼眸,不由沉醉当中。
这就是我的妻子么。
“徐大哥。”
此刻徐晨形容不出黄莺儿有多美,他觉得全世界的美人都不及黄莺儿半分美。
徐晨温柔一笑,轻轻将黄莺儿头上那些发簪一一取下来。
“开心么?”徐晨问。
“能嫁给徐大哥,莺儿很开心。”黄莺儿满脸真诚。
黄莺儿将徐晨的婚服外袍缓缓解开,她害羞着说:“婶婶他讲以后过日子得和徐大哥相敬如宾,让我喊你夫君,可是莺儿喊不习惯,让莺儿慢慢习惯可好?”
“不用,你想怎么喊都行。”徐晨笑着说,“咱家没那么多客套规矩。”
“嗯。”黄莺儿望着徐晨的眼睛,笑了起来,她俏皮一问:“徐大哥,莺儿美么?”
“美。”
徐晨吻住了好黄莺儿的樱唇。
“徐大哥的嘴儿是甜的。”两人相离后,黄莺儿红着脸笑着说。
“莺儿也是。”徐晨温柔一笑,他用手指轻轻触碰黄莺儿的唇。
紧接着黄莺儿低下头,认真的将徐晨的婚服脱了下来,只剩下内衫贴身。
徐晨将黄莺儿轻轻放倒在床上,而黄莺儿则主动的自己解开嫁衣,徐晨见此笑着说:“你怎么这么主动,也不害臊。”
黄莺儿一听,顿时红上耳朵,她连忙解释:“是婶婶和我说,这些事得,得主动些,这样男子才会有乐趣...”
徐晨温柔一笑,摸着黄莺儿的脸庞说:“记得咱家没那么多规矩,你也没必要听别人的,你只需要觉得哪样自己会开心些,那就怎么来,懂了么?”
“嗯!听徐大哥的。”黄莺儿笑着主动的吻了下徐晨,“这样,我就很开心。”
徐晨心动,他运起内力,提起手指弹挥间,房间内的烛火便熄灭了。
黄莺儿的嫁衣也被轻轻卸下,这时她忽然拦住徐晨的手。
“怎么了?”徐晨问。
黄莺儿从枕头下拿出了一白丝巾,她缓缓道:“这个得垫着...”
徐晨知道,这是用来验“落红”的,他笑着接过白丝巾,将它丢掉。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咱家没这么多规矩,你如此不听话,我要惩罚你。”
“啊?”黄莺儿双手不由抓紧徐晨的肩膀,声音娇滴滴的说:“那,那徐大哥轻点待莺儿...”
......
待徐晨醒来后,发现黄莺儿早已经起身,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用发簪盘起自己的头发。
其实黄莺儿不是特别喜欢盘头发,一方面影响自己动手做事,另一方面自己曾经从未想过盘发。
不过这回不一样,盘发代表自己已为人妇,在农村如果不想盘发的话,那就得拿布把头发包裹住。可是黄莺儿知道,自己并非嫁个正常人家,如果自己不盘头发见人,怕不是要给人说笑话。
“莺儿。”徐晨在床上轻轻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