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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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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安定侯府柴房里,唐碧茹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这里曾经是她‘战胜’唐安芙的战场,没想到如今却也成了她的坟场。

她上一世把那么多人都玩弄于股掌间,谁有她唐碧茹厉害?若非齐辰半路杀出,上一世的唐碧茹就成功了。

重生后,她虽然换了种方法,但做的还是上一世的事情,然而却没有了上一世的运气。

“哼哼哼哼,哼哼。”

被打的头破血流,站不起来,唐碧茹却忽然笑了起来,她满身狼狈,满嘴鲜血,忽然笑起来,怎么看怎么瘆人。

裴景一直在柴房外等着,忽然打人的手下从里面出来,对裴景说:

“世子,夫人请您进去,她说死之前有话与你说。”

裴景咬了咬牙关,到底还是进去了。

“你若想求饶的话,我劝你还是别说了。”裴景看了眼血泊中的唐碧茹,转过身去,背对她。

唐碧茹勉力睁眼,看着他连看都不敢看自己的背影,说道:

“裴郎,你当真这般狠心吗?”

裴景冷哼一声:“你断送整个裴家的前程,还怪我对你狠心吗?”

“前程。呵。”唐碧茹听到这两个字忽然又笑了起来。

“除了裴家的前程,你还做过什么,难道要我说出来吗?”裴景见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沉声道。

唐碧茹既然已经被发落至此,怎会不懂裴景已经知道安定候夫人之事,但她并不在乎:

“说出来就说出来,反正你也没打算放过我。”

她这态度让裴景十分恼火:“唐碧茹,我竟不知你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我母亲与你有何仇怨,你要置她于死地?”

“她呀!从没把我当人看,这理由够吗?”

自从她嫁入侯府以后,侯夫人就对唐碧茹横挑眉毛竖挑眼,把她当贼一样防着,唐碧茹原以为,等到过几年老侯爷过世以后,裴景袭爵成安定候,到时候她做了侯夫人,侯府的中馈终究还是会落到她手中。

可离老侯爷过世还有两年,唐碧茹却受不了那老妇的欺辱,再加上她自以为控制住了贤妃,更加没有耐性忍受,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让左立春加大了药剂量,直接将那老妇给送走了。

“你说我母亲不把你当人看,如今想来,她倒是没看错你。你确实不是人!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裴景看透了她,往昔的事情历历在目,他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玩弄股掌间。

“你让贤妃服那等虎狼药怀上孩子,你就没想过事情一旦败露,会给侯府带来什么后果吗?你把侯府和我的所有前程全都断送了你知道吗?”

裴景一想到那抄家灭族的后果就后怕。

这回若非他警醒,得知真相后,拼了前程不要去陛下面前检举认错,这才保下了侯府上下,但同时,侯府的前程也就此断送,从今往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家衰落,再也无法攀上高峰了。

这种懊恼、悔恨、不甘、气愤的情绪交织,无休止的折磨着裴景。

“你的前程。侯府的前程。”唐碧茹忽然念叨:“你真觉得,如果没有我,凭你的能力能让侯府前程似锦吗?”

“你什么意思?”

“裴景。直至今日你还没有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吗?我都看清了,你却还看不清,你是有多自大?”

“上一世你能做上一品军侯的位置,靠的是唐安芙在战场为你拼命厮杀,她用毁容和断腿,换来了你的超品爵位和兵权,我死之后你之所以能入内阁,是因为齐辰杀了我,陛下为了补偿你,才破格将你晋升。”

“你曾经得到的所有尊荣全都是唐安芙给你挣来的。可你是怎么对她的?她当年就像我一样,被你派人押在柴房暴打,就在这里,她当年眼里看到的景象便是我如今看到的。她也跟我一样,看到了你的无情和无能,看到了这侯府里里外外的龌龊。”

裴景气恼不已,捡起旁边地上的鞭子,重重在唐碧茹身上抽了几下:

“你闭嘴!你这毒妇还敢提阿芙!我当年为何会那般对她?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生的那个注定活不长的孩子!我受了你的蒙骗,以为她真的对孩子下手,这才对她出手。她跟你可不同!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唐碧茹又被抽了几下,已经懒得挣扎和讨饶了,她已经把自己看做一滩血肉在等死,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害你对她下手……真不要脸。那孩子生下来那副模样,你会不知道他活不长?你明知孩子活不长,还由着我送给唐安芙,你安的什么心,以为没人知晓吗?”

“裴景,你说我心狠手辣,可你又何尝不是无情自私,唐安芙对你掏心掏肺,把一切都给了你,为你铺平了所有的路,可你眼里只看到她强势,只在乎你自己能不能抬得起头。”

“你这种自私自利,过河拆桥,无情无义的人,凭什么说我?”

唐碧茹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在沉重撞击着裴景的心房,对着他的软处不断攻击,最关键是,裴景发现对于唐碧茹的指责,他竟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驳的话。

“我早该看透的。你对一个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尚且那般,又怎会真心待我?不过就是觉得我性子柔顺,以为我好拿捏罢了。”

“你娘不把我当人,你又比她好多少?我从前不知,你上一世身边没有通房妾室和外室是因为唐安芙管着,这一世没了她管你,你成亲前就在外面背着我养了外室,如今少说也有七八个了吧。”

裴景没有说话,因为觉得自己找几个通房跟她并无任何关系。

“你说,你养外室,养舞姬,这么多女人,为什么至今连个孩子都没有呢?”

唐碧茹说着说着,话锋忽然急转直下。

裴景不解:“你什么意思?”

唐碧茹不说话,只是用沾满血污的脸笑吟吟的看着他。

裴景心上一寒,脸色大变,冲上前将唐碧茹的衣襟揪起,怒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裴景之前也想过,甚至也听过不少回他母亲的埋怨,说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至今居然连个长子都没生出来。

裴景一直没有在意这问题,因为他上一世是能生的,唐安芙怀上过,只是后来在战场上掉了,更别说唐碧茹了。

可现在他听唐碧茹话里有话,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紧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碧茹忽然癫笑,使得裴景越发愤怒,同时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急速攀升。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裴景怒吼。

唐碧茹笑够了之后,说道:“你不让我生孩子,那我也不让你外面那些女人生,裴景,你这辈子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你既杀我,我便让你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

四个字在裴景脑中不住回响,他失魂落魄的跌坐到地上,在唐碧茹魔鬼般的笑声中抱紧头颅,捂住耳朵。

至此,他终于品尝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苦果。

侯府的前程没了,他的梦想破灭了,如今甚至连他今后的人生都断送了。

这是天意吗?

老天爷为什么让他重生回来?

不是为了让他完成上一世未完成的心愿,而是让他品尝上一世没来得及品尝的苦果吗?

就在他这一晃神的功夫,唐碧茹回光返照,忽然飞身扑过来,张嘴一口咬住了裴景的一只耳朵,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发狠似的把它给咬了下来。

柴房中传出痛彻心扉的嚎叫声,先前被裴景屏退到柴房外的家丁们踢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裴景捂着一边耳朵,血流如注,已经染红了他半边衣裳,而在他不远处,唐碧茹已经被他一脚踢断了肋骨,死不瞑目,嘴里还叼着刚咬下来的半截耳朵……

**

唐安芙还没睡够就被齐辰从床上给挖了起来,一路打着哈欠,跟齐辰到古佛寺去参加百米高塔的落成仪式。

这段时间以来,她总感觉睡不够,吃东西也没什么胃口,整个人都蔫蔫的。

齐辰给她找了好些厨子回去,变着方的换菜系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

百米高塔建成之后,骆樊之就亲自来邀请唐安芙,唐安芙答应的同时,也顺带帮齐辰答应了。

夫妻俩一并上山,古佛寺山门口有不少沙弥在外引路招呼。

唐安芙困了一路,直到山门口也没见多清醒,挽着齐辰的胳膊,将半边身子的力气都靠在齐辰身上,没精打采的样子。

山门口引客的沙弥们看见齐辰双手合十,呼喊佛号,转而看见齐辰身边的唐安芙时,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虽然同样挂着笑,但就是明显感觉动作僵硬了不少。

“施主也来了。”为首那沙弥正是上回唐安芙来找得一方丈时,把她拦在山下的那个。

他过来打了个招呼,旁边的沙弥和尚也跟着对唐安芙合十作礼。

唐安芙想起上回闹的事情,很是难为情,回过礼后,赶忙拉着齐辰上山去了。

“之前我来寻得一方丈问你的下落,他们不让我上山,我生生一路打上山,这帮秃驴估计是恨死我了。”

唐安芙主动对齐辰交代原委。因为从他们进山门开始,凡是看见唐安芙的僧侣全都脸色一变,而后尴尴尬尬的合十行礼。

那整齐划一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唐安芙和齐辰是什么了不起的佛教大拿呢。

这事儿齐辰听人说起过,不过只是听了一句‘辰王妃大闹古佛寺’,如今看来当时闹的动静相当大了。

不禁笑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会恨你的。”

唐安芙幽幽一叹:

“唉,他们还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呢,还不是骗我得一方丈不在寺内云游去了。若非我聪明,说不得真就被他们骗了。”

“你是不知道这帮和尚有多难打,一个个铜皮铁骨的。”唐安芙又追加一句。

齐辰问:“他们当时打伤你了吗?”

若是打伤过她,那这件事还是要有个说法的。

唐安芙愣了愣,随即道:“那倒没有。旁人打两下,他们得多打几下,打个四五六七八下,总能倒下的。”

齐辰:……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那些和尚对他们行过礼后,就急匆匆的埋头躲开了。

今日百米高塔建成,所有人都站在耸入云霄的宏伟建筑下仰望,赞誉不绝。

这是大齐,乃至周边列国最高的塔,有多壮观,不言而喻。

唐安芙看着这座记忆中的高塔,一时感慨良多。

其实她上一次体验死亡的时候,最后看到的除了蓝天白云之外,便是这座百米高塔的塔尖。

骆樊之穿着他工部左侍郎的官袍忙前忙后,这座高塔是他倾注了所有心血所建造出来的,他让所有人看到了一个奇迹。

远远看见骆樊之和晋王并排而立,正在与一位年长的大人说话。

“樊之表兄和晋王关系真好,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唐安芙和齐辰在一侧等候时感慨说。

唐安芙一开始知道两人是朋友的时候还十分诧异,毕竟身份悬殊。

虽说晋王因为母妃去世的早,又没有显赫的母系门庭支持,在几位皇子中存在感比较薄弱,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成年封王的皇子,是天潢贵胄;而骆樊之在入工部之前,只不过是一个郡王府背负着沉重身世又不受宠的长子。

不过,世事奇妙。

也许是两人相似的成长环境,让他们在彼此身上看到了些相同的特质,从而成为朋友。

齐辰没有回应唐安芙的那句话,而是扭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唐安芙还没问他那抹笑的具体含义时,晋王和骆樊之便过来了。

“王爷,王妃,你们来啦。”骆樊之行礼之后,晋王也跟着行礼:

“皇叔,皇婶。”

“嗯。”齐辰应了一声,赞道:“这塔很好,辛苦了。”

骆樊之与晋王对望一眼,笑着回道:“多谢王爷。”

都知道齐辰不是个会说客气话的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夸赞那就真的是夸赞,虽然言语简单,但却比任何华丽的夸赞辞藻更加真实。

齐辰又看向晋王,问:

“你当真要去洛阳封地?不再考虑一下吗?”

晋王没想到齐辰会过问他的事情,愣了愣后回道:

“皇叔,我早就考虑好了,只不过这两年有些其他事情耽搁了,如今事情圆满,我也可以动身出发了。”

齐辰的目光在他和骆樊之身上扫了一圈,没再说什么,倒是唐安芙十分不解:

“殿下要去洛阳吗?”

“是。洛阳本就是我的封地,父皇一直未曾催我过去,我便腆着脸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过去了。”晋王说。

唐安芙很意外。

之前听骆樊之说晋王无意争储,在京城开设那么多的赌坊为的只是赚些钱,说实话当时唐安芙是不怎么相信的。

一个皇子开赌坊敛财,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是用来做收买朝臣之类的事情吧。

没想到他是真的要离开京城。

“你一个人去了洛阳,岂非寂寞?”唐安芙说。

晋王没有说话,倒是骆樊之开口了:“自然不是他一个人去,我也随他去的。”

“哦,那还好一点……呃?”唐安芙说完才发觉不对,问骆樊之:

“你说什么?”

骆樊之无奈重复一遍:“我说他不是一个人去,我会陪他一起去。”

唐安芙的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你也要去洛阳?那……”她指了指骆樊之刚穿上身没多久的工部侍郎官袍:“工部怎么办?”

骆樊之将衣袖抬高看了看,说道:“这衣裳我已经穿过了,塔也建成了,我已经完全证明了自己,心愿了了。今后做不做官都无所谓啦。”

说的这般豁达,唐安芙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好了。

“我爹知道吗?”

想了半天,唐安芙也只想到这个。要说对骆樊之的关注和看重程度,唐益当属第一。

骆樊之笃定一笑:“舅舅会理解我的。”

唐安芙:……

这件事的冲击还是挺大的,让唐安芙一时有些接不住,看着他俩忽然来了句:

“可你俩都还没成亲,两个光棍儿去洛阳不好看吧,要不在京城找个媳妇儿,把婚成了,拖家带口去洛阳才热闹呢。”

晋王和骆樊之:……

“对了,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我跟你们说,我现在跟京城的夫人们都可熟了,谁家姑娘漂亮,谁家姑娘性子好,我都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们……哎哎哎,齐辰你拉我走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喋喋不休的唐安芙被齐辰强势拖走,把她第一次萌生出给人做媒的小火苗直接扑灭。

唐安芙被齐辰拖着去了古佛寺的北苑,依旧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拉走。

今日百米高塔落成仪式,所以古佛寺的南苑和北苑都不对普通香客开放,因此往昔人来人往的佛殿前很清净,只有一些洒扫的僧侣出入。

“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唐安芙问。

齐辰见她仍不明白,一声叹息:“你是不是傻?人家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唐安芙一头雾水:“看出什么?”

“如果元蕊娘突然决定去外地,你身为她最好的朋友,你会放弃一切跟她去吗?”齐辰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唐安芙思考后摇头:“不会。最多和她时常通信吧。”

“那如果是我呢?”齐辰又问。

唐安芙想也没想就答:“那肯定去啊。我俩什么关系!”

夫唱妇随难道是说假的吗?

咦,等等。

夫唱妇随……

唐安芙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明白齐辰的意思了。

如果两人只是朋友的话,那一方绝对不会为了另一方而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但如果一方为了另一方放弃了,那就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会是单纯的友谊。

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晋王和骆樊之……

“他俩!”唐安芙瞳孔剧震,想大声表达自己的看法,却被齐辰捂住了嘴,表示心里知道就好,不需要说出来。

唐安芙:……

夫妻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

唐安芙还未从心灵震荡中回过神来,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一把拉下齐辰还捂在自己脸上的手,唐安芙转身正要与那和尚回礼,却看见一颗意想不到的光头。

缺了一只耳朵的……光头裴景。

他剃了度,穿了僧袍,与唐安芙和齐辰打过招呼后,便什么都没说就从两人身边离开了,仿佛两人只是寻常香客,在佛寺中遇见了,随便打个招呼而已。

直到他走了,唐安芙才反应过来:

“他怎么当和尚了?”

“大概,顿悟了人生真谛吧。”齐辰说。

唐安芙一想也就明白了。

半年前,安定侯府接连办丧事。

安定候夫人的丧事刚办完没多久,世子夫人的丧事也紧锣密鼓的操办起来,据悉世子夫人的丧事办的十分简陋,世子甚至连面都没露,草草的把人装了棺材,在城外找了块地方埋下,没入裴家的祖坟,对于世子夫人的死,外界众说纷纭。

自始至终,裴家也没给出个很好的解释,没想到,裴景居然出家了。

从他缺失的那只耳朵来看,唐碧茹临终前应该是好好的泄了一回愤。

“看够了吗?”

唐安芙的目光始终盯着裴景离开的方向,等了一会儿后,齐辰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看够的话,就陪我到塔顶看看去。”

说完,齐辰便直接转身,也不管唐安芙跟上没跟上。

察觉到自家相公酸溜溜的情绪,唐安芙忍着笑,一步三跳的追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齐辰,试图让他背自己。

谁料这个爱吃醋的小心眼男人一把将已经跳到他背上的唐安芙扯下,然后在唐安芙生气之前,正面抱着她起身,像抱孩子那般让她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臂弯中。

“这多费劲,背着多好啊。”唐安芙其实对他是背是抱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单纯的心疼他。

毕竟这么抱着肯定比背着要累些。

齐辰却将她往上面拖了拖,坚持保持这个姿势:“不能背,这样挺好。”

“为什么不能背?”唐安芙搂着某人脖子发问。

某人微微一叹:“你呀——”

今天古佛寺中没有香客,因此就算两人姿势惹眼,也没有引起众人关注。

很快的,两人便一同从塔底爬上了百米高塔,出现在最高层的栏杆前,俯瞰整个平静又繁华的都城。

如此美景,让唐安芙空前的心旷神怡,不禁叹道:“齐辰,我好怕这一切都是梦。”

因为太美好了。

齐辰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上移,将唐安芙的脸颊转向他,然后倾身而下。

唐安芙以为他要吻自己,顺势把眼睛闭上,谁料嘴唇忽然一痛,让她猛地睁眼。

“还觉得是梦吗?”齐辰无耻的问。

唐安芙捂着嘴巴,白了这煞风景的人一眼:“讨厌。”

齐辰伸手将人拥入怀中。

听着他的心跳,唐安芙闷闷道:

“齐辰,我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给你生孩子。”

刚说完,下巴便给人重新抬起,齐辰在落下温柔一问前,回了一句:

“不用遗憾,快了。”

说完,在心爱之人的唇上落下温柔的亲吻。

碧蓝如洗的天空飞过一群大雁,天幕之下则是万户升平,炊烟四起的平静景象。

百米高塔耸入云霄,成为新一代人们眼中最亮眼的地标,见证着历史变迁,沧海桑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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