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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芯儿冷哼一声,偏过脑袋不理他。
她不看他,他便只能瞧见她气的微微鼓起的侧脸。
袁子琰又很是头疼的模样:“便是囚犯问斩,也会将罪行昭示天下。你如今罚我,也该告诉我做错了什么,万一是冤枉了我呢?”
赵芯儿闻言,微微蹙眉:“我才没有冤枉你!”
她想起方才金朵朵的话,还是有些生气,遂瞪着他道,“整日里便知道在外头拈花惹草,如今还不承认!今日金朵朵来求我了,说因着昨日之事,没了清白,还说,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要我做主,将她抬进府里头,给你做侍妾呢!”
越说便越生气,她抱着鸡毛掸子又一偏头。
又气呼呼的道:“若是你喜欢,我也不拦着,明日便将她抬进府中,省的别人说你娶了个妒妇!”
“什么?”
袁子琰脸色顿时间便黑了下来,下意识便站直了身体。
赵芯儿见他站了起来,手里的鸡毛掸子戳了戳他的胸口,娇叱道,“站起来做什么,继续蹲着!”说完一噘嘴,“还是你快有了新人,就嫌弃上了我这旧人了?好哇,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大混蛋!”
袁子琰只能继续蹲下,他这下是真的有些头疼了。
他黑着脸:“我没有,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赵芯儿突然就委屈的红了眼圈:“你听听,你连跟我说话都开始不耐烦了。”
袁子琰见她红了眼圈,连忙又站起来,想去给她擦眼泪。
赵芯儿手背一抹眼泪,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控诉:“你看,你又站起来了,你就是嫌我烦了!”
袁子琰头都要大了,只好又蹲下。
“我没有嫌你烦。”
“你就是有!”
赵芯儿抱着鸡毛掸子,红着一双眼,小鼻头也是红的,瞧起来可怜巴巴的站在一旁。
袁子琰瞧着有些心疼,想过去抱抱她,可又怕一起来,她又说他不听她话,是嫌她烦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赵芯儿扁着嘴,眼圈更红了,“我明白了,你如今,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你现在是不是嫌弃我话多,还凶,想要休了我,娶新的夫人了?”
袁子琰微微皱眉。
怎么就要休了她了?
他再也忍不住,走上前。
伸手将小姑娘怀里的鸡毛掸子抽了出来,又微微弯腰,擦干了她的眼泪,又将人小心翼翼的揽在怀中。
他保证道:“我袁子琰此生只认你这个妻子,绝不会休妻,你不要乱想。而且,你哪里凶了?”
赵芯儿抽搭了一下,“我罚你蹲马步,还凶你。”
袁子琰:“一点都不凶,马步是我自愿的,你话多我也喜欢。况且,那日我都未曾瞧见金朵朵的模样,还是包子将她带出去的。便是如今,我也记不清她的模样,又怎会纳她?你说我见异思迁,实在是冤枉我,便是你同意了纳她,我也会将她撵出府去。”
赵芯儿声音闷闷的,“那、那是因为她长得不好看,若是遇到漂亮的,你肯定就会纳了。”
袁子琰:“不会,谁都没有你漂亮。”
赵芯儿揪着他的衣服,“若是遇到比我更漂亮的呢。”
袁子琰:“没有比你漂亮的,在我眼中你最漂亮。”
赵芯儿在他怀中蹭了蹭眼泪,“花言巧语,大色胚。”
袁子琰叹气。
都因为金顺那闺女,袁子琰遭受了一顿无妄之灾,心里早就将金顺父女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怎会善罢甘休。
且,若不处理好这事儿,难保小姑娘不会再气着。
所以哄好了赵芯儿后,袁子琰就黑着一张脸去找金顺了。
不知袁子琰是怎么同金顺说的,左右第二日,赵芯儿便没再见着金朵朵了。
后来,听新来的丫鬟说,金朵朵是被送走了。
被金顺亲自削了头发,人绑着送去了尼姑庵。
还专门让人看着她,日后都不许离开那座尼姑庵。
府里头的丫鬟们也多少听说了,是因着金朵朵心比天高,竟妄想爬公子的床,才被打发去了尼姑庵里头。
袁子琰平时面无表情的,看起来本就很冷难以接触,又瞧着有些凶,像金朵朵那般往上凑的并不多。如今这事儿传出来,丫鬟们见着他更是恨不得躲着走,谁也不敢往他跟前儿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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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赵芯儿的生活又变得平淡了起来。
每日不是在庄子里头看看风景,便是去泡泡温泉。
一连住了半个月,赵芯儿便是再喜欢温泉,庄子里的景色再漂亮,她也有些住够了。
更何况,她也有些想吃,王婆子做的饭菜了。
庄子里头的饭菜做的很不错,可比起王婆子的手艺来,还是差上一些的。
于是,跟袁子琰商量后,便准备这两天挑个暖和的天儿,就启程回了。
临走前吧,赵芯儿又稍稍有些舍不得,于是便领着包子等人出门逛了逛,郊外这处庄子挺大的,尽管赵芯儿住了许多天,每天都出来逛一逛,还是有没逛到的地方。
金朵朵走后,又来的丫鬟叫绿梅,是个话少的丫头,不过办事倒是很仔细。
赵芯儿在前头走着,很快,就走到了一面门前,门是开着的,并不大,是一个小侧门。
打开门,隔着一条两人宽的过道,那边看起来又是一处院子,也有个小门。
赵芯儿第一次走到这边,出了小门,站在小路过道上,稀奇的问,“那边还有院子?”
绿梅规矩的回答,“回夫人的话,那边儿是祝府的庄子。”
赵芯儿一怔,原来是祝府的庄子。
她没来过,可在祝府中,却没少听说。
大夫人想给她定的亲事便是这庄子里头的家丁,而大夫人……如今也在这庄子里头。
说来也巧了,赵芯儿正在小路上跟绿梅说着话,便听里边儿传来一道愤怒的男声,“贱人,别跑,你给我站住!”
接着,隔壁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了。
下一刻,从里头跑出一个人来。
是个女人模样儿,瞧起来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十分脏乱,看起来很是邋遢狼狈的模样。
那女人看起来很是慌张,急匆匆的往外跑着。
没多久,后边儿就跟出一个跛着脚的男人来。
他脸色阴沉,很快就抓住了跑出来的那个女人。
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他恶狠狠的啐了一声,“贱人,你居然敢跑!看老子弄不死你。”
赵芯儿这才瞧清楚,方才跑出来那男人的模样,那……竟是她先前在祝府之中大夫人处,碰到的那个色眯眯盯着她的男子!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人就是马安,大夫人当初安排娶她的那个家丁。
不过先前见着的时候,这马安还不是瘸子。
这会儿,马安也瞧见了赵芯儿,他眼中先是滑过一抹阴狠。
随即脸上挂上笑容,讨好的笑了笑,“原来是表小姐,什么风把您给出来了?”
他瞧起来有些他阴沉,赵芯儿微微皱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包子则是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而马安手中的女人听到马安的话以后,就猛地抬起头来,她目光里仿佛粹了毒一般,恶狠狠的盯着赵芯儿,声音更是带着浓浓的恨意,且尖利的刺耳。
“赵芯儿,你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完,她竟挣脱开马安,朝着赵芯儿冲了过来。
这个疯癫颠的女人,居然是前不久才发落到庄子里头的大夫人!
赵芯儿被骇了一跳,下意识退了两步。
挡在她前头的包子反应很快,直接一脚就将大夫人踹了出去。
包子力气大,再加上大夫人这些日子瘦了很多,身体也弱,一脚被包子踹出去老远,跌坐在了地上。
赵芯儿愣在原地,惊魂未定的盯着大夫人。
谁知,就在下一刻,大夫人突然面露惊恐,她猛地跪在了地上,朝着赵芯儿的方向磕起头来。
“贵人饶命,贵人饶命。”
她瞧起来疯疯癫癫的,众人只觉着她又疯魔了,这行为也并未放在心上。
马安一脸晦气的踹了她一脚,若不是这毒妇当初叫她娶表小姐,他也不会瘸了腿。
他恨大夫人至极,这些日子,没少磋磨她。
如今大夫人这疯疯癫癫的模样,有他多一半的功劳。
可他不敢恨赵芯儿。
他面上挂着笑,朝着赵芯儿点头哈腰道,“叫这贱妇惊着表小姐了,您息怒,小的这就将她带回去。”说完朝着大夫人骂了一句,“贱人,给我起来!”然后将她拽起来,拖着她从小门进去了。
赵芯儿瞧着门被关上,才收回目光。
一时之间心中五味杂陈。
终于,大夫人也尝到了报应的滋味儿。
“回吧。”
赵芯儿轻声道。
谁知,脚步一动,她便踢到了个东西,低下头一瞧,发现是夫君送她的玉佩,也不知何时竟掉在了地上。
她赶忙弯腰捡起,用手帕擦干静上头的土。
这块玉佩她很喜欢,每日都佩戴在身上,幸好这小道是土路,万一摔碎了,她定是要心疼的。
日后,还是戴在脖子上好了,这样不容易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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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芯儿回去后,袁子琰便发现她的情绪不太对。
于是,便将包子叫到了跟前。
“今日出去,发生了何事?”
包子如实道:“碰到了祝府那位大夫人。”
袁子琰眉头微微蹙起。
“下去吧。”
“是。”
他来到小姑娘身边坐下,将人揽在腿上坐着。
“心情不好?”
“也不是。”赵芯儿摇了摇头,小脸上神情有些茫然,“只是想些事情。”
不经意间,她的生活竟与上一世发生了天上地下般的差别。
如今,大夫人已经彻底威胁不到她了。
她也不用再像是刚醒来时那般,整日的担惊受怕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轨迹开始发生了变化呢。
好像就是从夫君出现开始。
赵芯儿忍不住看向袁子琰。
她澄净的眸光里头带着几分依赖,突然,她漂亮的眸子微微弯起,伸出两只小手揽住了他的腰。
随后将小脸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许久后,软糯的声音从他怀中传来。
“夫君,你真好。”
怎的这般黏人。
袁子琰眸中带着点点温情,伸手揉了揉她露在外头的小耳朵。
赵芯儿在他怀中动了动,随即不满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还咬着嘴唇,仰头瞪了他一眼。
她小脸绯红,眼角也微微泛着红,神情瞧起来似乎有些羞愤。
袁子琰突然想起,她的耳朵,似乎很敏感。
他轻咳一声,给她顺了顺头发。
赵芯儿捂着耳朵,又将小脸埋在他怀中。
袁子琰忍不住低笑一声。
他笑的时候,胸膛微微有些震动,赵芯儿贴着他胸膛的小脸也跟着有些发麻。
渐渐的,袁子琰眸中的笑意消失。
他想起今日来找他的人,揽住赵芯儿那只手微微收紧,眸光也渐渐变冷。
第二日,便是个难得的好天儿。
太阳终于拨开了云雾,一改接连几日的阴沉,天色也变的明亮了起来。
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干冷。
头晌午,赵芯儿一行人便出发了。
她坐在马车里,撩开窗帘往外看,眸中带着几分不舍。
袁子琰安慰她,“你若是喜欢,我们隔一段时间再来。”
“嗯。”赵芯儿应了一声,将窗帘放下。
前头,包子“驾”了一声,马车开始缓缓往前走。
路上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袁府门口。
正巧儿赶上用午饭的时候。
刚一下马车,福伯就迎了上来。
“公子、夫人,您二位总算是回来了。今儿我让王婆子做了您二位喜爱的吃食,坐了一路马上,定累了,快进里边儿歇歇。”
袁子琰将赵芯儿扶下了马车。
赵芯儿朝着福伯笑了笑,“福伯,辛苦啦。”
“不辛苦不辛苦,只是您二位不在,剩我一个老头子,家中冷清了些……”
包子嫌他啰嗦,在旁边小声嘀咕,“真应当听公子的,给您找个媳妇儿,这样便不会冷清了。”也不会一直逮着她们唠叨个没完。
福伯就在不远处,自然是听到了包子的话,直接敲了下包子的头,笑骂道,“你这丫头,怎么也学会了取笑你福伯。”
包子捂着脑袋躲开。
赵芯儿则是抿着嘴唇偷偷的笑。
进了府中,正准备吃饭,便有人来找袁子琰,说是有急事儿。
袁子琰来不及吃午饭,便匆匆离开了。
赵芯儿一个人吃完午饭,便与包子在院子中散步。
她问包子,“夫君可有说何时回来?”
包子摇头:“公子没说。”
赵芯儿扁了扁嘴。
前些日子,袁子琰整日待在家中,赵芯儿还觉着他整日不务正业,没个正经活计,担心坐吃山空。
谁知如今,他竟是忙了起来,经常整日不着家,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包子,我有些乏了,回屋吧。”赵芯儿道。
“是,夫人。”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祝府的大小姐祝芷桐听说她回来,便过来了。
“先前,府中丫鬟说袁府前头停着辆马车,我还在寻思呢,没想到真是你回来了。”
祝芷桐笑着问她,“庄子可好玩?竟让你这般乐不思蜀的,一待就是半个多月。我几次过来想寻你说说话,福伯都说还未回来。”
赵芯儿来了兴致,弯了弯眸子,道,“挺好的,庄子里头景色极好,逛了半个多月才逛完呢,而且,里边儿有个温泉,说起来,我还是头一次泡温泉呢。”
祝芷桐面上露出几分惊讶,“竟还有温泉?”祝府也有个庄子,她每年都过去住几天,景色倒是不错。
祝府家大业大,但也没有温泉这等稀罕的东西。
先前瞧见那些聘礼,她便知道,芯妹妹的夫郎不似隔壁这房子瞧起来那般穷,没想到,竟是家底相当不错。
赵芯儿笑着点点头,“是呢。且巧的是,袁府的庄子便在祝府庄子旁边儿,离着很近呢,桐姐姐下次可以一起过去泡温泉。”
祝芷桐心头更惊讶了。
以前去庄子时,便发现隔壁那庄子格外的大,可惜一直没碰到过主人家过去,也不知是谁的。
没想到竟是袁公子名下的!
她这位芯妹妹,以前在祝府中,一直没什么存在感,没想到,竟是个这般好命的。
“那便要厚着脸,沾你个光了。”
没多久,祝芷桐又提起大夫人来,“说起来,大夫人也在庄子里头,芯妹妹可遇到了?”
赵芯儿点了点头,“遇到了。”
祝芷桐瞧着,她神情似乎有些不好,便识趣儿的没继续问下去。
在赵芯儿这坐了会儿,祝芷桐瞧着她似乎有些疲惫,也没多待,便寻了个理由,告辞回去了。
头走前,祝芷桐道,“等下次,我再来找你解闷。”
赵芯儿道,“明日我去祝府中看望老太太与二夫人,届时再去寻你。”她从庄子里带了些特产回来,也正巧儿给老太太送去些。
祝芷桐点头,“成,我等着你。”
当夜,袁子琰很晚才回来。
芯儿边睡半醒间,便觉着有人靠近,她先是惊了一下。
随即察觉到夫君熟悉的气息,便安下心。
悉悉索索片刻,袁子琰脱掉衣物,上了榻,手顺势搂在了赵芯儿柔软的腰肢上。
赵芯儿撅了噘嘴,将他的手丢开,不想叫他抱。
一出去便是这般久,也不差人知会她一声何时回来。
而袁子琰呢,见她动了,便知道她醒了。
于是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吻了吻她的小耳朵,低声问,“醒了?”
他说话时一开一合的,唇正贴着她的耳垂。
赵芯儿的小脸瞬间一团粉红,小小的“呜”了一声。
袁子琰低笑。
赵芯儿眼尾红红的瞪他。
这人,怎的这般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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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芯儿起床时,袁子琰便又走了。
床的另一侧已经凉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
赵芯儿气呼呼的踢了下被子,臭男人。
早上用饭时,她问福伯,“夫君近日在忙些什么?”
福伯也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
用过了早膳,赵芯儿便领着包子带上东西,去了祝府。
昨儿个,赵芯儿已经差包子提前过去知会了老太太,所以一过去,老夫人与二太太便在屋里头呢。
随着一起的,还有大小姐祝芷桐跟二小姐祝芷雅。
老夫人瞧见她进来,便笑了,“芯丫头过来了。”
赵芯儿福了福身子,“芯儿见过老夫人,二夫人。”随后看向包子,示意她将东西递上去。
“这是从庄子里头带回来的,是从山上新挖的人参与灵芝,给老夫人补补身体。”
老夫人拍了拍赵芯儿的手,笑呵呵的道:“芯丫头有心了,早便知道你是个孝顺的。日后这些东西你们小年轻留着自己用便好了,不用拿过来了,给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浪费。”
赵芯儿笑了笑,“怎么会,您还健朗着呢,而且这是特意给您带来的,您若是不要,便没了用处。”
老夫人笑着指点她一下,“你这丫头……”
在老夫人处坐了一会儿,赵芯儿便随着大小姐去了她的住处。
祝芷雅厚着脸皮也跟了上去。
一进去,祝芷雅便道,“芯姐姐,听说你家庄子里头,有一处温泉。下次我能跟你一起过去玩几天吗?我也很喜欢泡温泉呢。”
一旁,祝芷桐微微蹙眉。
今晨,在老夫人屋里头说漏了嘴,被她给听了去,竟因着这个眼巴巴的跟了上来。
赵芯儿眨了眨眸子,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恐怕不行,那庄子里的确有个温泉,可却小的很,容不下太多人。二小姐你若想泡温泉,还是去别处吧。”
祝芷雅心中气极,怎么邀请祝芷桐的时候,你不说小!
这赵芯儿,就是觉着她是个庶女,瞧不起她,故意这般说的!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祝芷雅恨恨的攥着手中的帕子,心中气不过的想,她有什么可神气的,不过就是嫁了个商人,有些破钱罢了。
这经商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日后等她找个学问好,当官的夫君,看赵芯儿还有没有脸在她跟前儿这般嚣张。
祝芷雅气的连面子活儿都不做了,瞪了赵芯儿一眼,啐了句,“没想到芯姐姐嫁了个商人,如今是嫁夫随夫,愈发的抠门了。你不愿意叫我去,我还不稀罕呢!”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走了。