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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对666病房两位患者没有任何意见。
曾经你们的确伤害过我,但我知道那都不是你们的本意,就跟主任跟他说过的一样,是我刚到这里,不太熟悉,自我感觉压力太大,才会造成那些事情。
我李昂愿意原谅你们。
“你们在干什么呢?”
李昂推开门,面带微笑的跟两位患者打着招呼。
张老头给林凡施针,听到动静,吓的他赶紧将宝贝收起来。
“没干什么。”老张紧张的回头说道。
李昂心里有些不妙,老张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有事情,他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激动,只要心态平和就不会有事。
“哦!”
李昂松口气。
你说没事那肯定没事,就是那位最危险的患者是在干什么?
睡觉了嘛?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凡躺在床上,而老张则是弯腰低头靠着他的脸,如果有恶心想法的话。
那场面就让人不敢直视了。
“他在干什么?”李昂问道。
老张摇头,“没有,什么都没干。”
“没有啊。”林凡从床上坐起身,眼神纯粹的看着李昂。
此时。
李昂刚想开口,可突然间,他眼睛瞪的滚圆,张开嘴,有很多话想说,可一时间竟然被林凡此时的模样给吓住了。
林凡脑袋上插着银针,插的很深,就像是一部恐怖片里人物的模样。
他的内心有悔意袭来。
“啊!”
轰隆!
李昂一头栽倒在地面,就连叫声都是那么的短暂。
林凡跟张老头相互对视一眼,眼神里透露出迷茫之色。
他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倒在地上了。
“地面有点凉。”林凡说道。
“那我将他扶到床上吧。“张老头说道。
“我来吧。”
林凡来到李昂面前,将他横抱在怀里,低头看着李昂的脸,睫毛在颤栗着,脸色有些苍白,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他是在做噩梦吗?
还是说昨晚没有睡的好,所以才会突然晕厥过去。
他将李昂放在老张的床上,随后指着他道:
“老张,他需要好好休息。”
老张道:“我看的出来,他好像很劳累,我想给他扎几针,虽然他是坏人,但对我们好像还行。”
“你真善良。”林凡说道。
老张害羞的挠着头,“我们都一样善良。”
林凡将扎在脑袋里的银针拔出来,银针沾着血,找来面纸,将血迹擦拭掉,交给老张。
“弄干净了。”
老张将宝贝拿出来,打开盒盖,随后将银针一根根的摆放好。
林凡趴在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李昂,严肃道:
“老张,他能不能健康起来,就真的看你了。”
老张神情严肃道:“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随后。
就见老张手持银针,神情严肃的看着李昂那柔弱的身躯,寻找着破绽。
不对。
哪里能说是破绽,而是寻找不顺眼的地方。
走廊里静悄悄。
每一位患者都待在各自的病房内玩弄着他们所认为最为专业的东西。
消失的李昂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夜晚。
青山精神病院观看新闻播放的播放室内。
林凡跟老张笔直的坐在那里。
“他醒了嘛?”
“没有。”
“他今晚可能要跟我们一起睡了,就让他跟你睡吧。”
“可以的。”
他们小声交流着,没有告诉别人李昂就在他们的房间里,他们不是那种喜欢表现的人,帮助别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告诉别人的话。
不就是告诉别人,这件好事是我们做的吗?
他们不喜欢这种显摆的行为。
休息室中。
患者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屏幕中出现画面,休息室内响起各种声音。
“你们看,我老婆又出现了。”
“那是我的闺女,我当初真的是一把屎一把尿将她喂大的。”
张老头道:“她是你老婆。”
林凡道:“不是我老婆,是我笔友。”
张老头看着林凡,林凡也看着老张,两人的眼神里散发着一丝耐人询问的东西。
有点复杂。
也有点让人摸不清头脑。
“上次你说是老婆的。”老张问道。
“我有说过嘛?”林凡疑惑道。
就在他们思考这些时。
女主持人:“各位观众,晚上好。”
“今天是三月十三号星期五,我是你们的主持人梁媛,欢迎收看……”
郝院长站在后面,欣慰的看着那些认真看新闻的患者们。
他永远都相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当初说要让患者们观看新闻,都不知有多少人认为这种行为就是浪费时间,聚众在一起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当初就说过,你们懂个屁。
就比如现在。
他还是那句话,你们的确连屁都不懂,像我郝仁专业精神几十年,还能有谁比我更懂他们。
紧接着。
播放的一条新闻引人瞩目。
【近日延海市郊区有邪物出没,希望各位市民能够安排好自己的行程,避免去郊区游玩,如果有不可避免的事情,希望将行程控制在中午。】
【今日中午星光儿童乐园有邪物出现,幸好现场有三位特殊部门成员休假,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再次提醒广大群众,陌生动物出现在身边,请第一时间联系特殊部门。】
对精神病患者们来说,他们根本不在意新闻里讲的都是些什么。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女主持人。
很快。
女主持人消失了,患者们看不到女主持人就各自回去睡觉。
邪物是什么?
他们不是很懂。
如果说动物的话,他们经常见,就比如草地中的蚂蚁,那是他们见到最多的动物,还有那些在蓝天中翱翔的小鸟。
多么可爱啊。
一位眼镜男来到老张身边,看看周围情况,随后小声道:“要不要买手表,最新款的劳力士,做工精细,现场组装,想什么模样的都有,有没有想法?”
“我有的。”老张捞开袖子,想展示他的手表,可突然间,就看到手腕上没有手表,仅留下画笔模糊的痕迹,惊的他脸色苍白,略带哭腔。
“我的手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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