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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过去、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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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怪物一直没反应,梅栗站起来,“好吧,那我走了。”

芙瑞丝的问题解决了之后,梅栗又在格洛丽亚那里学习了三年魔法,然后才带着沼泽怪物回到了她们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地方。

用魔法帮忙,建造一个舒适的家,对于现在的梅栗来说已经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她做这一切的时候乐在其中。

“放心吧,我可是一个厉害的女巫,一定能治好你的黛安娜。至于雪山,我还在准备,过几天才去呢。”

因为沼泽怪物速度很慢,导致沼泽女巫每次出门去哪里,都要提前很久。

大雪纷飞的冬日,芙瑞丝走出家门,走进了森林。

应该是觉得她喜欢新做的泥人,所以变成了那个模样。这真是……太刺激了!

小女孩眨眨眼睛,又慢慢睡着了。

“是,但是我不喜欢魔法。”

她在一个很漂亮的屋子里――这里有各种花纹繁复漂亮的针织品和手工制作的玩具摆设,都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

他对姐姐羡慕极了,他也想要进入那个神奇的魔法世界。

他当然知道,她只是为了终结叔叔的痛苦,这个看上去温柔实则可怕冷漠的女人,将自己少有的心软给了他的叔叔。

总之,女巫梅栗,沉迷玩泥巴。

他太想摆脱自己日益虚弱的身体,也太想继续使用魔法了。芙瑞丝很清楚他会怎么做,并且乐于推着他去这么做。

他们在一起三年,默菲特去世。

那天晚上她在森林,遇见了一只快要冻僵的猫头鹰。

那里有一栋木头做的小屋。在黑夜里,小屋散发着温馨的亮光。

做好的沼泽怪物泥人被她用魔法凝固成雕像,摆放在水泽中间当做装饰。

从前佩格夫人的屋子已经被烧毁了,梅栗没有选择在原地重建,她在森林里的湖泊边用木头建了一个木屋。

当她开始认真学习,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森林女巫。而且,她变得听话懂事,再也不排斥弟弟,反而对弟弟很是照顾。

“嗯?你是个小女巫?”

那同时也是她的试验品,毕竟,就算弟弟成功了,那具躯体也注定属于她。

“但是,我现在忽然想明白了,其实和魔法没有关系,只是我以前太天真了。”

相反,她们每次问起那些恐怖的故事,她们的母亲赫莎就会抱着她们,用神秘的口吻给她们讲述一些奇妙的故事。

他在她身边,被她教导长大,当然应该和她一样。

在等待的过程中,芙瑞丝离开家,嫁给了森海领的领主默菲特。

这样的话,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还带着童言的稚气,令人有些好笑,猫头鹰波乐先生就在她胸前用那苍老的声音笑了出来。小女孩戳戳它的胸脯,神色很认真,“你要当我的信使吗,我跟你缔结契约,给你分享魔力,然后你代替我的爸爸妈妈喜欢我好不好?我也会喜欢你的。”

他知道叔叔让他继承森海领,是为了让他代替他照顾芙瑞丝,也知道芙瑞丝对他宽容,允许他接近,也是因为他的叔叔。

那天晚上,梅栗在小屋里等着沼泽怪物回去,等回了一个自己新做的泥人像,那游戏角色脸的泥人朝她走过来,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沼泽怪物不喜欢到处走动,他更喜欢长久地待在一个地方,只是梅栗需要出门。

这世上唯一毫无缘由深爱她的男人死在她怀里。

在他去世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被病痛折磨得异常痛苦,芙瑞丝亲自动手,帮他解脱了。

满足弟弟的愿望,顺便试验一下自己改造过的魔法。

从集镇那边过来的路部变成了沼泽,于是她们的小屋除了偶尔会光临的赫莎,就只有其他的小妖精们会来串门。

她用泥在水泽边,照着沼泽怪物的模样捏泥人,一开始不成人形,后来随着她对沼泽怪物身体的了解,手下做出的泥人越来越精准生动。

艾登家最小的小女儿黛安娜才几岁,这么小的孩子总是容易染上疾病,可怜的孩子在床上躺了三天也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想要使用魔法,除非你变成女巫,你愿意吗?”

沼泽怪物最开始看到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泥人雕像时,绕着那雕像走了两圈,看了好一会儿。

关于森林女巫芙瑞丝

“我要出门半个月,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去?”梅栗蹲在沼泽边,戳着弯成u形的沼泽怪物。

从一出生,弟弟佩格就得到了父母的偏爱,父母曾经给她的关心和爱护,都转移到了弟弟的身上。他抢走了她的一切。

然后在不经意间,她让绝望的弟弟看见了自己的笔记,那上面记载着制造魔法躯体的办法。用和自己血脉相连的身体,从小开始灌溉妖精们的生命,等到成年,将自己的灵魂换进那具身躯。

“为什么?”

佩格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姐姐会神奇的魔法,可他不能,为此,他曾经无数次哭闹过,质问过父母为什么他不能和姐姐一样学习魔法。

后来它就在芙瑞丝身边待了很久很久。

母亲笑起来,“谁知道呢。”

艾登家的孩子们也是听着那些恐怖传说长大的,只是她们家的父母并不会用女巫和沼泽怪物来吓唬她们。

芙瑞丝十岁那年误入森林被找回来后,开始对魔法产生兴趣,从前她虽然拥有着很强的魔法天赋,却并不怎么认真学习魔法。

“佩格真的想要学习魔法吗?”疼爱他的姐姐芙瑞丝,在他又一次吵着要学习魔法后,温柔摸着他的头发,“真的这么想学,姐姐帮你想办法好不好?只是,你不能告诉爸爸妈妈。”

诺伊塔家族的男性后裔无法继承魔女血统,但他们会继承家族的产业。

梅栗觉得有趣,又用泥试着捏了不同的人脸,不记得是谁的脸了,大约是她曾玩过的游戏里某个角色。

“我叫波乐,是一个信使,不过我没有和女巫缔结契约,所以快要冻死了,这边的冬天可真冷。”芙瑞丝睁着清澈的绿色眼睛看它,把它从雪地里抱起来,裹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她收拾东西,慢腾腾地开始赶路,走过一片森林,停下来休息一天。当天晚上,她就能等到一个拖泥带水跟上来的沼泽怪物。

波乐先生已经是个很老的猫头鹰了,他其实并不想再和女巫缔结契约,只是,小女孩孤零零走在森林里,那双绿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自从十几年前,森林边缘那栋出现了女巫的房子被集市上的人放火烧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去那附近。

小女孩被母亲抱着,离开了那栋小屋子,走出门,她又被屋子外面的大花园给吸引了注意力。

他跑来质问她,为什么不早早和他说清楚。

过去了十几年,赫莎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昔日的伙伴仍是少女的模样,但赫莎早已习惯。

她看见母亲赫莎垂在胸前的褐色卷发,伸手抓住,这才看向周围。

“孩子生病了?怎么病得这么严重才来找我,快把孩子抱进去。”

(第二个小故事完)

关于女巫、怪物还有妖精们。在她的口中,那仿佛是另一个天地。

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开始,通往那边森林的野地变成了一片沼泽,集市这边的人就算想要过去也没办法靠近。

他的女巫早有预料,站在石头上朝他张开手,“快来!你背我走!”

“母亲,那真的是我生病时候做梦看见的场景吗?”

所以她故意放他逃跑,一直暗中注视着他,看他为了生存下去,咬牙生下了一个孩子作为试验品。

“我也是不想麻烦你,你上次不是说最近准备去雪山看看……黛安娜真的能治好吗?”

芙瑞丝十岁的时候,有了一个弟弟。

就像芙瑞丝用死亡终结了他的叔叔默菲特,他也将会用死亡终结她。

她还看见了一个大姐姐,朝她温柔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

“那好吧,姐姐帮你。”芙瑞丝笑得异常开心。

她的父母欣慰地感叹她长大了,她顽皮的弟弟佩格也喜欢跟在她身后玩耍。

新做的半成品泥人像放在湖边,沼泽怪物果然也感到好奇,盯着看了一会儿。

这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意义的家,属于她和沼泽怪物。

她还傻乎乎地跑到周围去寻找沼泽怪物,看到湖边那个半成品泥人像还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家里那个是沼泽怪物――他竟然还会捏脸!

小女孩黛安娜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股清凉从自己的额头流进身体,那些压着她的沉重消失了,慢慢睁开双眼。

这是多么漂亮的花园啊,灿烂的金雀花和杜鹃花开成一片,还有菖蒲花水仙花以及其他许多她不知道名字的花,那个大姐姐站在门口朝她们摆手,就像是站在花丛中间。

“那边有可怕的女巫,她们会杀人,吃人的心脏,还有沼泽怪物,会把它看到的人拖进沼泽里!”大人们都这么吓唬家里那些顽皮又好奇的小孩子,用来告诫那些孩子远离沼泽。

关于赫莎的女巫朋友

谁也不知道,那个叫赫莎的普通小姑娘,和一个女巫做了一辈子的朋友。那是她平凡一生中最大的秘密和快乐。

“可是,不是你说不管怎么样都想拥有魔法吗?姐姐只是在满足你的愿望啊。”芙瑞丝微笑着说。

最令它难过的是,人类总会长大,总会因为想要得到什么开始学会去做坏事,也总会遗忘自己曾经许下的约定和诺言。

她小小的身躯其实也十分冰冷,只剩下胸口的一点温热。

她的父母一心照顾弟弟佩格,过了一天才发现她的失踪,从森林里把她找回来。

她要参加女巫集会,要拜访山地女巫,还有新认识的雪山女巫朋友。

从格洛丽亚那边带来的紫色菖蒲长满水泽,不知道什么时候长起的水仙花混杂在其中,还多出了许多水仙花妖精在这边入住,晚上梅栗经常会听到它们在水边唱歌,那是很好的催眠曲。

不管是花园还是菜园,都是她一点点种起来的,当然,沼泽怪物作为这个家里的另一个主人,需要负责浇水,所以这些植物们都长得异常茁壮。

女巫集会几年一开,梅栗参加了几次,所有人都开始叫她沼泽女巫,唯一的一个沼泽女巫,因为她身边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沼泽怪物。

权利,或者自由之类的,他想要一个没有被女巫魔法控制的森海领,想要摆脱这长久以来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感情。

“我真的要走了?”

看着陷入昏迷的孩子,赫莎在一个夜晚用毯子包裹住她,抱着她离开家门。

“如果我不会魔法,不是女巫,我的爸爸妈妈可能就会更爱我了。”

依照诺伊塔家族历代女巫留下的隐秘笔记,芙瑞丝成功将弟弟变成了女巫,只是她并没有告诉他,变成女巫要付出的代价――他将会早早死于魔法枯竭。

“好吧、好吧,我以后就是你的森林信使了,我的小主人。”它是只心软的猫头鹰。

她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海边,她刚从森林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开花的树枝,身边围绕着榉木妖精。在海边散步的病弱男人,转身看见她,久久没有反应。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很清楚,尤其清楚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仍然爱着芙瑞丝。

梅莉的身体被佩格夫人改造过,她拥有比一般女巫更漫长的生命,除了学习魔法,她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譬如玩泥巴。

只不过,比起爱,他还有更想得到的东西。

亚历克斯亲眼看到,自己憧憬着、悄悄爱慕着的女人杀死了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叔叔默菲特。

“可怜的小女孩……”

关于梅栗和沼泽怪物

他对她一见钟情,恰好她需要一个地方住下,便答应了他的求婚。

小屋主人察觉到她的到来,裹着披肩推开门,提着一盏提灯出来迎接她。

“我……我、我愿意!”佩格没有犹豫多久就点了头。

黛安娜趴在母亲的肩上,忽然隐隐约约在那大姐姐身边看到一个瘦高的人形。还有许许多多散发着光点的小人,在花园中飞舞。

沼泽怪物虽然不喜欢出门,但是更不喜欢离开他的沼泽女巫。所以当他们的家安静下来,周围没有了沼泽女巫的动静,他将脑袋从地底拔起来,无可奈何地循着气息追上去。

她从一条隐秘的小路穿过了那片隔离市集与森林的沼泽,来到森林边缘。

佩格双眼发亮,抱着姐姐的胳膊发誓,“我绝对不会告诉爸爸妈妈的!”

等佩格高兴于自己能使用魔法,并且开始毫无节制随心所欲地滥用魔法后,他自然而然发现了这一点。

后来,她终于病愈,但是那梦境一般的夜晚,成为了她铭记一生的场景。

“你不理我的话,我就自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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