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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龙城原本红光满面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看着三个捕快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怒不可遏。
大步来到三人面前,抬手各扇了一个耳光。
“你们特么傻逼啊,干嘛要把刀架他脖子上?不能将其捆绑制服么?知不知道此人多重要,竟然被你们弄没了?等着处分吧!”
苏牧看着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但他烦躁的却不仅仅是好不容易抓到的人竟然自尽了,而是他说的能拉个镇域司条子做垫背?
“咳咳咳——”
突然,一声咳嗽响起,身后的蒋江平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起来。脸色也在肉眼可见之下快速变化。
“蒋哥!”辰龙连忙扶住蒋江平,蒋江平也顺势瘫倒了下来。
宝龙城扫过蒋江平的脸色,脸色顿时大变。
“他中毒了!快送回去让红姑救治。”
“辰龙,你送他回去。”苏牧命道。
和宝龙城一起,将鸿运澡堂的人一个个的核对过去。可惜了,除了这个自杀的横肉男子之外再无一个有嫌疑之人。
忙活到半夜,宝龙城死活要拉着苏牧喝酒。
这条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直接葬送在宝龙城的手中,他已经不求苏牧帮忙隐瞒了,只求苏牧能凭着和丁飞花的关系,美言几句。
“苏牧兄弟,这次是哥哥对不住你。我知道你能找到这条线不容易,却被兄弟我……不说了,所有歉意都在这杯酒中,哥哥给你陪个不是!”说着一饮而尽。
但苏牧根本没有心情喝酒,蒋江平中毒生死不知。可被宝龙城死死的抓着,脱身不得。
“宝哥,我和三爷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真的。我是接我大哥的班,我哥叫苏城,也只是一个青衣捕快。您误会了。”
“误会不了,当年你大哥一开始也很受三爷看中的。只是后来……”突然宝龙城的话顿住了。
“后来怎么了?”苏牧表情一变,低声问道。
“苏牧兄弟,我说实话啊,你可别生气。我也不是背后说苏城兄弟的不是。一来呢,苏城兄弟本事实在差了点,就算飞哥再想帮衬,自己本身得硬啊。
二来,你大哥确实有点不识时务。如今这个世道,干捕快谁还真的为民请命扫平不法啊?你大哥本事没多少却一心想着砸盘子。砸了盘子,我们弟兄们全都得喝西北风!所以,你大哥人缘极差,这点我不瞎说。”
“那三爷为何对我格外关照呢?”苏牧好奇问道。
“你真不知道?你苏家和三爷的渊源?”
苏牧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呢,我敢说,整个镇域司,也就我知道一点点,也仅有一点点!
相传十五年前,三爷还是青衣的时候,有一次中了埋伏深受重伤,好像是你爹背着三爷杀出了一条血路。那一次,三爷和你爹都差点死掉。
侥幸两人命大,最后都活了下来。所以,三爷和你爹是换命的交情。三爷平步青云,你爹因为迟迟不能入九品,也就一直卡在青衣的位置直到七年前……”
“原来如此!”苏牧神情淡然的说道。
对这个事,苏牧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就算这件事真的,苏牧也不可能信任丁飞花。无论是丁飞花给苏牧的感觉,还是他派大哥去泊水帮做卧底这事都让苏牧警惕。
而且这个世道谁都不能相信,能相信的,只能是自己。
“宝哥,我兄弟现在生死不知,实在没心情喝酒。这一杯,是兄弟向您赔罪,改天我再请宝哥吃饭,我先去了。”
“好说,好说,还请兄弟一定要在关键时候替我说情啊。”
“一定,一定。”
赶回镇域司,苏牧直奔医务处,医务处和仵作处验尸堂都在一个院子,甚至两个处其实是一个部门。有病人的时候治病,有尸体的时候解剖尸体。
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医务处的治伤水平出奇的高,尤其是伤筋动骨的伤势,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治,说你几天能痊愈就是几天。
抵达医务处的时候,远远看到辰龙余杰陈利三人。
“江平怎么样?什么情况?”苏牧连忙问道。
“红姑大人说中的是五毒神掌,可能有点麻烦。”
“带我去看看。”
跟着辰龙,找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蒋江平。此刻蒋江平的脸色已经完全变得漆黑,身体还不自觉的颤抖。
红姑坐在一边,在一张纸上奋笔疾书,写了一会儿突然停笔,将纸揉成一团丢进火盆之中。
“没办法,此毒无解。苏牧,通知家属准备后事吧。”红姑清冷的声音响起。
“红姑大人。”苏牧脸色一变,“难道不能抢救一下么?他是为了抓捕罪犯……”
“镇域司的弟兄出事,哪个不是为了抓捕罪犯?但天命如此,没办法的。
他中的是五毒神掌,五毒神掌,以五种剧毒修炼而成的毒掌,要解此毒唯有知晓对方用哪五种剧毒修炼,对应配置解药,用错一种药,他立刻毒发身亡。
现在那个修炼五毒神掌之人已死,你知道他用哪五种剧毒修炼的么?”
苏牧脸色阴沉了下来,沉默不语。
“他还能撑多久?”
“过不了今晚,最好现在将他送回家,至少亲人能送他最后一程。”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
“有!但不能用。”
“为什么?”苏牧眼中浮现希望,连忙问道。
“一命换一命,能用么?解他毒的办法还有一种,就是将他的毒吸到另一个人体内。他的毒解,而另一人便会毒发身亡。”
“这有什么意义?”辰龙烦躁的说道。
“所以说这个办法对他无用,除非有一个甘愿为他而死的人。”
“红姑,怎么把毒吸出来?”苏牧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你?你别做傻事啊!”
“我没那么傻,我小的时候无意中误食一种天材地宝,从此之后百毒不侵。”
“当真?”红姑一脸惊讶的看着苏牧,那眼神,有种危险疯狂的感觉。
苏牧脸色一凛,警惕的盯着红姑的双眸。
“红姐,我好好地,没必要找死对吧?”
“你说的对,但百毒不侵之人我只在书中看过,从未真的见过。
虽然传说中九阳神功也有百毒不侵之功效,但其实是抗毒能力极强并非真的百毒不侵。你确定想好了?万一你扛不住此毒,你必死无疑。”
“想好了!我愿一试。”
红姑拿起一把匕首,划开蒋江平的手掌,顿时,漆黑的血沿着蒋江平的手掌流淌下来。
而后让苏牧也划开手掌,伤口相对,而后按照红姑传授的心法口诀运转。果然一瞬间,毒素就从伤口中疯狂的向身体内涌入。
一刹那,苏牧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胸膛的生死祭坛开始隐隐发热。
“生死祭坛,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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