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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最难的打算。
既然到了这一步,那就毁掉好了。
徐亚最后留了下来,表面上假装迎合陆礼寒,暗地里却和唐总联系上了。
……
学院的面试如期举行,贺翊翊面试完之后等通知,就在三月底,教授通知她通过了面试,等到九月份,就可以走了。
贺翊翊回学校面试,面试的老师都是学院有资历的人物,面试现场格外严肃,一排考官坐着,手里翻着学生的资料在看,面试流程是按抽签方式进行的。
学院名额有限,贺翊翊为的就是光明正大离开,同时也想证明自己不是那么没用。
面试如火如荼进行中,轮到贺翊翊的时候,她在走廊等着,有人叫到她名字,抬起头一看却是陆然。
陆然也吃惊了,她是学生会的,被学生会喊来帮忙,没想到会在面试现场看到贺翊翊。
贺翊翊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面试的过程前期坎坷,后面在考专业课知识的时候她的回答才让面试官点了点头,算是满意。
出了考场的教室,陆然就在门口边上等着,说了一句:“你申请了交换生名额?你要留学,离开江城?”
贺翊翊点了点头,瞒不住陆然,干脆坦白。
陆然惊诧道:“他知道吗?”
指的陆礼寒。
贺翊翊面不改色说:“他知道。”
“知道啊……”陆然突然顿悟,“好吧,我还以为他不知道。”
自从在陆家那次之后,陆然是第二次和她见面,陆然对她一点不陌生,在她走后,打了通电话和饶蔓说:“妈,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
“谁啊?”饶蔓没想太多,以为她又要零花钱。
“贺翊翊。”
“看到她又怎么了?”
陆然站在楼梯口:“她申请了学院的交换生名额,要留学去,但是还不知道老师那边怎么考量。”
“什么意思?这留学不得要好几年?”
陆然说:“是的,而且要求特别高,妈,你说贺翊翊这是为什么啊?贺翊翊居然要走。”
“陆礼寒知道吗?”
“贺翊翊说他知道。”
饶蔓笑:“然然你太天真了,好了这事你不用管,我来办。”
饶蔓挂了电话,换了一身衣服,精心打办之后才下楼要出门的样子,做饭阿姨看到,问了一句:“太太要出门吗?”
“嗯,你下午把汤炖好,晚上然然回家吃饭。”
阿姨说:“好的太太。”
饶蔓在家做阔太做久了,举手投足一股端着的作派,陆靳宾的公司她去过几次,公司员工接待她都是客客气气的,沏茶配上小点心,深怕怠慢。
而贺氏不是陆靳宾的地盘,前台并不认识饶蔓,她自称找陆礼寒,前台打了总机电话核实并没有预约,于是把她拦在外面。
饶蔓打了陆礼寒电话,发现打不通,就等在前台这里,吃了一脸灰。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饶蔓在前台这扯皮,余光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贺翊翊,提高嗓门就喊:“翊翊。”
贺翊翊回公司找陆礼寒,他说有点事让她回来一趟,却不巧会在公司碰到饶蔓。
自是陆家人,贺翊翊往后退了一小步,情不自禁握住了双手。
“翊翊,你是在公司上班吗?”饶蔓熟络牵着她的手说话。
“您有什么事吗?”
贺翊翊抬眼注意到前台奇怪的视线,又听到饶蔓抱怨:“要我说你们公司太不近人情了,礼寒手机又打不通,前台不让我进去,想找张椅子坐下休息都不行,你是礼寒媳妇,又是贺氏的大小姐,应该对公司员工加强管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公司上班。”
距离并不远,饶蔓嗓门故意扯大,这番话,明里暗里带着尖酸刻薄。
前台又不傻,自然听出来,面色挂不住,又不敢说什么,就很委屈你,他们职位小,一切都是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办事。
贺翊翊把饶蔓带去顶楼找陆礼寒,前台目送她们进了电梯,忍不住抱怨:“谁知道那个老女人是陆总妈妈,又不像,老贺总还在的时候,就不会这样,现在好了,她肯定会打我们小报告……”
另一个说:“谁知道她的身份……看样子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不应该吧,我觉得小贺小姐人还是不错的。看起来慈眉善目,一点心计都没有……”
“这样更惨,被人玩死都不知道。”
……
饶蔓上下打量会客室,说:“礼寒不在吗?”
“不清楚。”贺翊翊去问过陆礼寒的秘书,秘书小姐不太拿她当一回事,随口说办公室不能进,让她们去会客室。
贺翊翊在贺氏是没有自己办公室的,她一向不计较,但是饶蔓不同了。
饶蔓说:“翊翊,你太好说话,别人会不把你当回事。”
“陆太太……”
上了年纪的女人比较喜欢端着长辈的姿态教育人,饶蔓也不例外,现在两家有亲,她一口一个翊翊叫的热络,说:“你和礼寒领证了还没有摆酒,现在贺氏还是你的,员工轻视你,也会影响到礼寒的身份。”
贺翊翊很想知道到底什么身份才配得上陆礼寒。
“陆太太你现在这等会,我去下洗手间。”
饶蔓皱眉:“你该叫我小妈,我是礼寒小妈,既然你嫁给了礼寒,也要改下称呼,不然传出去影响声誉。”
贺翊翊点头没多说推开会客室的门就出去。
饶蔓是陆礼寒的小妈,她自是不能怠慢,以免落口舌,但是要她一块叫小妈,她是叫不出口的。
陆礼寒回到办公室,秘书才将贺翊翊来过的事情告诉他。
陆礼寒问:“她现在人呢?”
“在会客室。”
陆礼寒皱眉,她完全可以进办公室等他,去会客室做什么。
秘书欲言又止,最后说:“不止贺小姐找您,还有一位自称是您母亲的人找您,和贺小姐去了会客室。”
会客室,贺翊翊刚回到,前脚刚进,陆礼寒后脚就来了。
见面第一句话,陆礼寒就问她:“为什么不在办公室等我?”
贺翊翊平静的说:“你秘书不让,说你不在。”
“……”陆礼寒瞬间明白秘书刚才欲言又止是为什么,是把贺翊翊当成了外人,他解释说:“秘书是上个月刚招进来,不清楚你的身份,回头我把她炒了。”
贺翊翊不回答,将视线看向饶蔓。
饶蔓站起来,“礼寒,我有事情和你说。”
贺翊翊说:“那我出去等着。”
陆礼寒捏了捏她的手腕,她轻轻巧巧抽回,侧过身就走了出去。
门关上,饶蔓开门见山说:“贺小姐最近在做一件你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陆礼寒没什么耐心面对饶蔓,“什么事?”
饶蔓:“我想送然然出国留学,她的学习成绩不错,学校最近也有交换生名额,名额有限,据我所知,贺小姐也申请了。”
陆礼寒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眼尾上翘勾着森然的笑:“你又知道?”
饶蔓说:“说来也巧,然然是他们学生会的,今天早上在学校看到了贺翊翊去面试。看样子是准备很久了,礼寒,你不清楚?”
“陆然想去,那就去。”陆礼寒高深莫测说着。
……
陆礼寒和饶蔓说完,出来牵着贺翊翊走向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门口的秘书立刻站起来,有些慌张。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阴沉。
他停下来,对着秘书说:“你可以提前结束试用期。”
提前结束试用期的意思就是可以提前转正吗?她还没高兴多久,陆礼寒接着说:“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陆总……为什么?”
“你没认清楚真正的老板是谁。”
贺翊翊也有些吃惊,她是清楚自己在贺氏不被看重,被一个小秘书忽视也很正常,都以为贺氏改了名字,以后是陆礼寒的,不再姓贺,老贺总虽然以调养身体的名义不管公司事务,现在很多人都站好了队伍,姓了陆,有一部分则姓唐。
进了办公室,贺翊翊被他摁下坐在办公桌上,还没反应过来,手指被他握在手里,一颗银色简约款式的戒指套上了右手无名指。
“……”
陆礼寒慢悠悠解释:“该走的形式不能少。”
只是形式而已吗?
贺翊翊摘下戒指:“我怕会弄丢,还是不戴了。”
戒指对女人来说,不只是一个形式,而是一个承诺。
陆礼寒没有,所以她不会戴。
“所以你把我叫过来,只是为了戒指?”贺翊翊抽回手,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电脑,电脑黑屏,什么都没有。
“是,接下来一周我都有工作,不能回去陪你,用不用留个司机给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开车。”
贺翊翊心里突突的跳,接下来一周时间他都不在,刚好这段时间可以继续下面的计划。
比如签证……
陆礼寒不意外她会拒绝,没再多说,也不提她背着自己偷偷申请交换生的事。
晚上一起在公司食堂吃了饭,撞到了和下属张智在一起的陈箬施,两个人坐一起,有说有笑的。
陈箬施落落大方向他们打招呼,“陆总,贺小姐,不介意一起坐?”
四个人一张桌子,宽敞有地方,贺翊翊和陈箬施没话题聊,倒是陈箬施和陆礼寒一搭没一搭说这话,张智自然是插不上话的,都没人理他。
同样被忽略的贺翊翊心疼平稳,小口吃饭,一边刷手机玩,满不在意似的。
晚上,有些部门还在加班,抽空来食堂打包,看到这边一桌,视线都很诡异。
她吃了一半,干脆玩起手机。
陆礼寒回头看她:“不吃了?”
贺翊翊头也没抬,就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陈箬施看不明白贺翊翊是破罐子破摔了还是真的不在意,突然想起什么说:“那个秘书不是做的好好吗?怎么突然要辞退她。她今天跑到我们部门哭的不行,心疼死部门小哥哥了。”
说这话,贺翊翊仰起头淡淡看了一眼陆礼寒,他不为所动。
陆礼寒显得几分冷漠:“她工作失职,没必要留着。”
陈箬施开玩笑似的说:“难道不是因为她没长眼,得罪了贺小姐,你才生气把她辞退。”
下午出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几个部门,关于陆礼寒为贺翊翊出头,得罪了她,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陈箬施和陆礼寒的关系在别人看来是很暧昧的,所以她说话过分,陆礼寒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像那个秘书一样,说辞退就辞退。
贺翊翊不看手机了,直视陈箬施:“秘书这个职位,我觉得陈总监蛮适合,你做什么,说什么,陆礼寒都不会拿你怎么样。”
俗话说,恃宠而骄,被偏爱总是有恃无恐。
晚上回别墅路上,贺翊翊接到陈绒电话,她说:“你今晚又刺激了陈箬施吗?她打电话回来发脾气,骂我妈,我爸也不吭声,任由陈箬施骂人。”
“……”贺翊翊看了一眼陆礼寒,说:“你们家……很奇怪。”
“是很奇怪,谁让我没陈箬施能讨家长欢心,不过你也悠着点,陈箬施这人很记仇,她之前被狗咬,是你养的狗吧?我听唐译他们说的,你小心点,她可能会给你使绊子。”
贺翊翊说:“我的狗死了,陆礼寒叫人弄死了它,我连它尸体在哪都不知道,陈箬施要是还记恨,那她弄条狗来咬我,这样就抵消了。”
回到别墅,陆礼寒解开安全带,眼神料峭,说:“谁的电话?”
“陈绒的。”
陆礼寒揉她脑袋:“怎么和她玩在一起了。”
“她不喜欢陈箬施,我也不喜欢,自然而然统一战线。”
“……你什么时候心胸这么小了?”
贺翊翊笑:“人是会变的。”
“小千金,我不喜欢你这样。”
“那你喜欢陈箬施那样。”
陆礼寒再次纠正她:“我和她没什么,我也不喜欢她。”
陈绒和她走太近不是好事,陆礼寒到底是不满意,看她现在对自己的敌意,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说多了,会让她觉得他处处为陈箬施着想。
贺翊翊没理他,一晚上都冷着一张脸,心里无比期待他赶紧出差。
至于那枚戒指,回到房间就被她收起来放在抽屉里,任由落灰。
……
人一旦有了目标和方向,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和干劲。
陆礼寒不在的一周时间,她去办好签证还有其他手续,相关的资料用密封袋装起来藏在了床底下。
除了床底下实在不知道还能藏哪里,藏哪里都会被发现的样子。
别墅交通实在不便,她就回到贺宅开了代步车,甚至有时候干脆住在贺宅,反正他不回去也不知道她在不在。
日子越来越近,知道她计划的只有徐亚和陈绒。
陆礼寒也在等,等了足足一周,他出差回来,见她跟正常时间没两样,似乎是一点没有跟他交底的意思。
她不缺钱,即便之身去了国外留学,学费和生活费,她自己都交得起。
陆然就不同了,饶蔓经济来源有限,陆靳宾不会给一大笔钱让陆然去留学,所以饶蔓把注意打到了他身上。
回到别墅第一件事,贺翊翊不在别墅,还在学校,他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又去看她的书架,没有发现异常,他猛地想起以前的贺翊翊很喜欢把东高原地在床底下,洋娃娃啊零食啊,后来长大了,这个坏习惯才改掉。
他果真就在床底下找到一封黄色密封好的信封袋,袋子里的东西厚实,握着纸袋的一角逐渐收紧,形成一处的褶皱。
他发现自己对她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她的小毛病小动作。
拿着信封袋子直接去学校找她。
……
陈绒来学校找她玩儿,贺翊翊就带她去逛校园,刚好遇到舞蹈系的女生在练舞室里排练舞蹈,两个人就溜进去坐在舞台角落看着。
舞蹈室很大,中间有一个台子,穿着舞衣的女生正在台子上排舞。
陈绒大大咧咧挎着贺翊翊的肩膀,说:“我当面差点学了舞蹈,不过跳的是拉丁,不是民族舞。”
“怎么没学这个专业?”
“受了伤,腰终身残疾。做不了下腰的动作,自然不能继续跳舞。”陈绒脸上闪过落寞,“我会落下残疾,是陈箬施害的,十五岁那年她把我推下楼,腰卡在栏杆上,她拖着我的脚,上下不得。”
触目惊心的话从她嘴里云淡风轻,贺翊翊突然理解,明明是两姐妹,她却讨厌陈箬施入骨。
“那你怎么和陆礼寒认识……”
“陈箬施介绍的。这个圈子,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虽然我们家没你爸厉害,好歹也不差,陈箬施很小就和二代圈子厮混,她很能玩的。”
贺翊翊耳濡目染,自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当年陆礼寒去‘救世’兼职,那里就有一票有钱人的二代,玩的很大,曾经还有闹上了网上,被人扒出一家子的猛料。再后来,名声烂尽,在国内待不下去,家里便出钱让他出国。
“陆礼寒是陆家私生子,不过目前不太重要,他都快洗白了。”
陈绒的消息来的比她快,关于陆礼寒的另一面,了解比她多。
贺翊翊努了努嘴:“陈绒,你几岁了?”
“二十五。”
比她大。
贺翊翊笑着说:“我要不要叫你姐姐?”
“别,把我叫老了。”
陈绒都二十五岁了,陈箬施肯定也比她大,算起来,是比陆礼寒还要大吗?
聊了一会儿,陈绒背着一个大包,拿出摄像机拍了几张,又对贺翊翊的侧脸拍了几张,说:“你都没毕业,就结婚,不觉得不值吗?大好年华全废在陆礼寒身上。”
贺翊翊还没说话,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就是陆礼寒打的,果然不要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说曹操曹操到。
陈绒扬起下巴:“哟,查岗来了,贺翊翊,他是不是知道你申请了交换生名额吧。”
贺翊翊也清楚这事瞒不住了,但能瞒多久是多久。
接了电话,贺翊翊说:“你出差回来了?”
她说话语气温柔,很久没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过话。
在陆礼寒看来,她是在掩耳盗铃,怪不得他出差一周,她还会发微信提醒他注意吃饭,如果不知情,还以为是两个人关系缓和的前兆。
陆礼寒的车停在教学楼下,说:“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和陈绒在一起。”
“你和陈绒关系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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